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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深長的話究竟是指什么? 詹雯倩身上有陸蕓解不開的疑點。雖說陸蕓救了她,卻并不代表她認可對方在這個章節(jié)的故事里扮演地就是一個好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身已經是在書中的世界里了,很多事情誰又說得準呢。羅莘莘能是壞人,馮云亭能悔過自新,她一直幫助的阿爾杰想要把她變成傀儡,而她一直懷疑的萊特卻舍身終結了所有的悲劇。 沒什么是一定的。每個人心里都藏著秘密,那些沒有在書上被寫出來的過往和經歷,命運女神理所當然的假設,都是讓劇情崩壞的原因。 因此,陸蕓并不打算答應詹雯倩的請求。和她睡在一起意味著無盡的風險,人在睡著的時候,總是最放松的,也是最容易出事的。 她話里雖然沒有明顯的拒絕,但顯然也是不太樂意的樣子。本以為詹雯倩會就此罷休,卻不料她好像是完全沒有聽出來一樣,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他靠不靠譜,居然會覺得我是兇手,他這完全是腦子有問題。我怎么知道他會不會又腦抽一次,然后沖進來把我抓走呢?” 陸蕓一時間哭笑不得,“他有你房間的房卡嗎?” “沒有啊。” “那你擔心什么。”陸蕓無奈地道,“他又進不來。” 詹雯倩依舊不太樂意。她沉默了一會兒,時間久到陸蕓都快要以為她放棄了,卻聽到她這一次的聲音更輕,似乎真的怕到了極點一樣,“你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想一個人睡。子天死了,我總是覺得毛毛的,心跳的很快。你說,我今天在醫(yī)務室那么說他,他會不會化成厲鬼來找我呀?” “不會的。”陸蕓發(fā)現她到現在才意識到之前在醫(yī)務室里說的話是多么的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雖說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這樣的,畢竟沒有人理所應當要為了另外一個人停留。也不是說不愿意枯守著丈夫的尸體過日子就是錯的,這是很正常的選擇,詹雯倩只是表現的過于直白了而已。 如果她真的愛耿子天,就不會在他死后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堅定地和他劃清界限。 陸蕓捏了捏手中的兩個吊墜,覺得如果詹雯倩知道了自己差點溺水的事情是被這個吊墜害的,也許會直接把吊墜毀掉。 她將吊墜藏了起來,隨后道,“你要是怕做噩夢的話,晚上就把所有的燈都開開。等他們抓到了古姳,你就快點離開這里就好了。” 詹雯倩的情緒更加激烈了,陸蕓感覺她幾度欲言又止地要說出來什么,但是又強行摁了下去。 她支支吾吾了一陣子,又開始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大致意思就是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出來玩遇上這種事情,現在被關在酒店里,也沒人賠償她的損失。 她似乎是在暗示些什么,一直往酒店的經營上帶,但是陸蕓在門的另一頭卻聽得一頭霧水,還以為她是在抱怨。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時間久了,陸蕓的大腦卻已經完全放空了。 這個章節(jié)的模式和走向和之前的有著本質上的差別。從進入這個書中的世界開始,陸蕓就已經影響了故事的走向。在她不了解主角是誰,這個章節(jié)的劇情是什么的時候,她便已經影響了本該死亡的詹雯倩的結局,和本來也許會死在詹雯倩后面的耿子天的結局。 雖然不知道這個改變是不是往好的方向,真正的主角究竟是誰,但是陸蕓總不能放任詹雯倩死在自己面前,她現在只嘆剛剛不應該為了不吃狗糧而離開房間,讓這對小情侶自己呆著,導致造成了悲劇的發(fā)生。 雖說耿子天是渣男,但他和詹雯倩在感情上也算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壞到了一塊兒去。雙方都對彼此沒有什么真感情,無非是逢場作戲罷了。 而且渣男也不是他應該被謀殺的理由。 半個小時后,陸蕓終于聽不下去詹雯倩的抱怨了,甚至耳朵有些起繭子。剛剛見到了一具尸體,而且還是和自己說過話的人,陸蕓也是在努力調整心態(tài),才沒讓自己露出恐懼的一面。 她打斷了詹雯倩的話,無奈地道,“你差不多得了,趕緊睡覺吧。” “……我要是敢睡的話,還用得著一直在這里和你叨叨?”詹雯倩一頓,聲音越來越小,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門,似乎是在催促著陸蕓,“你把門打開嘛,咱倆睡一塊兒,也不至于大半夜的害怕。” 陸蕓說什么都不同意,她要繼續(xù)拒絕的時候,卻聽到詹雯倩那邊傳來了微弱地聲響,他的身后似乎有著什么人。 陸蕓剛剛的漫不經心在以這一瞬間全部都收了起來,她嚴肅地看了狼崽一眼,傅嶼揚迅速會意,切換成第一視角,然后讓小狼崽趴了下來從門縫里往外看。 如果是陸蕓這么做的話,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容易打草驚蛇。反倒是一只小動物無意識地動來動去不太灰引起旁人的警惕,從尋常人的角度來看,就算是門那邊真的有什么,它也沒辦法給陸蕓表達清楚。 陸蕓聽著她一聲又一聲的敲門聲,嘴上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表現出了一丟丟松口的跡象。詹雯倩果然乘勝追擊,繼續(xù)勸說了起來。她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了很大驚嚇,現在急需別人照顧的人。 陸蕓現在才想明白之前那種若有若無的違和感是從哪里來的,眼里這一套和詹雯倩回來時候的行為完全是相反的。那個時候的詹雯倩看起來心態(tài)平和,除了見到男朋友死在自己面前之后還有一些害怕以外,總體來說沒有恐慌到非得跟人一塊兒睡的地步。 就算是夜深人靜,詹雯倩總算是回過味兒來害怕,陸蕓在第一次拒絕之后,按照她的性格,她就會因為覺得面子受了損而不再理會陸蕓。畢竟,她可是連穿什么衣服都要爭贏的一個人,好勝心不可謂不強。 可是現在,詹雯倩卻像是拋棄了所有的底線一樣,一遍一遍的追問。 陸蕓仔細聽了一下她敲門的規(guī)律,發(fā)現只是無意識地動作,沒有任何的含義。但是被逼到幾乎已經在撓門的詹雯倩,此時一定在經歷著什么可怕的事。 與此同時,傅嶼揚cao控著狼崽趴了下來,像是在嗅著什么東西一樣在地上爬來爬去,視線卻一直定格在門縫之中。 終于,他發(fā)現了對面的不對勁。 在詹雯倩的背后,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熟悉的牛仔褲,腳上踩著運動鞋。 傅嶼揚隨后cao控著狼崽爬了起來,笨拙地在陸蕓的手機上打一行字,告訴陸蕓了那邊的情況。 陸蕓的心一跳,表情微微產生了一些變化,但聲音卻依舊很穩(wěn)。 原來如此,詹雯倩應該是被古姳威脅了。 牛仔褲古姳也真是個狠人,之前黑裙子古姳來敲門的時候,她伺機而動。后來黑裙子古姳挫敗而歸,她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