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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把著方向盤,偏頭點了根煙:“真是人不可貌相,說說你的班霸時代嘛。”“那時候有六條馬子,都是校花級別的。”廖晉促狹一笑,“腳踏六條船你試過嗎?”玄魏一臉街邊星探的樣子:“人才人才,你有興趣朝黑道發展嗎?前途保證一片光明!”廖晉拿過他的煙,抽了一口覺得挺合胃口,就占為了己有:“那要看待遇怎么樣了。”玄魏望向他,目光深邃:“黑幫大嫂的位置怎么樣?”廖晉也看著他,發絲被風吹得紛亂,眼神在黑夜里變得媚惑無邊:“有什么好處沒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帥哥二十四小時保護。”“你?”“怎么樣?”玄魏打趣道,“心動不如趕快行動。”廖晉滿臉不屑:“我以前馬仔四十個,打麻將都能湊十桌呢。你一個人能干嘛?打麻將少倆人,斗地主還缺一個。圍棋象棋我不會,難道和你下飛機棋?”“我覺得吧…”玄魏突然邪笑看著他,“兩個人下飛機棋總好過一個人打飛機。”廖晉抽完最后一口煙將其扔掉,才淡淡評價了句:“臭不要臉老流氓。”聞言玄魏笑得愈發流氓。廖晉決定痛定思過,不再理會他。心說所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不該以為這個人能說人話。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一個看著路況,一個看著路燈車燈從身邊閃過,直到玄魏看著前路打破了沉默:“我是說真的。”雖然自己不想承認,但當廖晉聽到這句話,心還是不由自主漏跳了一拍。他并沒有回答,也沒有去看玄魏的臉,半響,直到后者以為他不打算回答了,才突然說:“你是知道我以前發生過什么事的吧。”玄魏歪頭笑了一下,看著前路,眼中卻沒有往常的笑意,這個笑意味不明,他只吐出了兩個字:“陳旭。”陳旭當年是道上的一等一人物,軍火毒品賭場□甚至到販賣人口,哪里能賺錢,他的觸角就會伸向哪里。當年他的黑幫集團從大佬叔伯到馬仔,保守估計是20萬人,還有那些未浮出水面的,亦是數以萬計。他那十幾年里在社會上橫行霸道,沒有對手,因為他的對手全都死了。他的個性喜怒無常,崇尚使用極端暴力,他在道上的那十幾年里,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計其數。然而五年前,他被自己親手提拔的、跟了自己多年的心腹殺死,這件事當年曾轟動一時。不止因這件事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結束,還因為,陳旭的死相極其難看,連當時趕到案發現場的女記者都忍不住嘔吐了出來。后來江湖有傳言,當年從他那顆被打爛了的腦袋里取出來的子彈,有二十多顆。誰也不知道那個被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男人跟他有多深仇大恨才會用這么兇殘的手法將他殺死,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后來那個男人,自然順理成章取代了陳旭的地位。上位第一件事,便是鏟除異己,或者是因為他對待陳旭的兇殘手法給了那些人威懾的作用,也或者是那些人被陳旭壓迫了太多年早對陳旭欲除之而后快,所以他鏟除異己的道路并未十分曲折。大概花了半年的時間,地位便鞏固,他培養了一批年輕的新生代中堅力量。期間逐漸整合陳旭留下的生意,主要爭對軍火與賭場的買賣進行鞏固發展,脫離了毒品以及人口販賣。其一年半后開始進行正當生意,這幾年在房地產界更是混的風生水起,每年還捐助下貧困山區做做慈善事業。他就是玄魏,別人叫他魏哥。提起他大多數都是正面的評價,但誰也不會忽略當年陳旭是怎么栽在他的手里,以及如何下場。而他們都不知道的一件事,玄魏也永遠不會告訴他們——“我他媽的當年真的只朝他頭上開了兩槍!!就兩槍!”這個真相。而其它那二十幾槍,是那個扒開身上的尸體,艱難從地上爬起來,衣不遮體的男子開的。即使是過了那么久,玄魏依然那個男子渙散的絕望的從其中找不到明天的目光,以及他用那指甲已經全部被拔掉慘不忍睹的手,從玄魏手里奪過槍將陳旭的腦袋打得血rou模糊后,從喉嚨底擠出的沙啞不像人類可以發出的笑聲。當時他就跪在玄魏腳邊,玄魏的手下一槍抵到他頭上,他什么反應都沒有,□的削瘦的背彎成一個悲傷的弧度,發著抖。玄魏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哭還是在笑,只是示意手下放下槍,把外套脫下來搭到他腦袋上。說了句“送他去醫院”便轉身走了。“我一直想問你,你做了什么陳旭要這么對你。”玄魏問他。廖晉閉了閉眼,擠出一個空蕩的笑:“因為我帶了把槍去殺他,殺了他三個人。”玄魏皺了皺眉:“你...”“我到了在這停車吧。”真應該斃了你玄魏靠車站著,就這么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迷離月色之下,那個背影依然那么削瘦單薄,但挺得格外的直。玄魏摸了摸下巴。或者我應該沖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他?別沖動別沖動…想強吻他!!強吻他?就這么強吻他?拖上車強吻他?帶回家強…腦內正積極地思想斗爭著,眼睛卻猛地瞥見后視鏡內的不對勁,他不做任何考慮,條件反射讓他頭還沒回,手先動,瞬間抓住了后視鏡內看到的來人的手,一扭。“碰”的一聲,一槍就打在了水泥地上。回頭他看到那人手里握著一把槍,而那只手,竟是屬于是伊天的。“魏哥,你好啊…”伊天看著他的眼神閃著邪氣,舌頭舔過嘴角,“好久不見了。”玄魏挑了挑眉,徑直放開了自己的手,因為他看到自己的腰側,還頂著另一把槍。一臉得逞的伊天,把其中一把槍插回后腰,另一把繼續對準他:“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敢動一下,你就是另一個陳旭。”當然不動,玄魏站在原地,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沒有開口說什么。“啊,你還記得陳旭嗎?反正我是從來不會記得那些被我殺掉的人。”槍頭在玄魏的頭與心臟之間徘徊移動,他悄悄地說,“就像我明天也會把你忘了一樣。”他一說完,竟像自己說了什么笑話一樣,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此時兩個路人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