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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錯過了下一刻他那雙眼睛里一抹名為悲傷的情緒。“舍不得你的店......”玄魏笑著,一個字一個字咀嚼重復(fù)著廖晉這句話,深邃的眼眸里印著過往路燈的一道道紅色暖光,其中卻沒任何溫度,深刻冰冷就是這個男人的堅毅側(cè)臉。數(shù)秒后他再次看向廖晉,確認(rèn)道:“真的?”廖晉告訴他:“真的,說實(shí)話我出來賣了這么多年才有這個店,我還想靠它賺更多錢。”玄魏笑得更深,搖了搖頭不再看廖晉:“我不信。”廖晉打開窗從煙盒里拿了根煙點(diǎn)上,不知道是煙的重量還是這晚風(fēng)太涼,他的指尖有些顫抖。從窗外吹進(jìn)來的風(fēng)讓煙頭的火苗迅速燃著吞噬著煙身,他從嘴里吐出一口煙霧,也笑了:“你不信?我就是這種人。”玄魏冰冷的眼睛盯著路況,問道:“這種人?”廖晉幾乎是脫口而出:“對,我最想要的就是錢,除了錢還是錢。否則我當(dāng)年隨便打份工就行了犯不著出來讓男人cao,現(xiàn)在你要我放棄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魏哥,我沒你這么瀟灑。賣屁股可是很疼的,沒賣過的人不知道。”聽著他這番極端現(xiàn)實(shí)的自我剖白,玄魏低沉地呼吸著,思考著,壓抑著,然后說:“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廖晉又笑了:“魏哥,我知道您財大氣粗。可是......雖然我是只鴨子吧,但也明白一個道理,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能要,要了晚上睡不著覺。魏哥,我謝謝你了。”他就這么一口一個魏哥,客客氣氣地刺激著玄魏緊繃的神經(jīng),玄魏被激得笑了出聲,再次看向他,一字一頓道:“我不信。”廖晉若無其事避開了他的視線,隨手把煙扔了:“說了這么多,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又沒法證明給你看。”玄魏沉默了片刻,就順著他的話說了:“沒關(guān)系,寶貝你要錢而已,我有。要不我提個建議吧?”廖晉再次點(diǎn)起了一根煙,問他:“什么建議?”玄魏把著方向盤打了個轉(zhuǎn),說:“從今天起我cao|你多少遍你就一遍一遍跟我算錢,這樣我們又可以出國你又可以賺錢,一舉兩得一箭雙雕皆大歡喜,你覺得這主意怎么樣?”廖晉拿煙的手因?yàn)檫@個主意很明顯僵了一僵,他的口腔全是濃重的煙草味,喉嚨被煙熏得酸疼干啞,他的胸口一下一下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感覺到胸口沉悶得發(fā)痛。“是不錯。”他這么說著,慢慢看向玄魏,“不過,我是不會跟你去的。”此時在等紅燈的當(dāng)口,外面是風(fēng)聲喇叭聲汽車引擎聲,而他們的視線就在這忽明忽暗的車廂里呼吸糾纏著對持著,良久,直到廖晉的手機(jī)響了。他先移開視線拿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是店里一個客戶打來的,于是按下了接聽鍵。對方是一個姓劉的官二代,他打這通電話是來投訴,投訴對象是沈夏。其實(shí)廖晉一直知道,最近沈夏那些的客戶矛盾與日俱增,這小子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可似乎專門愛在背地里干些挑撥離間的勾當(dāng),非得挑撥得倆客戶在他面前為他打起來他才心滿意足洋洋得意。廖晉也是老江湖了,什么事兒沒經(jīng)歷過什么事兒沒干過?說句不客氣的,現(xiàn)在這些小崽子玩的把戲都是他當(dāng)年玩剩下的。所以事實(shí)上,他只是稍微留心觀察一下,就知道這小子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倒霉藥。他不過就是看在這小子確實(shí)能賺錢的份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劉正允這官二代倒不是因?yàn)槟羌麓騺淼模且驗(yàn)樯蛳倪B著幾次都不肯接他生意做,大發(fā)雷霆。劉正允這個人廖晉也是知道的,這小子的爹是省里的高官,而他本人是個連“紈绔子弟”這詞都不夠用來形容的混世魔王。行業(yè)里幾乎所有人都聽過他的大名,很多人都真心不敢做他生意。丫是一十足的S|M愛好者,本來都是出來玩的人,S|M其實(shí)不能算什么,廖晉出來混的時候也不是沒遇到過。可這小子是絕對心狠手辣的主,出手就是要人命,每次都能把人玩得遍體鱗傷,兩三個星期下不了床是輕的,玩死在床上都不是什么出奇的事。他最近對沈夏感興趣,可是沈夏像一早就收到風(fēng)一樣,他去了幾次就吃了幾次閉門羹。第三次的時候他大少爺終于怒了,一個電話就打到廖晉這邊來。廖晉確實(shí)也心疼自己的貨,這沈夏甜美可人要被玩壞了實(shí)在太可惜,最后他好說歹說可算讓那位大少爺息了怒,但人大少爺也說了,過兩天還來。掛了電話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來到了J.I.N門口,廖晉手里捏著手機(jī),說了句“你不用等我,我今晚看情況再回去”,就打開門下了車。玄魏沒有開口阻止他,至始至終一動不動,在那聲關(guān)門聲后,獨(dú)自一人坐在車?yán)锟粗谋秤啊T谝股镌谧仙藓鐭舻墓庥袄镓潙俚刈⒁暳撕芫煤芫茫钡侥莻€背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廖晉沒有回頭,那個男人的視線如有重量般,讓他的心臟隨著他每邁出一步加深一分痛楚。他卻只能強(qiáng)忍著回頭的沖動,努力將自己的背脊挺得直直,一路往前走。他回到守了三個保安的辦公室門口,推開門就看到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的劉君依然站在剛才那個位置,而此時距離剛才已經(jīng)過了三個小時。同時劉君聽到動靜回過頭,廖晉看到,那是一張過分慘白的臉,那游移不定的瞳眸在確定了來者是廖晉以后猛地一收縮,身子也跟著搖了搖,廖晉幾乎以為他會當(dāng)場跪下去。可是他沒有,他竟是張開顫抖的雙臂朝廖晉步幅蹣跚地靠了過來:“晉......晉哥!我說!我什么都說!!求求你饒了我!!”燃盡的煙J.I.N有兩道后門,一道開在員工休息室后面,一道開在備用倉庫那里,一般員工偶爾會在休息室那道后門外的小院子里抽個煙偷下懶斗下地主呼吸下新鮮空氣,而備用倉庫后面那道門就鮮少有人會去,甚至可能知道那處地方的人都不多,估計連作為老板的廖晉都早已忘記他家店后面有那么一道門的存在。其實(shí)打開那道門后面是一條幽深的小窄巷子,往巷子深處走十幾米再拐彎的地方,有一道常年用鐵鏈緊鎖的生銹大鐵門。大鐵門后面就是附近一個四五十年歷史的低層小區(qū)停車場,這道聳立多年的冰冷大鐵門起著防盜作用將停車場和后門這條無人問津的巷子完全隔絕在兩邊。今夜有風(fēng),巷子一側(cè)的圍墻外,有無數(shù)沿路種了有數(shù)十年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