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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晨?他不是嫁過去冥婚了嗎?”“啊喲,秀才還是讀書人呢,把好好的兒子嫁過去冥婚這可真是狠心的父母。”“這有什么,銀子好看唄。”“你說那張秀才,都考了幾十年了,還是一個秀才,家里一貧如洗,幾個孩子都和他們窩在一個坑上,這辦點那事兒都不方便,怎么就還不死心呢。”“人家睡一個坑礙著你了?”“就是,你去他們家床底下偷聽了?”“去去去,你們說什么呢。”村里人喜歡說點小黃的話。那個認出的顧希的婦人已經追了上去:“子晨……你是子晨吧?”顧希停下腳步,看著婦人。他對張家村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是有原主的記憶:“堂嫂。”他叫了聲。婦人是叫張任氏,她丈夫是顧希的族兄。原主的爺爺只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是張秀才哥哥、一個是張秀才,但是原主的爺爺有三個兄弟,而眼前婦人就是原主爺爺兄弟的兒媳婦。在農村里,堂兄也算親。不過張秀才平日里只知道念書,和親戚家都不怎么親。就是他嫡親的大哥,他也不怎么親。或者說,他骨子里有文人的清高,總覺得自己是讀書人,跟他們聊不到一塊兒。所以家中的孩子,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受寵的還是受寵的,他都會教他們念書。“哎喲,還真是子晨,你這是……回娘家了?”族兄媳婦心想,肯定是在婆家過不下去了,不然冥婚的子女等于被娘家放棄了,又怎么回娘家。只不過,族兄媳婦又隱隱覺得不對,看顧希的臉色紅潤,衣服都是嶄新的,又干干凈凈,不像是在婆家受苦的人。再看他身邊,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陪同。族兄媳婦瞧瞧打量了對方一眼,對上那沉穩又銳利的雙眼,她心一緊,有些怕。再看一個稚嫩的孩子坐在他的肩膀上,他又背著一個背簍,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這個堂弟出軌了?“是的,回娘家。”顧希道,“這是我男人洪長生,當日婆家以為他過世了,所以才冥婚。但實際上他是因為上峰的安排所以才假死。這不,大家都不知道,也就有了這一出。他昨日回來了,婆婆就讓他今日陪我往這邊走一趟,算是回門了。明日我們還要擺喜宴,到時候請伯父伯母帶上堂兄、堂嫂和孩子們來洪家溝吃喜宴……這是我族兄的媳婦,你喚堂嫂就好,族兄的爺爺和我爺爺是嫡親的兄弟。”下半句是對洪長生的。“堂嫂。”洪長生叫了聲。聲音低沉,略帶幾分冷冽。“哎……啊喲,這是好事情。”族兄媳婦笑道,“這真是好事情,子晨,你可真是好命啊。”原以為是冥婚,男人沒有死。假死完成上峰的任務,那么現在人回來了,可見任務完成了。族兄媳婦記得這男人是當兵的,又看他一身氣勢,可見肯定是出息了。尋常人都能想到,完成任務肯定有獎勵,再看不管是男人還是這位堂弟,都是新衣服。啊喲,不得了了,秀才堂叔這是有了好兒婿了。顧希笑了笑,也沒有多說:“堂嫂,我去我娘家了。”“哎,你去吧。”她也得回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人。這年頭,誰家不喜歡親戚家有本事,有本事的親戚家可以幫襯。張秀才家很窮。村里人說家長子女一個坑倒是有些夸張,但是家長子女一個屋,倒是真的。原主沒出嫁前,也是跟他們這么睡的。張秀才家中只有兩間房,一間廚房、一間睡覺的房間。茅房、雜物房那都是草棚打起來的。當初張秀才媳婦嫁給張秀才的時候,這兩間房也算像樣。但人家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他們的日子是越過越差。顧希順著記憶帶著洪長生來到張秀才家。到了張秀才家,家里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再走進到門口,看到一個半大的少年在家里劈柴。這些活兒以前原主也干,但他雖然只有一個洞,卻還是雙性兒的底子,加上營養不良,力氣不大。劈柴的是原主的大弟,張子曦,今年14歲,個頭雖然不是高,發育也一般,但比原主力氣大。他雖然被張秀才媳婦用5兩銀子賣了,但其實張家對他也沒有多壞,畢竟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主要還是張家窮,所以原主像個小廝一樣的干著干那。“大弟。”顧希照著原主的說話方式,叫了一聲。張家兄弟的名字取的不錯,是這一片泥腿子名字里的一朵花,主要是張秀才有些文采。其實張秀才文采真不錯,考出秀才的時候年紀小,大家都以為他能考狀元,但是后面連舉人都考不中。顧希知道原因,他只是限于文采好。說的通俗一點,就是死腦子。張子曦看到顧希,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大哥,你回來了。”張家孩子都是原主一手帶大的。張秀才自命清高不管孩子,張秀才媳婦忙里忙外沒有時間照顧孩子,所以她負責生,原主負責照顧。張子曦放下刀,立馬起身:“大哥你真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他上前,憨厚的臉上都是笑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然后又朝著屋內大喊,“爹,大哥回來了。喊了一通,他又道:“娘帶著弟弟meimei上山摘野菜野果子去了,還沒回來。”顧希笑了笑:“大弟長大了,劈柴真利落。”在原主為張家辛勤干活的時候,也只有張子曦這個弟弟能幫他。所以原主對這個弟弟的感覺不錯,但余下的弟弟meimei,他就沒什么感情了。因為張子曦不如弟弟meimei聰明,所以張家除原主外,他是第二不受寵的。張子曦被自家大哥夸的有點不好意思。他烏溜溜的視線順著又看到了洪長生,主要是洪長生高大的身影他就是想忽略都難,剛才只是看到自己大哥太高興了,沒顧得上他。顧希見他看著洪長生,剛要介紹,看到張秀才從屋內出來。張家只有一個房間,既是他們一家子的臥室,也是張秀才的書房,他看了一眼顧希,眉頭微蹙:“怎么來了?”他也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其他的意思。顧希知道他,他一心沉醉在文學里,家里油鹽醬醋錢都不管。往日里只顧得上自己,說起來,張家最自私的就是他。張秀才媳婦緊著他,什么好吃的都想給他,再是孩子們。在張秀才媳婦的心中,張秀才比孩子們重要多了。“嗯,剛好長生回來了,我婆婆說當初冥婚的時候沒有回門日,今日就讓長生送我回來,當是回門。”顧希解釋。“什么?”張秀才吃驚道,“長生不是……不是死了嗎?”不食人間煙火的張秀才難得對一件事關心了一下。“這事兒有些復雜,他是……”顧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