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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出來我開心一下。”玄魏敷衍地笑了一聲,也沒去搭她腔,自顧抽著煙。見他這么冷,況小姐打量著他:“原來你也不是那么好玩。”玄魏問她:“我像很好玩的樣子么?”況小姐看著他:“外面的人說你是目前幾個大佬里最好玩的,其實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你?”玄魏反問她:“那你呢?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到底是溫婉可愛,還是妖媚風情?況小姐笑著說:“哪個都是,哪個都不是。”玄魏說:“我的答案也一樣。”“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況小姐問他。玄魏傾身彈了彈煙灰,而后看著她,很不客氣地說:“不是你這一型的。”她撅了撅嘴,鍥而不舍:“那是什么型的?”玄魏偏頭想了想,沒有說話,在況小姐以為他已經忽略了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才開口:“腿好看,聰明,脾氣不是很好,說話有時候很毒,拐著彎罵人是強項,但其實心地很好,只是嘴硬心軟。戒備心很強,所有發現自己受騙之后的反應很可愛。煮面很好吃,可是不輕易煮,切水果切得挺難看的,沒什么耐心,怕冷,喜歡賴床,經常惱羞成怒……”停了一下,他看著指間的煙頭,扯出一抹空洞的笑補充道:“他不承認,其實他還挺愛哭。”況小姐看著他,仿佛被他的情緒感染了一樣,收起了笑容。兩人之間一時間誰也沒說話,自己喝了好幾口酒,玄魏突然說:“聽說況小姐離家出走一個星期了?”況小姐全身明顯僵了僵,玄魏見她這樣,笑了:“放心,我沒有透露你的行蹤。”況小姐故作鎮定說:“……我想你也不會這么無聊。”“不,我很無聊的。”玄魏說。況小姐眼睛轉了轉:“那我教你玩真心話大冒險。”從前有個小紅帽之前那段時間,有時廖晉先早晨醒來,轉過身就會看見那個男人的睡臉,看著看著,不知不覺會看很久。他曾經在很多年的時間里,每天醒來看到的都是不同男人的臉,從最初需要反應許久才會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以及昨夜發生什么,到后來這一切變成習慣,習慣著被陌生人撫摸,親吻,進入,他表面游刃有余,其實是已經麻木。他也在過去這幾年時間里,習慣身邊不再有任何人,習慣讓沉重壓著自己入眠,任空虛伴隨自己睜開眼。所以他有時候看著玄魏的睡臉就會想,自己曾經夜夜新面孔天天都新鮮,如今自己每夜閉上眼之前每天睜開眼之后,見到的都是這張臉,明明老說煩,可怎么就還沒看厭?或者是老了吧,他想,人一旦老了,較曾經總更容易去妥協,也漸漸知道人是斗不過天。于是在某天賴床2個小時,醒來看到那個男人在廚房里的背影,他突然就在想——要不就這樣吧?有這么一個皮糙rou厚經得起罵耐得住打帶出去不算丟人放家里不占地方的人包吃包住包暖床,其實也不算很差。當然如果那個男人可以從此收山不再講笑話的話,更好。他還記得,玄魏上一個笑話是這樣的——“從前有一個小紅帽,在去看外婆的路上撿到一分錢假幣,于是拿去交給警察叔叔手里邊。她并不知道,警察叔叔其實是大灰狼假扮的!大灰狼無恥之極拿著一分錢假幣找到了賣報的小行家買了一份色/情畫報!讓賣報的小行家血本無歸!圣誕夜,小行家臨死前點燃了最后一份報紙,在迷迷糊糊間見到了一個老人,那個老人戴著一頂紅帽子。寶貝,你以為那老人是圣誕老人?錯!不是所有在圣誕節戴紅帽子的老人都是圣誕老人!她是小紅帽的外婆老紅帽!”玄魏并沒有告訴他賣報紙的小行家最后到底怎么樣了,跟賣火柴的小女孩有什么關系,沒有告訴他大灰狼冒充警察用假幣,最有有沒有受到應得的懲罰,沒有告訴他老紅帽在這里,那小紅帽在哪里。這些他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不是每一個故事都有結局,也不是每個有結局的故事都皆大歡喜,至于他們的故事,只有到這里。那天晚上廖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仇昧家門口的,只是當他拿出鑰匙的時候,屋里仇昧打電話說的話將他拉回了現實,也令他停止了動作。“我都跟你說今晚不能過來了,小晉最近住我家……對,他這兩天有點不開心……你也不開心?哎喲,咱們別這么幼稚成嗎……我知道,我過兩天好好補償你……討厭,這次不穿空姐服了……哈哈,恩,我也想你……”廖晉沒有開門進去,轉身走了,下樓梯的時候給仇昧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自己找到住的地方了。然后他就離開了那里,走過馬路,走到了大街上。他的胃很疼,疼得一塌糊涂,但他沒有停下來,并不是不想停,只是不知道該停在哪里。凌晨的街道很安靜,這座城市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走得很慢很慢。其實廖晉并不喜歡仇昧的戀人,只是剛才那一刻他聽到仇昧講電話那甜蜜的語氣,他突然發現,無論對方是怎么樣的人,至少仇昧是幸福的,比他幸福得多,他不會再想告訴仇昧自己對那個人的看法,他希望仇昧能一直幸福下去。那天晚上他回到店里,沒找到胃藥,于是趴在辦公桌上任由它疼,口渴的時候喝了幾杯酒,三點多的時候跑廁所吐了一次,或者是實在疼得難受的關系,吐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他以為吐光了就會好,可是眼淚還是掉,后來他干脆也不管,趴在桌子上一直熬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當他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睜開眼,發現天又黑了,摸著脖子坐了起來,就看到竟然有一個人影坐在他辦公桌前,他一時僵在了那里,沒動。“老板,你像一只兔子。”只見余歡懶懶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晃著酒杯,盯著他那雙紅紅的眼睛,如是說。廖晉緩了一下,才把自己的三魂六魄找回來,說了句:“歡歡,你像黃飛鴻。”余歡把酒杯放桌上,眨眼不解道:“怎么說?”廖晉捏了捏自己僵硬了的肩膀,說:“佛山無影腳,走路沒聲音的。”余歡看著他:“你昨晚就在這睡的?”廖晉說:“或者我應該學你在這里擺張床,還是你有先見之明。”“是~這樣你就可以蒙在被子里哭。”余歡勾起一抹笑,瞥了一眼廖晉那難得一見無語的表情,拿起桌上的電話,“你想吃什么,我幫你叫。”“什么都不想吃。”“隨便你,仇昧的座機電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