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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哥忿忿不平看著那龍哥,用鋼筆用力戳了戳桌面:“要不是那天臨上飛機我突然拉肚子!現在就沒人坐在這跟你們說話了!”“好了別吵了,加起來都幾百歲了像什么樣!玄魏你坐!”等到最有威嚴的坤爺敲了敲桌子,他們才安靜了下來,坤爺又對玄魏身后的阿仁他們說,“你們幾個小子,都去坐下!”這時,坤爺才把視線移到玄魏身旁——那個無論外表氣質都與這個屋子里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的人身上。“坤爺,我介紹一下。”玄魏攬住廖晉的肩膀,“這是廖晉。”老頭子的眼神帶著不因歲月或皺紋折損分毫的鋒利,他省視般,打量著廖晉。廖晉坦然迎著他的目光,不逾越,亦不卑微,一頷首:“坤爺。”坤爺表情不動如泰山,心里卻有小小意外,就連那幾個叔伯都不約而同想——這些年來敢第一次見面就和坤爺對視兩秒鐘以上的人,基本沒有。這個外表不夠陽剛,小娘兒們樣的小子,就這么大膽?對這些人在想什么一點都沒興趣的廖晉,當時已經在心里把玄魏從里到外翻來覆去罵了八百多遍。終于坤爺收回視線,喝了口功夫茶,對他說:“別站著了,你也坐。”“小魏阿,聽說你就是因為他宰了伊天那小子的對吧?”齊哥說。玄魏笑著說::“什么都瞞不過齊哥。”“哼!瘋狗養的小瘋狗!宰得好!”龍哥冷哼道。“你就是還記恨他前兩年見到你沒叫你。”陳哥彈了彈煙灰說。“話不是這么說!”龍哥一拍桌,“道上規矩!可以激動可以沖動!嫂子你就不可以動!玄魏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死不論!”這話明顯還是說給當初跟他搶女明星的齊哥聽的。齊哥轉了轉大拇指的玉扳指,直接假裝沒聽見。泰哥搖了搖頭,淡淡評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朔司做老大的也是其身不正。”點頭表示贊同的齊哥,突然看向廖晉,對他說:“你怎么這么有本事把玄魏小子給收了?我記得去年我才說要介紹侄女給他認識,他就給我打了套太極八卦掌跑了然后半年不接我電話。”這下子,所有人又再次看向廖晉,廖晉當下無奈得不行,卻還是笑著說:“太極八卦掌再厲害,一槍頂他腦袋上,他會降龍十八掌也使不出來。”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一愣。兩秒后龍哥率先一拍桌,爆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這小子夠拽!!對我口味!!比之前那病殃殃的小子強多了!”玄魏的手在桌子底下他大腿上捏了一把,廖晉一腳踩他名牌皮鞋上。兩個人各懷鬼胎,表面上都笑瞇瞇。齊哥饒有興趣看著廖晉,說:“我收你做干兒子吧,玄魏這小子花著呢,以后他要敢欺負你我幫你出頭。”廖晉還沒說什么,龍哥怒了:“你又想跟老子搶人是不是!?”齊哥鄙視地看著龍哥:“就你這臭老粗樣,他認誰也不會認你。”龍哥怒不可遏,問廖晉:“小子你說!我和他讓你選,你選誰!”“兩個老不正經。”泰哥皺眉嘀咕著,“有空為這種事干架怎么不去解救水深火熱的美國人民。”眼看球被踢到自己這,廖晉想了想,說:“我不敢選。”龍哥大聲說:“怎么不敢選??怕玄魏小子?別怕!有我在他不敢說什么!”廖晉挑眉:“真的?”“必需的!”龍哥和齊哥異口同聲道。只見廖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而后看著玄魏:“你聽到啦,你要敢得罪我,我兩個干爹不放過你。”得,這下話說滿了。聽他這話,齊哥龍哥才恍然大悟中計了,兩個人顧著斗氣,被他一招打蛇隨棍上買一送一便宜大甩賣了,可也拿他沒轍。“你...”龍哥指著他,你了半天說不出話。還是齊哥看著玄魏無奈地說:“你找來的個小滑頭!”當時玄魏正幫坤爺倒茶,一臉委屈道:“坤爺,他們狼狽為jian人多欺負人少,你得幫我出頭。”他一下把所有人都逗笑了,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坤爺,朔司哥…”那花襯衫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推到一邊,那人又往旁邊一讓,朔司——當今江湖上唯一與玄魏齊名的男人,同時也是有名的瘋狗,身后跟著好幾個人趾高氣昂走了進來。他身材高挑,上身穿一件黑色毛皮大衣,藍色豹紋襯衣打底,下身穿著一條皮褲,一頭長至后腰的長發低低捆在腦后,這人五官明明不凡,全身卻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不舒服的邪氣。他一進門,就接過原本提在手下手里的一個黑色旅行袋往會議桌上一甩,正正甩在玄魏面前。“坤爺,各位老大,不好意思,遇到點事耽擱了點時間來晚了。”嘴里說著不好意思,卻早已經大模大樣在玄魏對面坐下。他們兩人四目相接,像要迸發出火光,整個會議室的氣氛緊張了起來。玄魏看了看眼前的旅行袋,笑說:“朔司哥來就來,還帶什么禮物。”說著便往后動了動手指,阿仁領命走了過來,把旅行袋的拉鏈拉開。一向處變不驚雷打不動的阿仁,在拉鏈拉開一半的時候,手指很明顯頓了頓,他是第一個看起清袋子里是什么的。隨后就聽到龍哥站了起來怒罵一聲:“□媽!!”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旅行袋里——裝著的是一顆人頭!汪汪汪朔司帶來了一個人頭!當場整個會議室一片sao動,幾個叔伯身后,旁觀席的人全都刷刷刷站了起來,震驚地看著那顆頭顱。畢竟是見慣世面的,會議桌那幾位,除了龍哥站了起來反應比較大,其他人臉色雖不見得多好看,但都坐在原位上,靜觀其變。坤爺雙手交握在桌面上,瞇著那雙精明的眼睛,左眼下方的肌rou有小幅度的抽搐,也沒有說話。廖晉并不是膽小的人,但一個死人頭顱就這樣擺在他前面,要說一點不害怕是假的,膽子再大的人,一輩子又有多少機會能看到一顆死人頭?玄魏在桌子底下按住廖晉的手,他的眼中有明顯不悅的信號,他問朔司:“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