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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其原理與人類聽不到蝙蝠叫差不多。 二,此人功夫極深,甚至可以把自身的靈力壓制與凡人無異的狀態,這一招在實戰中極為好用,可也最是難練,其間的辛苦不亞于縮骨功,區別在于縮骨功疼的是骨頭,而壓制自身的靈力疼的則是五臟六腑以及各大條經脈所經之處。 無論這男人是哪一條,都相當可怕。 若是穆辭知道唐婉宜心中所想,一定會面帶痛惜地拍拍她的肩膀:“他兩條全中了。” 林歸雁緩緩將目光從穆辭的臉上移開,注視著唐婉宜,開口:“我是上天入地無惡不作的大惡人。” 唐婉宜:“......”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 穆辭面露尷尬之色,又干笑兩聲:“哈哈,你,你聽到了。” 林歸雁淡淡嗯了一句:“你說出了口,自然是會被人聽到的。” 唐婉宜看出這二人關系匪淺,暗暗松了口氣,放下了劍來:“原來是林公子故人,方才是在下魯莽。” 林歸雁也不反駁,只等著穆辭自己把這話茬接過去。 穆辭借著林歸雁的名頭為非作歹這么些年,這還是頭一回被本尊在現場抓包,只好生硬地擠出一句:“我......我不是林公子,騎鹿的那位才是林歸雁林公子。” 唐婉宜盯著這言行怪異的二人,啞口無言。 “他才是林歸雁,我只是林歸雁的......” 穆辭只是想正經地與唐婉宜自我介紹一次,沒想到卻卡在了身份上,他后知后覺,嚴格說起來,他到底是林歸雁的什么人? 穆辭忍不住瞄了林歸雁一眼,張了張嘴,吐出一句:“徒弟……吧。” 這回換作林歸雁瞟向穆辭了,他把穆辭從頭打量到腳,連那把叫做AK47的武器也沒放過,以及AK47上掛著的精致翡翠墜,他反問:“徒弟……吧?” 穆辭心里頭呸了一聲,難道要我說我是未來會死在你劍下的一個弱雞炮灰不成? 心里頭是這么想,嘴上萬萬不能這么說,穆辭一拍大腿:“是我師尊!林歸雁就是我唯一且正統的師尊!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林歸雁也算是我直系親屬了!他待我如同親生子,我平日里仗勢欺人燒殺擄掠胡作非為全是他教的。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把我栽培成如此人才的好師尊!” 唐婉宜徹底無語了,林歸雁聽了穆辭胡言亂語的這一番,神情看上去也頗為無奈,卻沒氣急敗壞地要穆辭住口,似乎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了。他微微地向唐婉宜點了個頭,示意人他帶回去了,唐婉宜一個外人自然不好說什么,于是欠身行禮,眼看著穆辭被林歸雁提著領子放在了白鹿的背上。 ……臂力驚人。 唐婉宜道:“林公子再會。林……林小公子,再會。” 穆辭被抓到鹿上還不老實:“不不不,我不跟他姓,我姓穆。” 唐婉宜改口:“穆公子,再會。” “好的好的,再會再會。” 看著這兩個人一只鹿漸漸行遠,唐婉宜心想,鹿鳴林凈出怪人,此話當真不假。 就在剛才,她還在心中暗道:修仙小報上將林歸雁寫成那副樣子,可見確實是胡編亂造了。可后來發生的事,她又覺得小報寫的也未必不對。 修為深不可測,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看著就不好惹,確實像是做得出一言不合取人性命的人。 還有,到最后她也沒搞明白,穆辭手里那把玩意究竟是什么。AK47?這幾個字怎么寫? —— 林歸雁飼養的這只白鹿并非一般地高大,穆辭坐了十來年,也沒能習慣這個高度,不過問題不大,他理所當然地往林歸雁肩膀上一靠,把林歸雁的身體當作支撐他平衡的點,絮絮叨叨地講起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來。 穆辭獨自說著,林歸雁不予置評。穆辭覺得無趣,他這般自言自語未免也太一頭熱,他索性把話題一轉,故意問道:“不說我了,說說你。怎么,特意出林子來找我啊?” 白鹿的步伐平穩,馱著二人向林子深處走去。 許久后,林歸雁才道出一句:“嗯。” 穆辭“嘖”了一聲:“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居然勞煩林公子親自出馬……” 林歸雁看了他一眼。 穆辭眨眨眼睛:“不是出馬,出鹿,出鹿總可以吧!” 其實穆辭明知林歸雁看他不是為了這個,可他就是忍不住胡言亂語一番去撩撥林歸雁,大概是這十來年在鹿鳴林里養成的惡習,之一。 至于之二之三之五六七八十,那可就多了,光數是數不完。 而林歸雁的道心在穆辭日復一日的錘煉下已經堅若磐石,任憑穆辭胡說八道,他也能心平氣和,并且把企圖跑題的穆辭拽回他想說的話題上。 林歸雁薄唇輕啟,話音清冷:“飲了多少酒?” 穆辭終于舍得挺起腰板,端端正正地坐起,并豎起三根手指來,作發誓狀:“一壇,就一壇!” “這家店的清酒果然釀得不錯,只是一壇就能將你喝得滿身都是清酒味道。” “那是啊,要不然我也不能......” “回家后隨我去沐浴更衣。” “好好好,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穆辭狗腿地答道,心里沾沾自喜,還以為偷溜出去玩的事就這么過了:“不過我年紀不小了,沐浴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反正不用你幫我。” 林歸雁面不改色:“是啊,你年紀不小了。” “我......” “年紀不小了,卻依舊做些令人不省心的事,難道成熟只體現在沐浴不要人陪這件事么?” 穆辭無言。 白鹿伏著二人,踏過光影斑駁的林間小路,行至一處庭院門口駐足。 這間庭院不大,卻難得地精致。 幾處翠竹,一樹粉白的花,假山真水,紅木拱橋,取曲水流觴之意,正是林家的宅邸。 林歸雁輕盈地翻身下鹿,轉而向穆辭伸出手臂,半抱半拉地穆辭扶了下來。 二人剛要進門,穆辭突然停了腳步,神色并不自然,低聲服軟道:“好嘛,你別生氣了行不行,我不該出去打你的名義惹是生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