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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梁錚說,“沒完了是吧,這事兒要講到過年啊。”謝宗南打了個蛋,圍著圍裙,半個身子倚在墻上,伸長脖子跟他說話,“不說了,你別影響我做飯,不幫忙就看電視去。”梁錚架著腿,隨意開了幾個頻道,八點檔實在太狗血了,看得他無力吐槽,躺沙發上瞇了一會兒,被廚房里一陣香氣給熏醒了。謝宗南的手藝真的不錯,不愧是去過新東方進修過的廚師苗子。梁錚夾了兩筷子油燜茄子,又咬了一口酥炸排骨。好吃得他全身細胞都要跳起來了,這么比喻可能有點過分了,但梁錚確實很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菜了,原本以為他是吹的,頂多會做個草莓牛奶,煮個小米粥,不足稱道。謝宗南觀察著梁錚的表情,對方呆滯了一刻鐘,捧起豌舀了一勺飯。“好吃嗎?”沒察覺問出這句話的語氣有些緊張,謝宗南略帶期待的看著他。客廳一團暖光照在他側臉上,將他的輪廓勾勒的萬分柔和,梁錚被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差點噎住了。“還行吧。”他清了清嗓子,捧起水杯喝了一口。“你吃了那么多就還行?”謝宗南有些不滿的丟了一句話。“湊合。”梁錚忽的露出了戲謔的神情,“怎么,想我夸你啊?”謝宗南點了點頭。梁錚沖他勾了勾手指,指尖抵著下巴,笑了起來,“把碗洗了我就夸你。”謝宗南呵呵一聲,假裝什么都沒聽見,回廚房刷醬了。“行,夸你,做得特別好吃,比五星級飯店的都好吃,給我再來一碗。”謝宗南刷醬料的手沒停下,悠悠的撂了一句話,“晚了。”吃人手短,給人洗碗。梁錚已經很久都沒洗碗了,生活八級殘廢的他差點摔碎了兩個碗,謝宗南看不下去了,原地趕人,梁錚小人得志的牽起嘴角,“我手上都是泡沫,你自己過來把圍裙摘了。”謝宗南看了一眼地板,跟發大水似的,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后門口得貼一張紙,梁錚與狗不得入內。”謝宗南剛一走近,被梁錚剛才甩到地上的泡沫給滑了一下,往前一撲,梁錚騰著手被他撞到了洗手臺上,他感覺后腰砰的一下快磕碎了,謝宗南撐著手臂環住他,被梁錚手里的泡沫糊了一臉。某些時候空氣是可以凝固的。倆人的距離不超過十厘米,誰也沒敢動。過了一會兒,梁錚尷尬的咳了一聲,拍開他的手,艱難的直起腰來。謝宗南也轉過身去。“那個...”“你......”同時開口,又同時欲言又止。梁錚三下兩下把圍裙解了丟給他,出門的時候差點崴了腳。謝宗南抓著圍裙愣了一會,挺煩的嘆了口氣,喝了兩杯水后才蹲下來拖地,慢慢善后。梁錚半夜又要出去工作,謝宗南被他喊出去當司機。“我他媽腰被你剛才一撞撞斷了,開不了車。”謝宗南抱歉的看了他一眼,“你晚上交代在公司里了?”“嗯。”梁錚揉揉太陽xue,“這禮拜和旭路的綜合商場就要開業了,事情很多,大家都在加班,我不去,挺不夠意思的。”謝宗南笑了笑,“沒想到你是這么夠意思的老板啊。”梁錚抬起他那雙微揚的桃花眼,靠向椅背,“那你覺得我是怎樣一個老板?”囂張跋扈,滿嘴放炮,桀驁不馴,好像太壞了。那,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善良大度,又跟他完全沾不上邊。謝宗南回頭看他,梁錚已經靠在椅墊上睡著了,這幾天每天熬夜工作,昨天還為了照顧醉酒的他一晚上沒休息好,又經歷了陳徹的事兒,nongnong的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這老板做得也真夠累的。梁錚一路上都沒醒,估計為了夜晚的奮斗讓自個兒陷入了深睡眠,過了好幾個坑他都沒醒。將車停在公司門口,謝宗南輕輕的推了推他。“到了。”梁錚悠悠轉醒,交替的白晝和燈火在他臉上照出忽明忽滅的光。似乎第一次在對方清醒的時候看見他從睡夢里醒來的樣子,眼神呆滯,透著一層迷蒙的水汽,沒有脾氣,沒有不屑的表情,沒有滿身鋒芒,沒有亂放炮的嘴。微微愣神半晌后他才恢復清明,忙抬起手臂,用手掌遮住眼睛,好半天才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悶悶的“嗯。”把鑰匙甩給謝宗南,讓他自己開回去睡覺。梁錚扭了扭脖子大步向前走。謝宗南待在車門口停了會兒,莫名有些清醒。深夜,空無一人的大街,昏暗沉悶的路燈,呼呼作響的狂風,和一個不知道為什么喉嚨又有些干澀的自己,忽然好渴。——————————這兩章寫得我快沒信心了,哎,萌點和劇情都沒有QAQ但小謝又被撩了大概算是唯一的進步吧,摸摸你們,今天萌都不想賣了。16陳徹如約去了澳大利亞,早上十點的飛機,梁錚和謝宗南不約而同都去送了。似乎那天以后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就變得坦蕩蕩了,謝宗南見著梁錚也沒有那種“媽的你居然也過來湊熱鬧”的想法,反而還挺平靜的。陳徹過安檢的時候梁錚懶洋洋的沖他抬了抬下巴,“遇到什么問題記得找我,隨時有空。”陳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捶了他一下,“你就盼著我出問題是吧。”謝宗南往他包里塞了一盒腌菜,又塞了一些他自己做的小點心,“師兄,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們打電話。”“嗯。”陳徹掂量了下包,有點哭笑不得,這得裝了多少吃的,能不能過安檢啊。“再見。”目送著陳徹離開,梁錚去隔壁買了碗關東煮捧著吃了兩口,謝宗南走到他身邊,長嘆一口氣,“又下雨了。”“離別的雨季更刻骨銘心。”梁錚跟著附和了一聲。“你別酸了,怪惡心的。”謝宗南從他碗里撈了根甜不辣咬了一口。“這不配合你么,你是不是又快哭了?”梁錚笑了一下。謝宗南丟了空簽子,回頭看他,“我那是天生的,眼睛就往下垂,跟哭不哭沒關系。”來回搓了搓手,講話噴著白氣,“我心里挺平靜的。”梁錚說,“昨晚就聽見你大半夜的在廚房倒騰,是挺平靜的。”說著把車鑰匙丟給他,“而且送腌菜看起來很土。”謝宗南接了車鑰匙,跟他一起走向停車場,外面飄了一點細密的毛毛雨,他抬手擋了擋,他很討厭這樣的雨,好像不管怎么撐傘都會淋濕。坐進車里,謝宗南撣了撣衣服上的水珠,“你想不想吃?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