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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再加上楚劍這副討喜的外表,都忍不住掏錢打賞。 有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婦人忽然伸出手,拉住楚劍的手腕。 “這位小郎君看著年紀不大,又長得細膩嫩rou的,想必應該嬌養著長大的,如今卻獨自跑出來做這等下九流的營生,難道是家里除了什么變故嗎?你跟jiejie說一說,jiejie家里還算小有薄產,興許能幫到你哦。” 說完,她還故意在楚劍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眼神相當曖昧。 楚劍被摸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他慌忙甩開婦人的手,后退兩步,像只受驚的小鹿,戒備地道。 “這位大姐請自重,我賣藝不賣身的!” 周圍有不少人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這位婦人娘家姓安。 安氏的丈夫早些年因為意外去世了,之后就她成了個寡婦。 如今在這條街上開了個酒肆。 因為她生得有幾分姿色,再加上她很是放得開,頗有幾分生意頭腦,這讓她的酒肆生意很不錯,這些年來攢了不少錢。 第948章 兄弟 不少男人覬覦安氏的美色和錢財,哪怕她的風評不咋地,仍舊有不少男子愿意娶她過門。 但都被她拒絕了。 此時見到安氏居然當街調戲一個賣藝小郎君,眾人這才恍然,這個寡婦竟愛吃嫩草。 瞧這少年郎的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這安氏比人家大了足足一輪,她怎么好意思下手的?! 安氏的手被甩開,非但不氣惱,反倒更來勁兒了。 她就愛吃嫩草怎么的? 誰說這世上只許男人娶年輕貌美的小媳婦,就不許女人找個年輕俊俏的小相公了?! 安氏還想再說些什么,忽然感覺被什么東西打中了。 她只覺得膝蓋一軟,整個人就這么直直地撲倒在在地上,當眾摔了個狗啃泥。 等她抬起頭,鼻子居然都被擦破皮了,溢出絲絲鮮血,襯得她那副模樣愈發狼狽。 圍觀群眾哄然大笑。 “老牛還想吃嫩草,這下遭報應了吧!” 安氏氣急敗壞,站起身環顧四周,怒吼道:“是誰在偷襲老娘?!” 楚劍悄悄將右手挪到身后,面上仍舊是那副無辜又戒備的樣子。 無人站出來承認。 回應安氏的,只有大家的嘲笑聲。 就算安氏平日里的作風很是奔放,此時也不免覺得難堪。 她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用帕子捂著流血的鼻子,氣呼呼地跑走了。 剩下楚劍留在原地,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眾人見到沒有熱鬧可以看了,作鳥獸散了。 楚劍走了兩步,撿起地上的一枚銅錢。 剛才他就是用這個打中安氏的膝蓋。 他雖然是玄門之中年紀最小的,平日里經常被師兄師姐們欺負,但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好欺負。 他愿意被師兄師姐們欺負,那是因為他把師兄師姐們當場家人,一家人打打鬧鬧的很正常。 可若是別人想欺負他,那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剛才那個婦人就是前車之鑒。 楚劍將銅錢上沾到的灰塵擦干凈,塞進自己的錢袋里。 錢袋里面已經賺了不少錢,基本都是銅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這可是他靠賣藝賺來的血汗錢。 就在他準備收攤去下一個賣藝地點的時候,洛清寒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楚劍睜圓了眼睛,詫異地問道。 “您怎么在這兒?” “我碰巧路過。” 洛清寒先是看了看旁邊被他砸碎了的石塊,又看了看他身上挑著的擔子,忍不住問道。 “你們玄門不都是世外高人嗎?怎么淪落到了街頭賣藝的地步?” 說起這事兒,楚劍就覺得委屈極了。 他氣鼓鼓地說道:“那我有什么辦法呢?世道艱難,想要討生活就只能干這個了。” 洛清寒:“你們玄門不是會算卦嗎?你可以擺個攤兒給人算卦。” 楚劍頓時就蔫了下來:“我算卦的本事不太行。” 他其實不只是算卦本事不太行,其他的也不太行,唯獨武功還算可以。 人家都說玄門收徒要看資質,可他在玄術上的資質真的很平庸。 而他之所以能進入玄門,成為玄機子的最后一個徒弟,是因為玄機子跟他娘有幾分交情。 說白了,他就是個走后門的。 洛清寒:“玉麟衛之前折損了一些人,最近在招新,你要不要去試試?” 楚劍先是一愣,隨即喜出望外:“我可以嗎?” 洛清寒:“成為玉麟衛的要求只有兩點,身手好,對兮兮忠心,這兩點你都符合,通過考核應該很容易。” 楚劍高興壞了。 比起街頭賣藝,當玉麟衛可要舒服多了! 最重要的是,玉麟衛可以近身保護師姐的安全。 他可以每天都守在師姐身邊,不讓師姐再被壞人欺負。 楚劍問清楚玉麟衛考核的具體時間地點后,就準備挑著擔子跑回家去做準備。 洛清寒叫住他,遞過去一塊沾血的衣服布料。 “這個你拿著。” 楚劍接過布料,面露不解:“這是?” 洛清寒:“這上面的血是郁九留下的,你把它帶去給你的師兄們,看看他們能否通過血跡占卜到郁九的去向?” 楚劍點頭說好。 他將布料揣進懷里,挑著擔子顛顛地回家去了。 洛清寒回到馬車里。 馬車載著他順利抵達大理寺。 得知皇上來了,大理寺少卿班善趕忙出門來迎接。 “微臣拜見皇上!” 洛清寒淡聲道:“帶朕去看看洛延之。” “喏。” 班善親自在前邊帶路,領著皇上進入大牢,停在最靠里面的那間牢房門口。 洛清寒:“開門。” 班善立即讓獄卒將牢門打開。 陰暗潮濕的牢房里面,洛延之坐在角落里閉目休息。 他聽到開門聲,立即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 當他看清楚走進來的人后,不由得一驚。 竟是皇帝親自來了! 洛清寒緩步走進牢房。 他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 牢房里只有他和洛延之兩個人。 洛延之扶著墻壁站起身。 他咬牙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洛清寒:“好歹兄弟一場,朕最后來送送你。” 洛延之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毫不客氣地笑出聲。 “哈哈,我跟你算什么兄弟?皇家哪有什么真正的兄弟?!” 洛清寒:“不管你信不信,朕曾經是把你們當成親兄弟來看待的。” 在他成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