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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做什么!” 穆辭搖頭道,依舊啞著嗓子道:“你別過來,快走,他們要栽贓......” 血rou割裂的聲音。 穆辭的眼前濺出血花,他身上一松,還以為要摔到地上去,卻落在了一雙有力的臂膀里。 林歸雁抱住穆辭,看著穆辭重傷的手。 他開口,對徐光星道:“是你嗎?” “將他手傷至如此的,是你嗎?” 男主和炮灰統一戰線 穆辭在合上眼的前一刻,滿心想得是——全完了。 鬧劇注定無法收場,這天下終究是林歸雁的天下。 林歸雁的懷抱總是帶著一縷不近人情的涼意,總叫人懷疑他的身上是不是沒有溫度。今日的他不同尋常,穆辭被他穩穩地扶在懷里,穆辭卻能清晰地感受到著一雙臂膀顫得有多厲害。 “林歸雁......” “不要說話。” 徐光星注視著這一切,心中驚愕萬分,又止不住地狂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為了找一個正當的理由對鹿鳴林出手當真是煞費苦心,沒想到林歸雁竟然在均勢的局面下主動出手重傷徐家門生。方才兩個架著穆辭的師弟已然倒在血泊里,看這傷勢,若是不及時救治,恐怕難逃一死。 穆辭受了一夜的刑,早已筋疲力盡。林歸雁垂下眼眸,心中的情感復雜萬分,他自己也很難分清究竟是憤怒多一些或是心疼多一些,他抄了穆辭的腿彎,將人橫抱起,許久后,才能勉強抑制住心緒,開口道:“我未傷及他們的性命,你若再不叫人來治,他們會死。” 徐光星激動道:“你還有空去管旁人死活?” 他抽出自己的寶劍,指向林歸雁:“林歸雁,你出手殘害多條人命,還有什么話好說?” 林歸雁所斬殺的妖獸,雖化作人形,可那也只能騙過凡人罷了,但凡道行深一點的修士,只需一眼便知這尸體是人是妖。徐光星急沖沖地找了惜夢做人證的目的便在于此。林歸雁心知肚明,可他不打算為自己多做辯解,他早已知曉,徐家演這一出羊入虎口,早就不存在和解的結局。 徐光星喊道:“愣著干什么!把這人給我抓起來!” 穆辭迷迷糊糊地,耳畔不斷傳來兵器割斷布料時發出的聲響,林歸雁將他抱得很穩,然而刀劍無眼,無論是再強大的修士,以一敵百仍不是一件眨眼般輕松的事。 待他完全恢復意識,一切皆已落定。 他斜躺在床上,右手上的火辣感減退了不少,應該是涂了清涼藥膏之故,并被仔細地纏上了繃帶。 像一只木乃伊的右手。 他扭頭,張口便喊:“林歸雁。” 林歸雁就坐在床頭,卻不回應,眼眸淡淡地落在地面上,宛如一尊雕塑。 穆辭心里咯噔一聲,又叫了一遍:“林歸雁......” 許是覺得自己這么大人了不該與小徒弟用冷戰的方式解決問題,許久后,林歸雁還是嗯了一聲,充作回應。 穆辭知道,林歸雁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氣得還不輕。 林歸雁的情緒波動從來都是可以忽略不計,他高興了也是那個樣,發火了也是那個樣,穆辭早就習慣了。就連親眼目睹了朱雀與凝霜之間的淵源情仇,他的態度也是淡淡的,雖說后來趁旁人不注意時在那無人拔起的橫刀前奏了一曲安魂曲,可從面上是瞧不出他什么的。 穆辭嘆氣,林歸雁為了自己重傷數名徐家修士,他昏迷后還不知又發生了什么,他該如何對林歸雁解釋,畢竟先出手傷人的確實是他,林歸雁會不會相信自己找到了徐光星潛入鹿鳴林獵鹿的證據? “你......將他們怎么了。” 林歸雁冷冷道:“重傷數人,殺一人。” 果然如此。 穆辭追問:“殺的是......誰。” “徐光星。” “你殺了徐家首席弟子,鹿鳴林還是逃不掉了......” “逃不掉什么?” “徐家一定借題發揮,大作文章,那徐光星擅闖鹿鳴林更屠殺幾頭白鹿,其中還有孕中母鹿,平日里又仗著家世胡作非為,分明死有余辜。可惜我們沒能將他獵鹿的證據完全擺在世人前,惜夢又聽了他的話,一口咬定你殺的是平民而非妖獸。恐怕鹿鳴林沒幾天安生日子了。” 穆辭所言廢墟,這都是原文中寫得明明白白的劇情。 林歸雁仍是一副無悲無喜的神情:“他們要來便來,又能如何。” 穆辭愕然,如何是不能如何,只是往后......恐怕身不由己的是你。 “倒是你,穆辭。” 穆辭被突然點名,心里虛得很:“我......” 該來的總會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為何擅自行動,為何激怒徐光星,為何......”最后半句話,林歸雁沒能問出口。 他本想問,為何讓徐光星將他傷得這樣重。 他本想以牙還牙,廢了徐光星一只手。那徐光星給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非要句句話往林歸雁心坎里戳,他放肆地大笑,張狂地與林歸雁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傷的你徒弟的手嗎?我問他,鹿鳴林的玉礦到底在何處?可他就是不答。他越不答,我越用刀劃他的手,他那表情真可憐啊,死死咬著下嘴唇,額前的發都浸濕了,看得我只想在他手上多劃一刀,再劃一刀,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我的刀子硬!” 不作死就不會死,作大死的一定會死。 待林歸雁完全冷靜下來,回過神時,他已經殺了徐光星。徐光星死不瞑目,似乎根本不知自己怎么就死了。 對于林歸雁來說,最簡單的事情,也不過是叫一個人死。 穆辭認錯道:“我只是,想幫你找到證據。” “你該和我說。” “這一次是我失手,才叫他們抓了的。”穆辭為自己辯解:“我若做得干凈利落些,徐光星就沒機會銷毀他那雙沾著鹿鳴花的鞋。到時候我們也能理直氣壯一些。我不想叫他們......給你添堵。” 穆辭殘著一只手,也不忘去摟林歸雁的腰,他將頭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