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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倒是比之前的跋扈不講道理的時候叫人看著順眼的多,還算是有點眼力勁兒。 陸蕓等了半天,沒等到傅嶼揚回復關于眼影盤的事兒,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眼影盤的出現都歸功于那個坑爹的月卡,覺得傅嶼揚應該還沒病到送她這么不適時宜的東西。她聯系情景思索,只能得出這個眼影盤有鎮(zhèn)鬼功效這么一個結論,雖說她也想不明白為何要做成這個樣子還配上這么魔性的BGM。 打消“幫手先生不會是又犯病了的吧?”這個念頭,陸蕓覺得還是需要給幫手先生多一些信任。對方關鍵時刻一直很靠譜,這么生死攸關的時候,也不一定會掉鏈子。 于是,她一臉鄭重地將這個眼影盤遞給了羅莘莘。 羅莘莘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方才在她眼里看起來土得掉渣的眼影盤一時間竟然有些燙手,她小心地問,“這,這個不會是……驅鬼的法寶吧。” 陸蕓的話卡在喉嚨里,無論怎么試圖說服自己,都總有一種自己在騙人的既視感。老半天后,她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一個“恩”,看著羅莘莘如獲珍寶的一樣捧著那個七彩眼影盤,握緊了手里的屠鬼匕首。 她……沒騙人的,對吧。 “這個寶貝怎么用啊?這個音樂是不是很好驅鬼啊?”羅莘莘問道。 陸蕓抿了抿唇,又看了眼手機,還是沒得到任何回復,只能硬著頭皮道,“就是那樣,你自個兒悟吧。” 羅莘莘和她對視了一樣,終是沒看破她掩藏在云淡風輕下的倔強。她尷尬地捧著眼影盤,撓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機關。 此時喻昊空撞門的頻率已經越來越高,忽然間他的半截腦袋穿過了門,以一個滑稽的姿勢停在了那里。 喻昊空已經離破除傷人的規(guī)則不遠,他的臉上帶著些即將得償所愿的興奮,變成鬼后的他早已沒了當初對羅莘莘的體貼和照顧,“莘莘,跟我一塊兒下地獄吧,我不想一個人。” 如同當時的大天一樣,逐漸轉惡的喻昊空已經和從前判若兩人。不過,陸蕓倒沒有像是對待大天那時的情感,畢竟她現在已經知道,哪怕不是鬼時,喻昊空也是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現在不過是把他內心的惡暴露在了外面罷了。 雖說喻昊空盡力的維持嚇人的鬼樣,但由于背景音樂過于喜慶好笑,讓人很難進入狀態(tài)。都說恐怖片的一大重點就是音效,在幽深的走廊里配上讓人毛骨悚然的音效,將人的心臟捏緊,不由自主的去猜測黑暗中未知的食物。 可同樣是一個幽深的走廊里,配上好運來這種音樂,恐怖感就會銳減,甚至有些好笑。 因此,喻昊空這個舉動難得的沒有引起房間里兩個女孩的恐懼。羅莘莘給予喻昊空的回應,是把七彩眼影盤砸在了他的臉上,順便大吼了一聲,“滾吶!” 在這樣的音樂下,她的眼眶還是紅了。想到自己喜歡的男孩從此和自己天人相隔,還想害自己,她心里難受的緊。哪怕她在很多時候其實有些自私,也改變不了她是個心理承受能力極其脆弱的女孩。雖說這點淚水在陸蕓眼中,和鱷魚的眼淚其實沒什么差別,但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是保持了沉默。 然而,令陸蕓沒想到的是,喻昊空……居然就這么被成功地砸了回去。 喻昊空眼看自己就要成功,居然被一個眼影盤砸了回去,整只鬼都懵了。 陸蕓和電腦前糾結到現在都沒發(fā)出去消息的傅嶼揚也懵了。 只有不明所以的羅莘莘,以為自己是“悟”了,因而抹了抹淚水,轉頭問陸蕓,“大師,這玩意兒還真好使。是一次性的嘛?” 陸蕓頓了頓,望著地上那個碎了一地的眼影盤,聽著耳邊卡帶了一般斷斷續(xù)續(xù)的“酒醉的蝴蝶”,沉痛地答道,“可……能是吧。” 兩人一鬼就這么僵持在原地,陸蕓本身都已經做好準備跟喻昊空搏斗了,現在喻昊空又那么回去了,讓她蓄的一腔力氣無處可使。她輕咳了一聲,將自己偽裝成對這個情況早有預料的樣子,動作生澀地玩了玩屠鬼刀,說道,“看來我們又爭取到了一些時間。” 話畢,她誠心誠意地跟傅嶼揚發(fā)了一句,“幫手先生,你送的道具很好用,就是是一次性的,這把刀也是一次性的嘛?” 傅嶼揚看著那慢吞吞生長了一格的好感度,不敢想象陸蕓如果知道真相后的反應。于是,他干脆也認下了這個眼影盤是驅鬼的物件了,至于刀,他還真說不好是不是一次性的。 就在氣氛幾近凝固的時候,劉榆終于姍姍來遲。他看到喻昊空時有些驚訝,但是僅僅是一秒就恢復了正常。在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人眼里,他的世界是與眾不同的,他的思維邏輯也和大部分人不一樣。 或許在他眼中,死而復生是件正常的事兒。又或許這對他而言也不正常,但他的目的只有殺光所有傷害過他的人,是人是鬼都一樣。 他抬起斧頭,對準了喻昊空。面對殺死自己的武器,喻昊空從嗓子眼里發(fā)出一聲尖銳地慘叫,驟然拔高的音量讓他的聲音都有些不像自己的了。 他是鬼,可他還是怕那個殺死了他的人。尤其是劉榆看起來還像再動手殺他第二次。鬼按照本能行事,這不代表喻昊空就不怕死。事實上,他所有的情感都被放大,包括對劉榆的恐懼。 他整只鬼縮在了墻邊,瑟縮著看著逐步逼近的劉榆,和之前對陸蕓以及羅莘莘的樣子判若兩鬼。那個斧子曾經刮破了他的喉嚨,奪走了他所有的生命力,讓他淪落為鬼,現在難道要再次剝奪他作為鬼的機會嗎? 身為鬼的執(zhí)念告訴他不可以,但是對著劉榆,他連還手都不敢。人的思維總是被不同的東西所控制,就像在學習時,當你認定了你一定做不出來一道題時,你就甚至不會試圖去做,因為那對你而言只是在浪費時間。 喻昊空如鵪鶉一樣龜縮著瑟瑟發(fā)抖,直到那斧頭穿過了他的身體,仿佛刺破了他的靈魂,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他的傷口很快就愈合到看不見,身上依舊只有脖子上那道致命傷永遠消散不下去。 喻昊空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不需要再去害怕了。 他可是鬼,人類的武器能傷到他嗎?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霸占了他的大腦。起初他還只是試探的站起了身,等到后來確定了無論劉榆怎么試圖再次殺死她,都是無用功時,他終于確定了自己已經不是劉榆可以匹敵得了。 劉榆那張彼時看了讓人做噩夢的臉,此時在他眼里逐漸變化,回到了對方毀容前。在大天家樓下不遠的地方,對方在他們的嘲笑聲中是如何的沉默,無力,且又憤怒。 此時,不依舊是這樣嗎? 喻昊空的臉上逐漸流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