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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他根本沒辦法回去拯救那段擦肩而過。他更無法想象也不忍去想象這些年廖晉是怎么熬過來的。經歷了這些——你竟然還能這么美?你是堅強的嗎?可你的背影怎么永遠那么悲傷?讓我每次都有欲望將你緊緊擁入懷里。你其實脆弱吧?可你倔強的眼神怎么能每次都輕易直擊我的心?挑釁我的占有欲。雨持續地在下,啤酒喝了三罐半,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電話那邊傳來淡淡的熟悉的一聲回應。玄魏問:“你在哪?”“在店里。”那邊回答。玄魏看了看天:“下雨了,很大。”那邊只回答了一聲:“嗯。”玄魏說:“我去接你。”不是問句,是陳述句。那邊依然是:“嗯。”“我很想你。”“嗯。”“我有話想跟你說。”“嗯。”玄魏突然問:“你想我嗎?”“嗯。”聽到這句回應,玄魏終于笑了出來,他發現剛才自己竟然緊張得連拿手機的手都微微地抖:“你等我。”“你今天好啰嗦,是腦袋被門夾了么。”那邊終于忍無可忍用回平常不耐煩的口氣。玄魏在這邊寵溺地笑了,也用回以往壞壞的語調:“我還想說你今天出奇地溫順。”廖晉掐滅了一根煙,說:“給你15分鐘,15分鐘之內不來,我就自己打的回去。”玄魏站了起身:“馬上就到。”那邊看了看時鐘幽幽道:“還有14分58秒。”玄魏掛了電話,拿了車鑰匙就出門,他迫切地想告訴那個人——我要得到你,我會保護你,我不會讓你再遭受到任何的哪怕是一點的傷害,我要讓曾經傷害過你的人都他媽付出慘痛的代價!然而,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當他看到一個濕漉漉的消瘦人影站在他門外,伸手正準備按鈴時,他徹底愣住,腦子剎那一片空白。眼前的人有張精致的絕美容顏,微卷的半長發濕漉漉地正滴著水,有幾縷此刻正貼在他無暇如玉般的臉頰,整個人站在那里有一種羸弱的病態美感。玄魏震驚地,難以置信地注視著他的臉:“……憬翊…?”美人也抬頭看著他的臉,仿似虛弱之極卻仍然優美地朝他微微一笑:“我回來了。”說完這幾個字,他就如用盡全身力氣一般,一下子栽倒在男人懷里。憬翊這兩個字,是曾經玄魏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存在,他的優雅,他的美貌,乃至他的羸弱無力,都讓玄魏深深地疼愛憐惜。那些美妙的早晨,他單薄的身軀只穿著一件屬于玄魏的,對他來說有點大的白色襯衣,坐在大落地窗前,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象牙白的漂亮肌膚上,讓他整個人仿佛渡了一層光。他看著他鐘愛的外文,玄魏看著鐘愛的他。他性格溫和,舉止典雅,偶爾有點小小調皮,他是那么完美,完美得讓玄魏覺得,仿佛就是讓他受一點點傷也是一種罪過。他們在一起三年,直到有一天玄魏回到家,看到桌面上他留下的一封信。他在那封信里只說了自己要去國外,讓玄魏忘記他。玄魏完全想不通憬翊離去的原因。從那以后的四年時間里,他真的沒再出現。玄魏并沒有如他說所忘記他,也再沒愛過任何一個人。而是那段感情,已經變成一份塵封已久的回憶,像那封褪色的書信,不去想,便不記得放在哪里。在這個時候他卻出現了,千真萬確地出現了,此刻,就安靜地閉著眼睛,在玄魏懷里,就好像從來都沒離開過一樣…玄魏把他抱到床上,看他眉頭輕蹙,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玄魏幫他換掉了濕透的衣服,幫他蓋好被子,拿冰毛巾幫他敷在額頭上。能做的都做完了,他才想起他和廖晉的約定,看了看表,發現早就過了好幾個15分鐘。拿起手機想撥通那個號碼,卻聽到床上那個人迷迷糊糊叫了句:“玄魏…”第二天六點多,廖晉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被清潔工阿姨叫醒了。清潔工阿姨奇怪地看著他:“飂先生你怎么會睡在這里?”——因為那個男人叫我等他。廖晉當然沒有這么回答,他只是報以一笑。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他看到手機里沒有任何一個未接來電,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天真?既不是無知少女也不是老年癡呆,怎么會以為那個男人可以相信?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想當年什么男人沒有見過,自己什么時候被這么耍過?果然好漢不提當年勇,自己估計真是腦退化了。他走出了J.I.N的大門,看到清晨的馬路上沒什么人,昨晚那場大雨過后,馬路被沖刷得很干凈。清潔工安靜地掃著地面的落葉,路過的只有早起買菜的婦女,或在上學路上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學生。仿佛每天晚上這里的迎來送往都是假象,清晨的這里就像另一個世界。他看了一會兒,低落的情緒漸緩,終于他準備沿著這條街走,尋覓個吃早餐的小攤。下定主意后往前才走了幾步,突然身后一把熟悉的聲音把他拉了回來。“對不起!我遲到了。”煞那間他心頭猛地一緊,微張開了嘴,這個聲音讓他徹底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回過頭,看到那個男人就站在他身后,男人英俊的臉上竟長了胡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了不少。玄魏此刻,正深深地注視他。廖晉只看著他,并不知道自己回過頭時,臉上的那份悵惘讓男人多么心痛。來不及說什么,已經被那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抱住。玄魏把他緊緊困入自己懷中,愧疚地低聲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廖晉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晃著神,聞著玄魏身上獨有的氣味,心跳得極快。他不知道為什么忍不住伸手回抱玄魏,就像要抱住那份奇妙的此刻占據了他整個身心的感覺擁抱得到了回應,玄魏握住他的下巴貪婪地注視著這張整夜霸占他腦海揮之不去的臉,用性感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我他媽快想死你了。”廖晉看著他,突然又想起昨晚讓他等了一夜的事情,于是低頭狠狠一口咬男人手指上,掙開那個松懈了的懷抱,轉身就走,在確定男人看不到他的臉之后,眼里泄漏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