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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連蕭側(cè)妃是誰都忘了。 …… 嚴才人剛回到煙雨宮,就聽到柳絮的訓斥聲。 “不過是讓你掃個地而已,這么久還沒掃好?你是干什么吃的?!” 嚴才人腳步一頓,循聲望去,見到前邊的庭院里,柳絮正指著一個小太監(jiān)罵。 被罵的那個太監(jiān)是青松。 他是前不久剛調(diào)到煙雨宮里來的,專門負責伺候嚴才人。 平心而論,嚴才人對青松的感觀還不錯。 這個太監(jiān)年紀不大,腦子卻很機靈,干活兒也很麻利,是個會來事兒的。 但不知為何,柳絮卻對青松百般看不順眼,經(jīng)常找他的茬,有事沒事就要打罵他一番。 煙雨宮的主位是白妃,柳絮作為白妃身邊的大宮女,即便是嚴才人也得對她禮讓三分,更別提青松這么個小太監(jiān)了。 面對柳絮的訓斥。青松不敢還嘴,不住地彎腰低頭,賠禮道歉。 柳絮卻不肯放過他,指著他的臉罵道。 “你這是什么臉色?瞧著跟死了爹娘似的,一臉喪氣,你就是用這幅臉色去伺候主子的?” 青松此時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 但他不是故意要甩臉色,實在是太餓了。 他昨晚值夜,一宿沒睡,今天的早飯和午飯都沒吃,一直在不停地干活,又累又餓,臉色煞白煞白的。 雖說做奴才的理所應(yīng)當要干活,可青松要干的活兒比別人要繁重很多,但凡是別人不愿干的活兒,全都被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忙著干活,經(jīng)常錯過用飯的時間。 膳房的人從不會給他留飯,錯過了就是沒得吃,只能餓著。 青松很清楚自己這是被人給整了。 整他的人正是柳絮。 其中應(yīng)該還有白妃的默許。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為當年在東宮,蕭側(cè)妃奪走了原本屬于白妃的宮務(wù)管理權(quán)。 白妃一直記恨著當年的舊怨,而他又恰好被調(diào)到煙雨宮,自然就成了白妃泄憤的目標。 青松無力反抗,只能自認倒霉。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柳絮姑娘饒我這一回?!?/br> 柳絮瞪了他一眼,余光瞥見不遠處的嚴才人。 她立即短期笑容,福了福身。 “奴婢給才人請安?!?/br> 嚴才人忙道:“柳絮姑娘不用多禮,我剛回來,準備去向白妃娘娘請安,不知娘娘現(xiàn)在何處?” 柳絮笑著道:“白妃娘娘正在花廳里跟陸婕妤吃茶說話呢。” 嚴才人有點意外:“陸婕妤也來了啊。” 柳絮:“是啊,陸婕妤聽聞白妃娘娘身子不好,特意來看望?!?/br> 嚴才人順勢道:“白妃娘娘今兒如何了?身體可有好些?” 柳絮:“原本不太好的,跟陸婕妤說了會兒話,瞧著氣色倒是好點了。” 嚴才人:“那我這就去看看。” 柳絮眼珠子一轉(zhuǎn),故意問道:“青松是您身邊的奴才,奴婢替您教訓他幾句,您不會生氣吧?” 嚴才人看也不看旁邊的青松一眼,含笑道。 “能得到柳絮姑娘的教導(dǎo),是他的福氣,我怎么會生氣呢?你只管好好教導(dǎo)他,我先走了?!?/br>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青松原本還希望嚴才人能幫自己說兩句話,可現(xiàn)在看來,嚴才人壓根就不會管他的死活。 也對,不是每個主子都能像蕭側(cè)妃那樣護短的。 蕭側(cè)妃…… 青松一想到蕭側(cè)妃,就很想哭。 要是蕭側(cè)妃沒走該多好啊。 柳絮瞥見青松的眼睛都紅了,嗤笑出聲。 “瞧瞧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怎么欺負你呢?不就是說了你幾句嗎?還說不得了嗎?” 青松用力擦了下眼睛,低下頭:“柳絮姑娘教訓的是?!?/br> 花廳里,白妃和陸婕妤在喝茶閑聊。 嚴才人走了進來,恭敬地見禮。 “妾身給白妃娘娘請安,給陸婕妤請安?!?/br> 白妃示意她坐。 嚴才人依言落座,主動說道。 “我剛才去御花園里逛了逛,碰巧遇見了皇帝和邵良人?!?/br> 她這話說得巧妙,就好像是皇帝和邵良人之間有點什么似的。 白妃和陸婕妤同時看向她,靜待她的下文。 嚴才人故意把事情說得含糊不清。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邵良人不慎扭傷了腳,皇帝隨意問了兩句而已?!?/br> 陸婕妤哼了聲,鄙夷道:“她倒是速度快,一點矜持都不顧。” 白妃笑而不語。 花廳距離庭院很近,院里的說話聲可以清晰傳入三人的耳朵里。 柳絮:“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你不就是在想蕭側(cè)妃嗎?你以為她還能回來嗎?做夢去吧,她早死了,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第699章 要命 陸婕妤聽到蕭側(cè)妃三個字,喝茶的動作頓了頓。 她看向坐在主位的白妃,好奇地問道。 “這個青松是蕭側(cè)妃的人?” 嚴才人聞言,心里微微一動。 她原本還疑惑青松一個小太監(jiān),怎么會惹得柳絮頻頻找茬。 眼下看來,似乎是跟蕭側(cè)妃有關(guān)系。 白妃放下茶盞,聲音依舊是柔柔的。 “以前還在東宮的時候,青松是跟著蕭側(cè)妃的?!?/br> 得到這個確切的答案,嚴才人心里大概明白了,原來柳絮看青松不順眼,是因為蕭側(cè)妃的緣故。 想必當年蕭側(cè)妃和白側(cè)妃之間有舊怨。 嚴才人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貿(mào)然幫青松出頭,不然她就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白妃。 陸婕妤對蕭側(cè)妃的事情很感興趣,忍不住追問。 “聽聞皇上對蕭側(cè)妃一往情深,這可是真的?” 白妃聽聞此言,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當年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的確對蕭側(cè)妃寵愛有加。” 接下來她說了好些有關(guān)蕭側(cè)妃的事情。 有些地方她特意說得很詳細,有些地方則被她一語帶過。 陸婕妤和嚴才人都聽得很認真。 這些都是只有宮中老人才知道的往事,她們兩個剛?cè)雽m的新人對此是一無所知。 說到最后,白妃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些事情本不該對你們說的,但本宮怕你們初入皇宮什么都不懂,犯了皇上的忌諱,所以特意講這些事情告知于你們,希望你們都記著,以后盡量別在皇上面前提蕭側(cè)妃的事情,免得惹皇上傷心?!?/br> 陸婕妤和嚴才人一起謝過白妃的提點。 白妃露出疲倦之色。 “本宮累了,想去歇會兒,你們自便吧?!?/br> 她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往外走。 陸婕妤和嚴才人趕緊起身恭送她離開。 白妃經(jīng)過庭院時,瞥見還在挨訓的青松,輕輕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