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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想來賀立丘陪他走這一遭沒比他輕松多少,估計是還在睡,就走去餐廳。“大哥早,大姐早。”“夏之醒啦,哎,你看,臉色還是差,來過來坐下,多吃點,昨天晚上本來秦叔燉了鴿子湯,看你太累沒叫你吃,這兒來把這碗喝了,補一補。”賀冬芝招呼夏之坐下,把湯碗遞給他,憐惜得看著夏之。夏之答應著,乖乖把湯喝掉,很清冽,并不油膩,暗贊秦叔手藝好。吃飯時,夏之總覺得賀清明的眼神有意無意戳在自己身上,他抬起頭,賀清明又無聲避開。夏之不知其中緣由,但他天生敏感,直覺這眼神中頗有深意。“誒?立丘怎么還不起?這都幾點啦,他不去學校?”賀冬芝吃好,準備去公司,發現賀立丘還不見人影口中問道。“他生病了。”賀清明答。“怎么了?”夏之和賀冬芝同時問向他。“發燒了,估計是累得,小子身體素質實在不行。”賀清明吃著粥冷冷清清得說,全不當回事。夏之站起來說,“我去看看。”賀冬芝也說,“叫李醫生來看看呀。”李醫生是以前賀家的私人醫生。“不用去看,昨天給他吃過藥了。發燒而已,要這么大陣仗?就是被你慣的。”前半句說給夏之聽,后半句說給賀冬芝聽,賀清明站起來對賀冬芝指了下手表,“你不是上班嗎?還磨蹭?”轉過頭又對夏之說:“你要回學校是吧,我送你回去。”賀冬芝低頭看表,哎呀一聲,快步往門口走,一邊走一邊仍擔心小弟,“大哥你去找李醫生看看呀,別落下什么病根。”賀清明擺手讓她安心走。時間從來不等人。“走吧。”賀清明轉身對夏之說。夏之看了眼賀立丘房間的方向,又轉頭看已經穿好外套的賀清明,皺了皺,還是跟著賀清明走了。為了避免與賀清明視線相撞,夏之坐在駕駛座的后排,一直看著車窗外。賀清明安靜開著車,偶爾從后視鏡里看一眼。“快期末了吧。”“是。”“好生考試。”“好。”平常對話兩句,此外兩人再無話。一直到學校門口,夏之下了車,站在車旁向賀清明微微躬身,“謝謝大哥。”賀清明嗯了一聲,“回去吧。”夏之直起身抬頭看賀清明,賀清明眼神平淡,倒不如早些時候刺刺的了。賀清明偏了偏頭示意夏之快走。夏之這才轉身走進學校。夏之確實沒吃飽,早晨被賀清明盯得根本吃不下,走的時候桌上還剩大半碗粥。王答薛提意吃餃子,夏之并不挑剔,點頭答應。在宿舍區找了家東北手工餃走進去,店鋪簡陋,勝在味道。“金老師找你來著,學院獎的事好像。”王答薛刷刷往嘴里塞餃子,鼓著腮幫子說。夏之答應著,遞給他杯水,一臉嫌棄,“別噎死了。”王答薛毫不猶豫丟回一個白眼,伸手去拿杯子。“仔仔別跑!”兩人尋著聲音看過去,店主的小兒子嬉笑著踢踢踏踏得跑過來,眼睛卻盯著追他的店主,來不及看路一頭撞在夏之他們吃飯的桌子上。“咚”得一聲,王答薛還為及拿穩的杯子眼見要落下去。夏之眼疾手快將被子接住,杯中的水倒了滿手,好在水溫不高。“哇——嗚嗚嗚……”撞著頭的小孩子這才反應過來捂著頭大哭。店主跑過來一邊抱起小兒子安慰一邊詢問夏之,“沒事吧你手?要不要緊?可有傷著?”夏之擺擺手,“沒事沒事,快看看小孩吧,撞得挺疼的樣子。”他看著那小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五官集中得皺在一起只覺憐惜。夏之拿紙擦干凈手上的水,看見手背上一塊暗色的疤痕才恍惚想起這疤也是因為接水杯而燙的。那時候夏之的世界就是圍著賀立丘轉。兩人下了課去吃飯,席間賀立丘給他布置任務,大段大段的背書作業聽得夏之暗暗齜牙。賀立丘樣樣要求滿分狀態,夏之每次都要拼盡全力。“上次跟你說的看完了嗎?”“看完了,只是筆記還……沒。”夏之說到最后聲音小下去,只敢抬起眼皮瞅賀立丘。賀立丘用手指在空中點點他,正要開口訓,但見服務生提著茶水壺過來添水,轉念就把話壓了下去。添水的小姑娘提著水壺往賀立丘杯子里倒水,現開的水蒸氣騰空而上,許是被熱氣燙著了,小姑娘啊呀一聲往后退去,壺嘴叮當碰上水杯,那水杯眼見就朝賀立丘倒去。夏之驚得跳起來,動作比意識還快,伸手把住水杯,半杯水頃刻將手澆了個透。“夏之!”“嘶……”“沒事吧!?”兩人都不及顧自己同時問向對方。夏之甩著手看賀立丘,邊搖頭邊抽涼氣,手疼得鉆心還在擔心賀立丘,“賀哥燙著沒?”“先顧你自己!”賀立丘一把拉過夏之的手,手指手背通紅一片,已經撩起兩個小水泡,“開水你也用手去接!”夏之任他拉著,只得低頭挨訓。賀立丘眉心緊皺話說得硬,手上動作卻輕之又輕,在桌上尋了杯涼掉的水,接著空碗對著夏之的手倒涼水。“沒常識嗎?開水也不躲!”夏之被他訓得抬不起頭,見周圍人都看向這里,臉也漲紅了,手上使勁想把手抽回來,“賀哥,沒事的。”“動什么動。”賀立丘邊說邊抓緊夏之手腕,把涼水倒光,最嚴重的地方起了一層淺淺的白膜。小姑娘嚇得頻頻道歉,把店主也引了過來。“實在對不起,對不起啊兩位,趕緊去醫院看看吧,醫藥費我們承擔!”店主看這傷勢也不輕,催著他們去醫院,把小姑娘叫下去又招呼個人來陪著夏之他們去醫院。好好一頓飯,吃到醫院去。回去時賀立丘表情陰郁,夏之怎么討好也不搭腔。夏之怕他生悶氣把自己氣壞,心里急,也顧不得其他伸手抓賀立丘胳膊,賀立丘擺手想甩掉,就聽叫夏之抽氣。賀立丘忙轉過頭去,看他臉上怪相,還沖自己討好的笑,什么脾氣也沒有了。“欠揍!”心里舒坦,嘴上仍然不饒過。“嘿,賀哥,我錯了。”夏之立刻順竿討饒。“今天別碰水了。”“是是是,賀哥說怎樣就怎樣。”“遇事不動腦子。”“對對,我腦子不好使。”在賀立丘面前他一向能把自己放到最低,夏之并不怕低,低有低的好處,而高出不勝寒。賀立丘對夏之這種完全不計后果的認錯很是沒有法子,然而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