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山下面的美人兒們、穿成男配的爸爸、影帝嬌妻是大佬、重返1985、穿成紙片人后玩家真香了、在好萊塢養(yǎng)龍、S殺手M少主、格桑戀語、今生斷不孤鴛被、網(wǎng)紅和電競大佬是盛世cp
咕嚕作響。“真餓了?”夏之忍不住翻白眼,莫非還拿這個誑你?可這話他不敢說,只能癟嘴點頭。賀立丘站起來說,“出去吃了再回來。”拉起夏之,是怕他呆在屋里久了,睹物思人,而現(xiàn)實卻物是人非。夏之被拉著不及細(xì)想,聽話得跟著男人走出去。兩個人吃好了回來。夏之去洗澡。賀立丘給賀清明打電話。“什么時候回來?”賀清明已經(jīng)知道緣由,再惱怒也被壓了下去。“過完頭七吧。”賀立丘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注意著浴室水聲,心里算著夏之進(jìn)去的時間。“嗯。早點休息了。”賀清明聽出電話里的人心不在焉,估計是累了。“知道了。大哥也早點休息。”賀立丘巴不得快點結(jié)束電話。賀清明如他所愿掛掉電話。賀立丘看了眼表,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手指不安分的在身旁敲擊,眼睛盯著浴室方向,不時翻看手表。不過十幾分鐘,賀立丘把手表看了好幾次。等到夏之出來,他又恢復(fù)平靜模樣,方才擔(dān)心焦躁浮光掠影般都不見了。“趕緊去床上躺著,感冒沒好別瞎晃。”賀立丘向來最惱夏之不愛惜身體,夏之被他訓(xùn)得慣了,嘴上嗯嗯答應(yīng)著,只當(dāng)賀立丘習(xí)慣使然。已經(jīng)形成習(xí)慣的人從不深究這些習(xí)慣,有時只針對一個特定的人。夏之走進(jìn)自己房間,把床上罩單拉開,不小的灰塵刺激得他連連咳嗽,“這尼瑪?shù)糜惺甑幕覊m。”好在罩單下的床鋪還算干凈,他又從柜子里找出另一床被子,剛要放在床上忽然意識到什么,有些愣愣得。賀立丘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走進(jìn)房間就見夏之只著單薄衣服站在床邊發(fā)愣,“啪啪!”走過去照著夏之屁股就是兩巴掌。“怎么回事你?我說話不好使了?叫你躺床上愣著干嘛?”賀立丘又氣又急,手上力氣大得驚人把人塞進(jìn)被子里,隔著被子又落下幾掌,一陣悶響。“哎哎!賀哥!賀哥!”夏之裹在被子里求饒,“別別打,賀哥我錯了。”“躺好!”夏之小心翻轉(zhuǎn)過來,老實躺平,也不敢再亂想,干脆閉上眼。賀立丘看他終于消停,抱起旁邊的棉被就在夏之旁邊鋪開,關(guān)了燈,鉆進(jìn)被子里。黑暗中夏之聽見賀立丘躺上床的聲音,他小心得偏過頭,看見賀立丘也對著他,眼睛反射著窗外的光亮,有淡淡的白光,“閉眼。”男人在黑暗中說道。夏之暗暗出口氣,聽話閉眼。“別東想西想,睡覺。”夏之覺得好似回到剛開始認(rèn)識賀立丘的時候。那時賀立丘不比現(xiàn)在,對他冷淡得夠,而他感情熾烈,賀立丘的冷清非但沒有澆滅夏之反而激起好勝心,沒有人知道夏之入魔般的占有欲。時間長了,夏之知道收斂,賀立丘也不再巨人于千里,兩個人在專業(yè)之外不知不覺也接觸得多。賀立丘在專業(yè)上管得嚴(yán),夏之學(xué)得辛苦,心里卻甘之若飴。賀立丘查他筆記,常把他問得啞口無言,罰是必不可少,罰抄書都能再編兩本新華字典。夏之抄書,賀立丘在一旁看書,看累了賀立丘靠在椅子里睡去,男人睡著時的神情最沒有攻擊力,這時夏之總會肆無忌憚得用眼神描摹賀立丘五官。不止一次幻想跟賀立丘躺在一張床上,看著賀立丘的睡顏。往事翻涌,夏之閉眼阻止,心尖又疼又麻,原來幻想變?yōu)楝F(xiàn)實是這種感覺。夏之忍不住又偏頭去看,賀立丘閉著眼,面目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夏之的心漸漸靜下來,賀立丘是他心里白月光,月光如水,他甘愿沉溺。到了半夜賀立丘被一陣嗚咽擾醒,他下意識的伸手去夠旁邊的人,摸到拱起的戰(zhàn)栗脊梁。賀立丘一下就醒了,手上使勁把人撈進(jìn)懷里,輕聲問道:“怎么了?做噩夢了?”懷里的人搖搖頭,小心地轉(zhuǎn)過身縮得更近一點,幾乎整個蜷進(jìn)男人懷里,嗅著男人的味道,漸漸沒了聲響。賀立丘撫著夏之的背不再說話,有一下沒一下用嘴啄著夏之的頭發(fā),頸窩里一片濕潤。“我夢見爸爸了。”夏之說,聲音低得快聽不清。“小學(xué)開學(xué)他第一次送我去上學(xué),走在路上我問他為什么鳥會飛,他說鳥有翅膀,我說我也要長翅膀帶著他一起飛,他很高興,把我抱起來讓我坐在肩上,我是那天唯一一個坐在爸爸肩上進(jìn)入校門的小孩……”夏之說說停停,再說不下去,縮進(jìn)賀立丘懷里,放聲大哭。這段記憶大概藏得太深,深到當(dāng)事人自己都以為忘記了,淡然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反復(fù)回味了。時間無法涂抹掉記憶的顏色,想念的朋友,抹不去的親情。冷不防出現(xiàn)在夢里,攻得個措手不及,一出場就被迫丟盔棄甲,□□裸得被斬,疼到骨子里了也叫不出聲。那些在人事交疊中遠(yuǎn)去的,淡掉的美好,只好在夢中再遇見了。?☆、十八? 十八清晨,夏之和賀立丘隨車一起趕往殯儀館。成都灰蒙蒙的天竟飄起雨夾雪,裹挾寒霜,吹進(jìn)人的心里。夏之站在殯儀館焚化爐門口,等著工作人員準(zhǔn)備,涼風(fēng)從走廊窗縫吹進(jìn)來,他不自覺縮了下脖子。賀立丘把人拉得遠(yuǎn)一點,“站過來。”夏之茫茫然跟著他動,眼睛盯著忙碌的工作人員,面上表情像是被冷徹的氣溫凍住,眼瞼下有淡色的陰影。“來確認(rèn)一下,無誤就簽字。”工作人員把文件夾遞到夏之手上,推著夏天遺體讓他確認(rèn)。夏之最后一次看向父親完全變形的臉,瘦得只剩一把骨頭,輕輕點頭,眼角抽搐,趕忙埋下頭尋找確認(rèn)書上簽字的地方,再一次把名字寫上。他把確認(rèn)書遞還給工作人員,那人低頭瞟了一眼隨意放在一邊,兩手推起夏天的遺體送到焚化爐邊,另一個工作人員幫著他把夏天遺體抬上火爐的平臺。輕輕的一聲“咚。”,夏天在平臺上被翻了個。“爸!!”夏之撕聲喊叫,直到最后破音。平臺上這輕微的聲響似千鈞落在夏之心上,砸得他渾身發(fā)抖,心要裂開似的。賀立丘從后面抱住他,使盡全力才不至于讓夏之沖出去,“夏之,夏之,好了好了,別叫了別叫了,乖,聽話……”賀立丘箍得辛苦,不停在夏之耳邊安慰他,不多時只覺雙臂酸軟,心也跟著痛。若不是賀立丘支撐,夏之已經(jīng)癱倒下去,他頹然無力的靠在賀立丘懷里,所有力氣都隨著夏天進(jìn)入了焚化爐,消散成一股青煙。接下來的幾天夏天忙著辦理夏天去世后的各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