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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棧內(nèi)。 店小二問開幾間房,還不等林歸雁發(fā)話,穆辭搶先答道:“兩間?!?/br> 林歸雁沉默片刻,點頭道:“兩間?!?/br> 兩間房,那就是雙倍的房錢,店小二笑得合不攏嘴,美滋滋地哎了一聲,就上樓準備去了。 穆辭跟著小二的腳步往樓上走,林歸雁亦緩步上樓。 穆辭進門前,身后突然響起林歸雁的聲音。 他道:“若是有夢魘,可以來找我。” 穆辭點頭答應道:“我會的?!?/br> 穆辭倒不是故意躲著林歸雁,只是他覺得今晚要做的事還是不叫林歸雁知道為妙。 夜色漸深,月掛枝頭,窗外除去蟬鳴外再無他響。穆辭輕手輕腳,翻身下窗,溜出了客棧。 他憑著記憶與推測,尋至另外一家客棧,毫不客氣地推門而入。 木蕭果然未睡,房間里燈火通明,像是在等人。 木蕭見來者是穆辭,眉毛輕佻地挑起,語氣終于不再是故弄玄虛,他直白道:“我等你許久了。” 又道:“不必擔心,我知道你要問我什么。你要問我,白日里我說那話的意思。是或不是?” 穆辭不動聲色:“你既知道,直說便是,何必賣關(guān)子。從你我二人相見開始,你似乎一直有話要對我說,可又遮遮掩掩說不出口。任誰都看得出那賈家小公子是嬌縱任性無理取鬧,你又看他不起,沒緣由去平白無故地搭一腔?!闭f罷,他停了停:“我與林歸雁之間的事,你知道些什么?你又有什么目的?” “你對他一直是直呼其名?” 穆辭不言。 木蕭似乎也是隨口一問,并不在意穆辭答不答話,他端起茶杯,輕輕吹散蒸騰的熱氣:“你與林歸雁之間的事,你自己一點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或者撞了腦子,你小時候的事還記得多少?” 他這問題穆辭無法作答。 穆辭是穿越者,初來這個世界時便是幼童的身姿,至于原主的記憶,他一丁點也未繼承到。他知道林歸雁收徒一事另有隱情,卻不知與原主的過去有關(guān)。這也是他瞞著林歸雁來找木蕭的原因。 “你是如何記得你的名字的?” 恍惚間,穆辭想起以前林歸雁教他寫毛筆字的時候,穆辭先學的是自己的名字,他不會使毛筆,寫出的穆辭二字歪歪扭扭。林歸雁卻拿著他的字端詳許久,神色頗為異樣。 而后,林歸雁問他,你是不是不記得從前的事了? 穆辭不明所以,借坡下驢道:“不記得了。” “難怪?!?/br> 如今,就連木蕭亦問他,是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 木蕭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哪個穆?哪個辭?” 穆辭蹙眉:“什么意思。” “你還想不起來。”木蕭放下空了的茶杯,直身站起:“你的穆,應是我木家的木?!?/br> 穆辭深深地震驚了,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 木蕭沒有道理開這種玩笑,他這樣心高氣傲又對自己的皇室后裔身份極為看重,斷然不會以姓氏編排他:“你姓木,單名為詞,是我木家庶出二少爺,我是你堂哥。” 穆辭依舊在震驚著。 “木家與林家已有近百年不合,想必林歸雁當日是認出了你的身份,處于某些目的,就將你軟禁在自己身邊。你在鹿鳴林這幾年,他可愿意讓你出門?” 還真就不愿意......難得出門了這一回,林歸雁到底還是跟過來了。 “他不愿意你出世,大半是不愿你見到木家人,你若是知道木家才是你的家人,他只是早早聽說你天縱奇才,怕你在木家長大總有一日修為會超過他,才將你強行帶在身邊,放任你淪落至此,你恐怕會與他翻臉吧?!?/br> 木蕭的話對穆辭不可謂不動搖。 “林歸雁是多么聰明又驕傲的一個人,怎會容許這世界上有比他更強大的存在。穆辭,你還覺得他是你的親親好師尊,待你如親子,你是不是還幻想以后他將鹿鳴林留給你繼承?快些醒醒。” 既然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 原作中的穆辭一定要叛變林歸雁的理由,竟然是如此。 林歸雁是為了一己私心才收了徒弟,后來原主與木家人相遇,木家人告知真相,原主心中氣不過,于是反水倒戈,連同木家一起對付林歸雁。而林歸雁在察覺徒弟的二心后,果斷地將其清理。 穆辭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客棧的。 當然不能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去,要是吵醒了林歸雁可不好交代。 穆辭用他差強人意的輕功翻了幾個跟頭,輕而穩(wěn)重地落在窗沿上,正要翻進去時,腳底下一滑,整個人撲通一聲滾到了地上去。 別的不說,疼是真疼。 穆辭正齜牙咧嘴,又猛地想起方才鬧出的動靜太大,保不準林歸雁已經(jīng)醒了。他三下五除二地褪去衣服,用料昂貴的衣衫被胡亂扔了一地。還不等爬到床上,房門從外面被打開。 林歸雁靜靜地立在門口,看著在地上作打滾狀的穆辭。 穆辭咽了口口水:“我......” 靈光乍現(xiàn),道:“我做夢太激動,從床上滾下來了?!?/br> 林歸雁上前幾步,將人從地上扶起:“痛么?” 穆辭搗蒜般點頭:“痛!痛死?!?/br> “痛的話下次就小心些。”林歸雁掀起穆辭一條褲腿,伸手覆在他的膝蓋上,微涼的手指搭在上頭,鎮(zhèn)著傷處。 穆辭狡辯道:“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 林歸雁無話,見膝蓋上的紅腫略有消退,便將穆辭塞進被子里,掖好被角。 “睡吧。” 與男主坦誠相見 睡著是不可能睡著的,至少在這個晚上,穆辭不太可能睡得著。 林歸雁敏感地察覺到他徒弟毫無睡意,于是低聲問道:“怎么了。” 林歸雁的聲音一貫如此,聽起來不大近人情,自他出生起便是這樣,不曾改變。穆辭的腦子里亂得很,明明有話想問卻又說不出口,這種欲言又止的感覺差點給他憋死。 穆辭死挺在床上裝木乃伊,林歸雁見他沒動靜,輕輕嘆了一聲,打算起身離開。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