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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千萬不要急,我可以一直在清歌殿里待下去,永遠不出門。” 洛清寒:“……” 他試圖扭轉(zhuǎn)這女人的咸魚性子,認真規(guī)勸道。 “人還是要多出去走走的,等這些麻煩事過去了,孤會再帶你出去逛逛。” 蕭兮兮點頭,深以為然地道。 “是啊,人必須要多出去走走,不然都不知道躺在家里有多么舒服。” 第553章 約定 洛清寒原本打算徐徐圖之,可寶琴被抓的事情像是一個信號,提醒他秦皇后如今已經(jīng)將蕭兮兮視為眼中釘rou中刺。 就算今天僥幸讓蕭兮兮逃過一劫,以后秦皇后也會繼續(xù)設(shè)套謀害蕭兮兮。 只要秦皇后還是皇后,蕭兮兮就會一直處在危險之中。 哪怕洛清寒已經(jīng)加派人手保護蕭兮兮,也只能是治標(biāo)不治本。 他若想讓蕭兮兮盡快脫離險境,就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洛清寒決定放棄之前那個徐徐圖之的計劃。 他得加快奪權(quán)的進程。 …… 椒房殿內(nèi)。 少府監(jiān)跪伏在地上,緊張地說道。 “屬下已經(jīng)讓人將寶琴抓住,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趙賢,他仗著自己身手好,強行把人給搶走了。” 秦皇后端坐在上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冷得嚇人。 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皇后的回應(yīng),少府監(jiān)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珍珠朝他使了個眼色。 少府監(jiān)會意,低頭默默地退了出去。 秦皇后坐在空曠寂靜的正殿內(nèi),許久才開口:“看來太子什么都知道了。” 珍珠低垂著頭不敢作聲。 秦皇后閉了閉眼睛,看來他們的計劃必須要提前才行。 只是這樣一來,又要多出不少麻煩。 算了。 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待到深夜,珍珠伺候皇后睡下。 確認皇后睡著了后,珍珠輕手輕腳地退出寢殿,回到自己的住處。 她抖開被子,打算上床歇息,卻意外從被子里面抖出一張紙。 珍珠撿起那張紙。 發(fā)現(xiàn)紙上只有一個圓形的圖徽。 那是沈家的族徽。 珍珠在看到這個族徽的時候,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臉色發(fā)生劇烈變化,手指也跟著微微顫抖。 她下意識看向門窗,見到門窗都是緊閉的,屋內(nèi)除了她沒有別人。 珍珠快步走到桌邊,拿開燈罩,將紙張點燃。 眼看著紙張被燒成灰燼,她的心緒卻還在劇烈起伏。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沈家的族徽,卻沒想到,它忽然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她一點防備都沒有,滿腦子都在想,這張紙是誰放在她這兒的? 這個宮里,還有誰知道她跟沈家有關(guān)聯(lián)? 很快,她腦中就浮現(xiàn)出了一個身影。 難道是太子? 他雖不是真正的沈家人,但也算是半個沈家人。 如果說這事是他干的,那么一切就說得通了。 他讓人將畫有沈家族徽的紙放在她這里,應(yīng)該是在提醒她當(dāng)年跟沈家的約定。 當(dāng)年沈家將她從人販子手里解救出來,供她吃供她喝,讓她從一個黃毛丫頭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沈家的大恩大德,她無以為報,便遵循沈家家主的安排,通過采選進入皇宮當(dāng)了宮女,并且跟沈家家主約定好,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她都必須要滿足沈家人的一個要求。 珍珠進宮之后,就跟沈家徹底斷絕了聯(lián)系。 這么多年來,她憑借著出色的辦事能力、以及沉穩(wěn)周到的性格,逐漸獲得秦皇后的認可,并一步步從一個小宮女,爬到了椒房殿大宮女的位置上。 她知道沈家已經(jīng)覆滅。 她以為自己跟沈家家主的那個約定,也已經(jīng)隨著沈家的覆滅而消失了。 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記得這個約定。 珍珠今晚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 當(dāng)她穿戴整齊走出房間時,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多么希望昨晚那張紙從未出現(xiàn)過。 她朝著寢殿走去,路上遇到不少宮女太監(jiān),他們紛紛朝她行禮問安。 若換做平時,珍珠會回以一個微笑,可今天她壓根就笑不出來。 她用盡心力才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她不想放棄。 她不愿意背叛秦皇后。 寢殿內(nèi),秦皇后已經(jīng)醒來,另外一個大宮女正在伺候她更衣。 珍珠走進去,朝皇后行禮,姿態(tài)標(biāo)準(zhǔn)得沒有一絲瑕疵。 秦皇后不僅對自己要求高,對周圍的人要求也很高,無論是著裝禮儀,還是為人處世,都必須要嚴(yán)格按照她的要求來。 凡事達不到她標(biāo)準(zhǔn)的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珍珠拿起梳子,動作輕柔地幫秦皇后梳理長發(fā)。 “皇后娘娘今日想要什么樣的發(fā)髻?” 秦皇后淡淡道:“你看著辦吧。” 珍珠熟知皇后的喜好,熟練地幫她梳好發(fā)髻。 無論是發(fā)飾還是妝容,都很合秦皇后的眼光,她表達滿意的方式就是不說話。 想要得到秦皇后的夸獎是不可能的。 她能不批評人,就是已經(jīng)是最大的夸獎了。 珍珠扶著秦皇后起身出門。 秦皇后:“你讓人送個口信給秦大夫人,她要是有空的話就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 “喏。” 一天時間很快就在忙忙碌碌中過完了。 夜里,珍珠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次她長了個心眼,先是把被子鋪開,仔細檢查了一下,果然在被子的夾層里面找到一張紙。 她顫抖著手拿起那張紙。 紙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皇后和西陵王偷情的證物。 末尾附有沈家的族徽。 珍珠跌坐在床榻上。 她后悔了,她當(dāng)初就不該跟沈家家主許下那樣的約定。 可事已至此,她知道就算自己想反悔,太子也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 他既然能知道她跟沈家的關(guān)系,就肯定握有相關(guān)的證據(jù)。 若她不愿承認自己跟沈家的約定,太子應(yīng)該會直接把這件事情捅到秦皇后的面前。 以秦皇后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到那時候,她還是難逃一死。 珍珠已經(jīng)別無選擇。 她將那張紙燒了,然后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就這么一直坐到了天亮。 今天她的氣色看起來更差了。 秦皇后見到她的時候,蹙眉問道:“你是不是病了?” 珍珠恭敬地道:“可能是昨晚有點受寒了,小毛病,回頭喝點藥就好了。” 秦皇后不是那種會關(guān)心奴婢的主子,能問這一句已經(jīng)是難得,之后她就沒有再說話,任由珍珠給她梳頭化妝。 待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