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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是溫和的,但話里那股醋意是強烈的。 蕭兮兮瞬間感覺放在自己頭上的那只手宛若金箍,而她就是被箍緊了的那只皮猴。 在強大的求生欲作用下,她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我一點都不在意他! 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他為什么要來找我? 明明我跟他的關(guān)系又不怎么好,他之前還差點害死我,現(xiàn)在卻又跑來找我。 話說他該不會又想出什么陰謀想要害我吧? 你得把事情說清楚,我才好有個防備呀。” 洛清寒定定地看了她片刻。 蕭兮兮不躲不閃,表現(xiàn)得非常坦然。 她說的都是實話。 雖說之前她跟郁九有過一段并肩作戰(zhàn)的經(jīng)歷,兩人甚至還達(dá)成約定,只要解決掉天偃真人,他們過往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可郁九最后死死抱著她,不肯讓她走,害得她差點被火燒死的事情,卻讓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兒戰(zhàn)友情全部抹掉。 郁九這人就是個變態(tài),誰也不能保證他什么時候會發(fā)瘋。 對于這種危險人物,蕭兮兮是有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 洛清寒:“我們在趕到南月國附近的時候,碰巧遇見了郁九,他當(dāng)時也帶了不少人,恰好也是來南月找你的,他還想設(shè)計阻攔我們的去路,結(jié)果被我們給教訓(xùn)了一頓。” 他說得輕松簡單,似乎就只是一件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事實上,當(dāng)時的氣氛劍拔弩張,郁九又是個瘋起來不要命的家伙,哪怕明知道己方人數(shù)比對方少很多,也還是要搞事情。 洛清寒當(dāng)時又急著要去南月救人,心情非常焦躁。 見對方?jīng)]有讓路的意思,他二話不說就下令出兵。 雙方就這么打了起來。 郁九趁亂摸到洛清寒的身邊,想偷襲洛清寒。 結(jié)果偷襲不成,反被洛清寒打成重傷。 郁九狼狽逃脫,帶著殘兵敗將撤離了現(xiàn)場。 郁九雖然走了,但看他那副不甘心的樣子,洛清寒猜測他很可能還會卷土重來。 蕭兮兮:“郁九已經(jīng)認(rèn)回他那個西域的大將軍爹了?” 洛清寒:“應(yīng)該是的,他身邊帶著的兵馬全都是西域胡人,就連戰(zhàn)馬也都是西域?qū)汃R,看樣子他在西域人心中的地位很高。” 想到那些高大彪悍的西域?qū)汃R,洛清寒的心思不僅浮動起來。 他并非窮兵黷武之人,當(dāng)初攻打遼國也是因為遼國先侵犯了大盛的領(lǐng)土。 對于西域他原本并沒有特別的什么想法,大家相安無事就行了。 可郁九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了對大盛的敵意,與其放任不管,不如先下手為強。 趁著郁九還沒有掌握大權(quán)前,先一步把西域給打趴下,順帶還能把西域的寶馬搶過來為自己所用。 蕭兮兮仔細(xì)想了下,郁九既然都回西域了,就老實在西域當(dāng)他的少爺好了,干嘛還要興師動眾地跑到南月來找她?難道他很遺憾上次沒把她搞死,還想再來補一刀? 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蕭兮兮忽然想起靈臺縣里的那群西域人,不知道那群人還在不在靈臺縣? 她把自己的疑惑問出口。 洛清寒:“那群人早就已經(jīng)離開靈臺縣,回西域去了。” 幾乎是游門縣的叛亂剛一解決,靈臺縣里的那群西域人就走了。 蕭兮兮:“哦。” 洛清寒已經(jīng)好多天都沒合過眼了,今天終于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了一覺。 現(xiàn)在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侍女送來熱水,他簡單地洗漱了一番。 房門被推開,楚劍就一手住著拐杖,一手拎著個食盒走進(jìn)來。 打開食盒,里面放著一碗藥和一碗米粥。 楚劍先把藥遞到蕭兮兮的面前。 “師姐,該喝藥了。” 蕭兮兮看著面前這碗黑漆漆的湯藥,本能地感到抗拒。 她不想喝。 洛清寒淡聲問道:“需要我喂你嗎?” 蕭兮兮想也不想就脫口反問:“怎么喂?嘴對嘴嗎?” 問完了她才想起旁邊還有個小師弟。 她看向小師弟的時候,見他滿臉通紅,恨不得捂住耳朵假裝自己是個聾子。 蕭兮兮剛想說點什么掩飾一下自己剛才的虎狼之詞,就見到小師弟將托盤放到旁邊的桌上,然后便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一邊跑還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們繼續(xù),不要管我,我出去曬曬太陽吹吹風(fēng)!” 推開門,外面夜色沉沉,天上只有幾顆星子在閃閃發(fā)亮,哪來的太陽? 可楚劍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粗糙的謊話感到羞愧。 他走出去后立刻就把房門關(guān)上。 洛清寒在床榻旁坐下,端起藥碗:“如果你喜歡嘴對嘴喂藥的話,我也可以滿足你。” 蕭兮兮看了看碗里黑漆漆的湯藥,又看了看他那形狀漂亮的薄唇,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搖搖頭。 “算了,就正常喂吧。” 雖然親嘴的感覺是很甜蜜,可親一次喝一口,那得多久才能把藥喝完啊? 喝得越慢,苦味在嘴里殘留的時間就越長。 她還是別這么折騰自己了,趕緊喝完了事。 洛清寒用湯匙舀起藥汁,送到她嘴邊。 蕭兮兮張嘴喝下。 沒想到這藥看起來黑漆漆的好像很難喝的樣子,入口之后其實并沒有她預(yù)想中的那么苦。 她甚至還砸吧了下嘴,一邊回味一邊說道。 “這藥里應(yīng)該加了很多甘草。” 既然藥不那么苦,蕭兮兮的心理壓力瞬間就沒了。 她直接從洛清寒的手里把藥碗接過來,仰頭就給一口悶了。 她將空碗塞進(jìn)洛清寒的手里,自覺地端起旁邊那碗米粥,嗷嗚一大口吞下去。 溫?zé)岬拿字喑赃M(jìn)嘴里,沖淡了嘴里那股殘留的苦味。 很快一碗米粥就被她吃光了。 她甚至連碗底都舔得干干凈凈,仿佛被洗過一般. 她舔著嘴巴,意猶未盡地道。 “我要是說自己沒吃飽,你還能再給我來一碗粥嗎?” 洛清寒將兩只空碗放到旁邊的桌上,用絲帕幫蕭兮兮擦干凈嘴唇,低聲問道。 “粥沒有了,但是有別的,你要不要嘗嘗?” 蕭兮兮眼睛一亮:“你還藏了什么好吃的?快拿出來。” 她的話剛說完,人就被洛清寒壓倒在床上。 他的眸光在蕭兮兮的嘴唇上梭巡,帶著強烈的侵占性。 “你可以嘗嘗我。” 說完他就要去親她。 蕭兮兮趕緊伸手抵在他的唇上,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說了要讓我抄一百遍,沒抄完之前你不能原諒我!你既然沒有原諒我,又怎么可以碰我?你的原則呢?” 洛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