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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出一身汗,不得不由著他,“我算是明白同為爸的兒子,為什么把對大哥如沐春風,對你就像現在的天這般冷酷。” 周建業笑嘻嘻問:“我知道為什么?要不要我告訴你?” 林和平心說,我說不要,你也會說。接著就聽到周建業嘆了口氣,苦大仇深的說道,“都怪我太優秀,弄得我老子羨慕嫉妒我,委屈你了,媳婦兒。” 林和平不禁瞥他一眼,“要臉嗎?” “跟你在一起,可以不要。”周建業說著,在她臉頰親一下。 嚇得林和平慌忙往四周看,目之所及,銀裝素裹,甭說人,連鳥兒都沒有。林和平松了口氣。 周建業注意到這點,到鎮上就松開她。 林和平很意外,“繼續啊。” 周建業低頭在她嘴角啵一下。 四周傳來一聲輕呼。 林和平從頭紅到腳后跟。 周建業拔腿就跑。 “你給我站——” 砰! 身后傳來一聲巨響。 周建業猛地停下,回頭看去,臉色驟變,“和平!?” 第65章 稟性難移 林和平摔懵了。 三歲以后再也沒摔倒過的林和平被周建業抱起來, 還在暈眩中。 周建業忍著笑拍拍她身上的雪,半抱著她到拐角處,輕輕捏一下她的臉, “多大了, 還能摔著。” 林和平的三魂六魄歸位, 不禁抽一口氣。 周建業頓時顧不上調侃他, “摔疼了?” “你還敢說!”林和平抬手想擰他, 怎奈周建業穿著軍大衣,除了露在外面的臉再也沒別的。 兩人獨處時,林和平都不好意思朝他臉上捏。 林和平又不是周建業,光天化日, 更不好意思, 朝他腳上踩一下, 膝蓋處頓時傳來鉆心的痛,林和平不禁齜牙咧嘴。 周建業又想笑,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嗎?” 林和平轉身就走, 然而雙腳一動, 兩個膝蓋同時警告她, 切勿囂張。 周建業見她停下來, 確定腿摔的不輕。 外面太冷, 周建業很擔心, 也不敢讓她擼起褲腳,“買什么東西?我去, 你在這兒等著。” 家里還有一點豬rou和幾個雞蛋,周建業別鬧她,林和平沒打算出來, rou絲雞蛋面也很好。 可來都來了,還摔一腳,不多買點,林和平感覺對不起她的膝蓋,更不敢讓周建業一個人去,否則他能把農貿市場買回家。 從周建業兜里翻出二十塊錢,買兩斤五花rou,兩斤排骨和一條魚和一棵大白菜以及些許蘿卜。 回程周建業一手拎著菜一手拉著老婆,走到一半碰到出來遛彎的人,被調侃感情真好,林和平都沒敢甩開他。 拐去食品廠,周圍沒人,周建業開口道,“你平時也能像現在這么乖——” “那你得上天。”林和平不想聽他貧,隨即就問,“要不要把大哥大嫂叫過來?” 周建業道:“幾點了?” 林和平扒開周建業的衣袖,“十一點半。他們早上吃得晚,現在還不該做飯。” 周建業問道:“是你去還是我去?” 林和平想說她去,又擔心她一個人碰到她娘,再控制不住脾氣,跟她娘打起來,“你去吧。” 周建業不意外,但沒立即去。到臥室確定林和平沒傷到骨頭,周建業才去找他哥。 今天沒太陽,北風還一個勁吹。 周建業到村小就看到他哥家的房門緊閉。 輕輕敲一下,門開了,一家三口在客廳坐著,周建業進去就忍不住說:“屋里燒著爐子,還關這么嚴實,也不怕煤氣中毒。” 段芬芳笑著說,“臥室那邊的窗戶開著呢。” “那也不能讓孩子坐在火爐邊。”周建業看一眼爐子,還封的好好的,“我跟和平剛剛買了很多菜,中午去那邊吃吧。”話音落下,看到窩在他哥懷里的小丫頭抬起頭,周建業試著拍一下,小孩立即沖他招手。 周建業驚呼,“她認識我?” “她想出去。”周建軍道,“剛剛就鬧著要出去。” 周建業接過去,“那就出去。嫂子,她的小被子呢?” 段芬芳正想讓他等一下,聞言自己愣了一瞬間,“你都沒帶過孩子,竟然知道給孩子包起來?” “我見過豬走。”周建業發現她身后的椅背上搭個東西,拿起來一看果然是小被子,把侄女兒捂得只露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叔侄二人就往外走。 到清河村中央的大路上,碰到幾個人蹲在路口聊天。 周建軍和段芬芳還沒過來,周建業就停下來等他們,順便問,“這么冷的天,在這兒干什么?” “穿得厚也不冷。”說話的人五十來歲,腳上穿著一雙麻繩編的鞋。 這種鞋現在城里沒有,但二十年前周家有,周父的。 里面放滿麥秸,跟棉鞋一樣暖和。 棉鞋不能當雪地鞋,這種鞋可以,因為有個很高的的鞋跟,且是木頭做的。其實就是改良版屐。 周建業小時候偷偷穿過幾次,又見他們戴著耳套,穿著做工很粗糙的羊皮衣服,確定他們真不冷,就走近一點。 小孩忍不住推額頭上的被子。 幾人注意到這點,都忍不住問,“周同志,你跟和平啥時候也生一個?” “過兩年。”周建業隨口道。 “兩年是幾年,還就是兩年?” 兩年后林和平就三十一了,周建業道:“兩年!” “那你得生個兒子。一男一女正好湊個好字。” 周建軍和段芬芳過來,正好聽到這句,互相看了看,想說什么,看到幾人又把話咽回去。 到廠里,吃飯的時候,工人都去上班了,段芬芳才跟林和平說,“我跟周老師之前還擔心孩子大了,村里人會不會在她面前說漏嘴,今天發現村里人已經把林林當成我們生的。” “不是當成,是大伙兒都知道這種事不能說。”林和平道,“除非特壞的那種人。清河村沒有那么拎不清的。” 周建業點頭,“還有一點和平沒說,鄉里鄉親要在一起住一輩子,不是世仇,他們也不敢亂說。你倆與其擔心村里人,不如擔心你們以后的同事亂嚼舌根。” 周建軍不由地想到首都,想到首都就想到他那個難纏的岳母,問段芬芳,“爸媽最近打電話有沒有提到岳母?” 段芬芳搖頭。 周建業不信,“你母親幡然醒悟了?” 段芬芳給她女兒喂一口雞蛋羹,嘆氣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怎么可能啊。主要是爸媽不用買衣服,也懶得出去逛,買菜什么都是保姆去,我媽進不去,在家鬧,他們也不知道。” 往年段芬芳的母親鬧也是去她和周建軍單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