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線抹去:“我不知道,我還沒有參透。”這話倒是真的。 解藥送到了,這樣一群人圍著他,身后就是懸崖,他再想跑,也跑不了。 于是許觀塵站起身,攏了攏衣裳:“走吧,我同你們回去?!?/br> 回去的時候騎馬,因為馬匹都是他們訓練過的,懂得聽他們的口哨,不怕許觀塵再想著跑。 雨過天晴,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照在身上,有些熱意。 許觀塵雙手挽著韁繩,坐在馬背上,也不用他驅馬,這馬會跟著他們一起走。 忽然他眼睛一閉,騎在馬上,往邊上一倒,就從馬背上跌下去,摔在蕭啟的馬蹄前。 蕭啟讓底下人去看他,底下人一摸他的額頭,才知道他燒得不成樣子。 蕭啟下了馬,架著他的手,把他甩到馬背上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實是燒得厲害了。 也難怪,那樣一場暴雨,又坐在山崖上吹了一夜的風,許觀塵體質弱,只怕是要送了半條命。 蕭啟忽然想,倒也不用許觀塵送命,若是他燒糊涂了,燒失憶了,那就好了。 ☆、第73章生關死劫 許觀塵燒得糊涂,玉清子與小道童小五寸步不離的守著,給他端水喂藥,擦臉掖被。(wwom) 他就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三日。 金陵城里,尤其是定國公府,卻鬧得翻了天。 宮里對外稱皇帝遇刺病重,情況危急。次日,陛下的母家舅舅裴將軍帶著百官,為皇帝祈福祭天。 皇帝在福寧殿正養病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走漏了定國公府小公爺失蹤的風聲。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蕭贄原本把這件事藏得很好,這事情就只有他身邊親信與幾個公爺知道。 定國公府小公爺失蹤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金陵城。 城中傳言甚重,或說許家以兵戈起家,到底殺戮過重,一家子都償命去了,或說小公爺是逃去雁北,與溫良恭儉的七皇子共商大計去了。 定國公府再無人主事,國公爺的位子懸空,許家旁支得了消息,也都蠢蠢欲動。 一大早,就紛紛找上了定國公府,烏泱泱的一群人,擠在門前。 “照著血緣輩分來說,還是咱家與老定國公的關系更親厚些,老定國公在時,還賞過我一些東西?!币粋€中年男人嬉笑著說道,“那也算是信物吧?!?/br> “去你的?!绷硪粋€胖子一揮折扇,把他擠到一邊去,“就許觀塵那樣病弱的也可以做公爺,幾年了也不曾管事兒,還是我吧,我會管事。” 更多的人,不敢肖想國公爺的位置,也不在乎小公爺是不是死了,他們只在乎自家的東西。 “小公爺要是沒了,咱們在莊子上的地還有沒有?到底誰能做主?” “就是,府里那些林子湖泊,咱們還能不能用了?這么多年都是我家的,要拿回去我可不干?!?/br> “小公爺怎么說走就走了?事情也不安排好就走,有這么辦事兒的嗎?” 府門打開,年僅十四歲的許月跨過門檻,柴伯與幾個侍從護在她身邊。 眾人目光言語都指向她,許月握了握有些汗濕的手,堅定地平視看向他們:“府里有主事的人,我哥哥會回來的,不用你們cao心?!?/br> 眾人哄笑一聲,無非是說她一個小女孩兒,怎么能夠做主。 許月咬了咬牙,定定道:“我說了,我哥哥會回來的?!?/br> “定國公的位置由誰來坐,自有圣裁,不用你們自薦。”許月繼續道,“至于莊子林子的事情,不用我哥哥來做主,我管得了?!?/br> 她轉頭看向柴伯:“麻煩您老把在場人等的名字記下,把他們趕出莊子去,既然是怕沒了田地,那就順了你們的意思?!?/br> 眾人自是不肯,罵罵咧咧,推推搡搡的就要擠上臺階。許月往后退了幾步,柴伯與一眾侍從將她護在身后。 青石鋪就的街道上一聲馬鞭脆響,眾人回頭去看,鐘夫人正施施然將長鞭在手腕上繞了一圈又一圈。 有人便道:“嘿,鐘夫人,你可老早就嫁人了。定國公府的事兒,鐘夫人管著,是不是要惹鐘將軍不痛快?” “他管得了我?”鐘夫人又一甩馬鞭,準準地把那人頭上的巾子打落,“本夫人未出閣前,為人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在街上甩甩鞭子怎么了?” 鞭子一甩,眾人都靜下來了。 鐘夫人在場,許月心中也多了幾分底氣,厲聲喝道:“我說了,定國公府有人主事,我哥哥會回來的。哪位不服,請上達天聽,請圣上褫了我哥哥的爵位。” 她轉頭看柴伯,也不再吩咐他把這些人都記下來了,直接道:“柴伯,有人在國公府門前鬧事,國公府從來只在戰場上與西陵人結仇,我懷疑這些人是受了西陵細作的挑撥。請京兆尹,送官查辦?!?/br> 話還未完,眾人瞬間作鳥獸散。 許月舒了口氣,朝鐘夫人行了個萬福:“姑姑進來喝口茶吧?!?/br> * 靜虛觀里,蕭啟向回來報信的隨從問道:“定國公府出這種事情,宮里真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那隨從搖了搖頭:“沒有,宮門一直關著,只有太醫進進出出。” 蕭啟再擺了擺手,便讓他下去了。 元策道:“這樣的事情也算不上厲害,蕭贄不管也是尋常。” “不會?!笔拞s道,“他很在乎許觀塵。從前金陵城里但凡有點兒說許觀塵不好的話,他都要把人提過來。最厲害那回,秋日里把人丟到湖里去了?!?/br> 元策挑了挑眉。 “這回他沒管,只怕是自顧不暇了?!?/br> 又過了一會兒,蕭啟轉頭,試探著問他:“西陵老皇帝病重,你不回去嗎?我把許問還給你,過一陣子,再把……許觀塵……你什么時候回去?” “我對雁北的秘密軍隊很感興趣,我等許觀塵醒了,再問問他軍隊的事情?!痹咝α诵?,“其實我不想要許觀塵,你要是想要,留給你也可以?!?/br> 蕭啟一噎,這時候小道童在外邊敲門。 “師兄……”小道童輕聲道,“小師叔醒了?!?/br> 元策一揮衣袖,徑自便要去看看。 原本就是為了利益才同盟的,這時候元策明晃晃地打別的主意,蕭啟目光一冷,握了握拳頭,便跟了上去。 許觀塵還待在陰冷潮濕的靜室里,身上蓋著的被子很厚。玉清子把他按回榻上,轉頭給他倒水。 卻不料許觀塵問他:“師父,這是哪里?” 玉清子一愣,連忙放下茶杯,抓起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師父?”許觀塵眨了眨眼睛,轉頭看見蕭啟進來,忙坐起來,“殿下。” 蕭啟的腳步一頓,狐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