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許觀塵的面上紅了一片,再不理他,蕭贄還是不依不饒,細細碎碎地吻他的鬢角。 “蕭遇之?!痹S觀塵抬腳抵著他,輕聲道,“你再這樣,我要兇了。” 毫無威懾,一點也不兇的樣子。 蕭贄挑了挑眉,只把人攬進懷里。 許觀塵繼續道:“一朝天子,大半夜的,跑到朝臣榻上來用強。要是寫在史冊上,你就……” “起居郎不寫,就不會被寫在史冊上了?!笔捹椉僖鈬@道,“能拖一日是一日,先讓你明日下不了床,拿不動筆?!?/br> 許觀塵推開他,盤腿坐在榻上,躲著他:“我念經了,今日晚課還沒做?!?/br> 蕭贄撓了撓念經的小神仙的下巴。 許觀塵正經拍開他的手:“我真的念經了,你不要鬧?!?/br> 說是念經,其實后半夜里,許觀塵那榻上,換過一床被褥。 次日清早,他又被蕭贄鬧醒了。 “你好煩啊,昨晚上不是才幫你……”許觀塵使了個推云手,只可惜落了空。 他頭一回使太擠推云手的時候,蕭贄被他打了一下,之后蕭贄就再也沒有中過招。 蕭贄倒是精神得很,橫在他腰上的手也抱得很緊,很簡單地解釋了一句:“早晨。” 許觀塵還是推他:“我不想換衣裳,也不想換被子了,你忍著,你不要……” 外邊響起敲門聲,把他嚇得直接坐了起來。 飛揚在外邊喊他:“觀塵哥哥?!?/br> “我起來了,起來了。”許觀塵下意識就按著蕭贄,要把他往被子里塞。 依著許觀塵對飛揚的了解,他這時候應該直接推門進來了。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進來,才知道是昨天晚上,蕭贄來的時候,把門給鎖上了。 許觀塵起身穿鞋,榻前帳子掩得嚴嚴實實的,把蕭贄藏在里邊。 “姑姑近來在家里住,她暫時還不是很看得上你。況且你一個皇帝,大半夜的潛進大臣家里,實在是很不好聽。先委屈你在我房里躲一躲?!?/br> 許觀塵轉身出去,進出幾次,把洗漱的東西都搬進來,重新鎖好了門。 他一面掛起帳子,一面道:“現在外邊都是人,你怎么回去?” 蕭贄卻問:“回哪里去?” “回宮啊?!睊旌昧藥ぷ樱S觀塵打開柜子,給他找衣裳。 找了一會兒,他又重新走到蕭贄身邊,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高。 蕭贄比他高一些,在他這里,要給蕭贄找衣裳,不怎么容易。許觀塵連人都要栽到柜子里去了。 許觀塵又問道:“昨晚你是怎么來的?” 蕭贄分明是有意哄他,道:“趁著天黑,翻墻進來的?!?/br> 許觀塵便道:“你們蕭家的人還真是喜歡翻墻。” 蕭贄面色一沉,走到他身后,把他推到柜子里去,好像要把他塞進柜子里鎖起來,冷聲道:“哪個蕭家人,還翻墻進來了?” “就是那位小王爺蕭絕……”許觀塵費力站穩,反應過來,正色道,“他是光天化日,翻墻進來的,而且翻的是師父的院子?!?/br> 這時飛揚又在外邊敲門:“哥哥。” 許觀塵應道:“起了起了,早飯不用等我?!?/br> 飛揚走后,許觀塵繼續給蕭贄找衣裳,抱怨道:“你怎么長這么高?” 蕭贄看他翻了半天,便扶著他的腰,要他站好了:“去吃早飯?!?/br> 許觀塵轉念一想,院子周圍,不會沒有跟他來的親衛,找件衣裳,應該也不在話下。蕭贄自個兒不著急,也就是許觀塵替他cao心。 于是許觀塵隨手抖落開一件青梅顏色的道袍,披在他身上:“你收拾收拾,快點回去,不要被府里的人看見了?!?/br> 許觀塵的衣裳,熏過了香料,有點香。 而蕭贄不答“好”,也不答“不好”,拍拍他的屁股,叫他去用早飯,許觀塵才終于往前跳了一步,跑了出去。 穿過花廊,許觀塵去內堂用早飯。 因為鐘夫人回來,玉清子又結束了幾日的辟谷,府里熱鬧不少。 許觀塵溜進去,迅速作了個揖請安,然后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悄悄坐下,才捧起一個兔子模樣的甜饅頭,就被鐘夫人看見了。 鐘夫人道:“阿塵,三年不見,變懶了?!?/br> 許觀塵干笑:“是嗎?” “從前你都很早起來念經的。” 許觀塵低頭,專心捏著手中兔子的耳朵。在心里默默地回答,昨夜因為蕭贄,他已經念過很多遍的經文了,他不想再念經了,他想還俗。 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鐘遙就揉著拳頭進來了,給他娘親鐘夫人問安。 許觀塵問道:“表兄,你不是在行宮么?” “昨天晚上,護駕回金陵,我就回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太晚了,不敢打擾你們,就隨便找了間屋子住下?!辩娺b撓了撓頭,“那位沒與你一起?” 許觀塵心中咯噔一聲響:“什么?” 鐘遙道:“昨夜那位說有封折子與你商討,還是我帶他進的國公府。他沒要人帶路,一個人去了你屋里,你沒見著?” 鐘夫人啪的一聲放下筷子:“你這臭小子引狼入……把你弟弟賠進去了。” 鐘遙道:“我只是把人帶進來,現在可不關我的事。阿塵,人呢?” “人……”手里的甜饅頭掉了,許觀塵彎腰,忽然很想鉆到桌子底下。 人被他藏起來了。 ☆、第43章婚書律例 鐘夫人不似鐘遙心思直,一見許觀塵的反應,便放下筷子,冷笑一聲,道:“阿塵,大半夜的,商量什么折子?” “這個……”許觀塵使勁想了想,近來蕭贄看了些什么折子,“雁北的……軍防變動?!?/br> 鐘夫人笑著問道:“雁北的軍防變動,問你做什么?怎么不問阿遙?你只在雁北待過一年,阿遙在雁北待過二十多年?!?/br> “我也不知道。”許觀塵的聲音輕得聽不見,“就是因為猜不準他的心思,所以旁的人才說他古怪嘛?!?/br> “快吃,吃完了姑姑找你說說話?!?/br> 許觀塵試圖轉移話題:“姑姑難得回一次金陵,不去看看衣裳首飾?順便帶月娘也看看,國公府里又沒有其他姑娘,還是要姑姑在的時候,多帶帶她。” “不用你說?!辩姺蛉讼肓讼?又道,“昨天月娘跟我說,你把國公府掏空了,是不是真的?” “我不是,我沒有。”許觀塵縮了縮脖子,“我是為了向meimei說明,學會管家的重要性。” “你自個兒不會管家,竟然要meimei來幫你管?” “昨兒姑姑才說的,我是小公爺,主外不住內的。管家這種事情,我辦起來,又不順手,又失體面的。” 鐘夫人咳了兩聲:“你這小子,記性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