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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選擇一生追隨朱雀。想到凝霜的結局,穆辭忍不住想問,他可曾有后悔過。 穆辭學著凝霜的語氣,指著還未被命名的朱雀城,興奮道:“我們下一個目標是這個么?” 林歸雁飾演的是朱雀的角色,他盡可能地模仿朱雀的心態,道:“嗯,能做到嗎?” 朱雀無疑是有十分野心的男人,他身上所流淌著的血注定了他一生征戰。他本就是有本事的人,又得了凝霜這一得力干將,毫不夸張地說,他們二人最鼎盛時無人能及,神擋殺神。區區一座朱雀城算得上什么,若不是后來君臣離心,他們二人會將整片大陸收歸囊中也未可知。 只是此刻他們的關系還沒有降至冰點。凝霜對朱雀熱情又崇拜,語氣神態無一不是喜愛至極的樣子。 這倒是苦了穆辭,為了防止幻境發覺,他不得不以凝霜的語氣說話做事。不得不說,真的很羞恥。 西域人的熱情他算是領教了。 林歸雁那邊倒是游刃有余,或許是林歸雁與朱雀出身相似的緣故,林歸雁雖然不是神裔,但也是個仙N代,加上兩個人本事差不多,扮起來不算難事。 穆辭大步走上前,將城門一推。 城內百姓的目光聚焦在他臉上,隨即大驚失色道:“是血戰神!是血戰神啊!” 每個人都抱頭鼠竄,而凝霜并不介意,他抽出刀,手腕一轉,光潔的刀身上登時覆了一層薄薄的雪霜。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明艷的笑容,顯然是極為自信的,進了城后,他多一眼不曾看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而是腳下一蹬,飛檐走壁,又一個空翻,筆直地落在一座宮殿的頂端。 穆辭是沒有這樣的本事,只是這樣的一幕在朱雀的記憶中過于清晰,穆辭只順著他的記憶稍微動了動,便感到有一股奇異的力道推著他一氣呵成地完成了這些。 看來朱雀并非是利用凝霜,結合現在他的瘋魔模樣,他對凝霜是存有幾分真心的。 不止凝霜記得他與朱雀之間的點點滴滴,朱雀亦記得。 連他的身手都那樣熟悉清楚。 朱雀城原本的城主被凝霜的突然來襲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要逃,連妻女都棄之不顧。凝霜十分看不起這樣的人,他干凈利落地割了那人的喉,面對瑟瑟發抖的女人孩子,他熟視無睹,只是在她們面前割下了那匆忙逃竄的男人的頭。 穆辭眼前一黑,恨不得馬上暈死過去。 要了命了,哪怕是讓他圍觀這種事那也足夠他做三天的噩夢,如今居然要他自己動手去做。 耳畔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響指聲,穆辭眼前猛然一暗,什么都看不清了。 林歸雁用傳音術告訴他,別怕。 他知道穆辭應付不了這種場面,于是施法擋去一部分穆辭的視線,為他緩解壓力。 可是眼睛擋住了還有聲音,還有觸感,穆辭只覺得自己不是在割別人的頭,而是別人再割他的頭。對于一個在和平年代安穩長大的人來說,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太殘忍了。 待他終于滿臉冷汗地做完這些,已近乎虛脫,林歸雁及時上前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地上去。 穆辭強忍惡心感,輕輕推開林歸雁:“小心幻境......” 他強打起精神來,就算不為了別人,為了他和林歸雁可以早點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他也得忍著。 凝霜呸了一口:“懦夫!” 然后又惋惜地對地上已經傻掉的女人道:“你愛上了一個不值得你愛的人,還嫁給了他,真可憐。” “如果是我的話,我愿意為了我愛的人獻上生命。” 穆辭無語,這不就是個戀愛腦嗎。 朱雀對凝霜直白的告白已經習以為常,他稱贊凝霜道:“做得好,辛苦了。” “我為你做什么事都不辛苦,你信不信我?” 凝霜俏皮道。 “嗯。” 朱雀城本就接近衰敗,對于凝霜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朱雀順利接管了整座城池,并大設慶功宴,犒勞各位將士。 他擁有一支龐大的軍隊,尋常的宴廳招待不下這么多的人,凝霜從來是不拘小節的,況且他當時還未完全理解青樓是怎樣的地方。當他興致高昂地給朱雀展示可以容納所有將士的場所時,朱雀是十分無奈的。他利用身高差,將手搭在凝霜的短發上,輕輕地揉了揉。 而現實是,穆辭雖不如林歸雁高,但也不到那個程度,穆辭加一起活了兩輩子的人,還沒被人如此親昵地摸過頭呢。 就算是林歸雁,也不曾做過這樣的舉動。沒想到倒是借著凝霜的記憶享受了一把此等福利。 不過林歸雁確定把他的頭當作人頭來摸了嗎?這個手法怎么像是他以前擼林中的奶鹿崽...... 一提人頭,穆辭又想嘔了。 終于壓下心中的惡心,宴會開始。 酒過三巡,就有人大著舌頭說要看凝霜跳舞。 來了,來了,穆辭心道,原來先前看過的跳舞出現在這里。 “都說西域人跳舞是一絕,將軍能不能給我們開開眼。” 朱雀道:“不像話,還敢肖想你們將軍。” 凝霜也有些喝多了,說話的口音都重新染上了西域的味道:“就是,不像話。我是不會跳的,除非朱雀想看我跳。” 將士們哈哈大笑,滿臉期待地看向朱雀。 朱雀瞇著眼睛,注視著凝霜。 凝霜笑道:“讓我猜猜,朱雀到底想不想看我跳舞?” 他隨手折了花瓶里插著的一枝火辣的花,一瓣一瓣地扯下,嘴里數著:“想看,不想看,想看,不想看。” 最后結果是想看。 他故作驚訝:“朱雀?你想看我跳舞呀?你怎不早說。” 他翻下桌,又跑上臺:“那我跳給你看不就行了!” 穆辭心道:要死,我又不會跳舞。 好在有朱雀記憶的推動,穆辭竟然真按著凝霜曾經的舞步跳出來了。 穆辭曾經親眼所見的場景重現,只是臺上的人由凝霜換成了他自己。 見了鬼了,林歸雁還在旁邊看著。 穆辭只想掩面逃跑。 林歸雁看著穆辭,沒緣由地,卻升一股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