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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像極了他每次求池望安講題時央求的樣子。池望安看到手機響,噌的從床上坐起來,他點開這個只有一個好友的app,上面顯示來自的“云晚”未讀消息。云晚的頭像是一只小柴犬,笑的一臉燦爛,活像云晚沖人笑的模樣。他點開看了消息,嘴里低聲罵了一句:“怎么現在才問?”云晚拿著手機在屋里轉來轉去,連數學題都因為他的緊張而變得更加面目可憎。“嘀里嘟嚕”的一聲,云晚的手機響了。是池望安回復的消息,上面只寫了兩個字,外加一個冷冰冰的標點符號。“可以。”云晚握著手機在床上打滾,“啊啊啊啊啊啊,回我了回我了,可以!可以哎!”隨即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拍拍自己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并且極力抑制住臉上的笑容。他認真地把不會的題都拍下來,發給池望安。池望安看著他發的照片,皺皺眉頭:“這也太多了?教他的知識都被狗吃了嗎?”于是他沒多想,直接語音電話撥了過去。云晚接到電話嚇了一跳,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遲疑了好一會兒,久到電話都要自動掛斷了,他才把電話接起來。接之前,還清了清嗓子。他小心翼翼道:“同桌?”池望安聲音里的暴躁即使隔著電話,也聽得十分清楚,“這都不會?沒教過你?”云晚撇撇嘴,雖然心里不高興,但是有求于人,只能被迫低頭,好聲好氣求饒:“教過,可是忘了呀…好同桌,求你教教我啦…”云晚又嬌又甜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清晰的好像是他趴在你耳邊撒嬌一樣,池望安的臉騰的紅了起來,暴躁道:“好好說話!”云晚不知道又哪里惹到這只火藥桶了,只能乖乖聽話,“哦,好。”“看第一題……”池望安不厭其煩的給他講解數學題,之后又順帶輔導了一下英語和物理,再看表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池望安平時雷打不動十點睡覺,他沒因為學習熬過夜,這時已經困得迷糊了,偏偏云晚還在那里專心致志的寫題,在電話這邊都能聽見筆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池望安不想打擾他學習,便捂住話筒偷偷打了個呵欠。但還是讓云晚聽見了,“同桌,你困了?”池望安不知道哪兒突如其來的自尊心,沒好氣兒地回答:“沒困,做你的題。”云晚輕輕笑了一下,聲音像是浸了蜜糖的橘子罐頭,“好嘛,沒困就沒困。同桌你干嘛呢?”池望安嘖了一聲,“跟你打電話,還能干嘛?”莫名其妙的云晚紅了臉,強行轉移話題:“那我給你講個超好笑的笑話,讓你精神一下吧!”“說了我不困,做你的題。”說完看云晚沒反應,池望安又懊惱地抓了抓頭發,“那個,行,你講吧。”云晚又笑了起來,“那我講啦,一位病人去醫院看病,醫生說:張嘴,病人說:謝謝你醫生。醫生就不明白嘛,他就問呀,你為什么要謝謝我啊?你猜為什么?”池望安困得直打呵欠,無奈的配合:“為什么啊?”云晚像是被逗的不行,自顧自的笑道:“病人說:因為在家我丈夫總讓我閉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說完,沒等池望安出聲,他便笑個不行,池望安的耳邊都是他的笑聲。但是要說云晚的笑聲,還真的聽不膩,他聲音不像別的男生那樣,反而是很清涼的少年音。聽他在耳邊笑,只覺得他可愛。但是他也真是笑太久了,池望安兇巴巴道:“閉嘴。”云晚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但是還是聽話的閉嘴了,可是一想到這個笑話,又覺得太好笑了,壓低了聲音偷笑。池望安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直到云晚笑夠了,他才說話。“你在哪兒看的這么智障的笑話啊?”云晚剛笑完,嗓子還有些干,但還是笑著答道:“彭澎給我講的呀,下午體育課的時候,他講的。”池望安瞬間又沒了好脾氣,“少聽這種沒腦子的笑話!”云晚撅嘴不答話,池望安還是不樂意,“好好做題去!”云晚來了倔勁兒,“我都有好好做題的,上課也認真聽了!”池望安聽他反駁更煩躁,“你認真聽什么你認真聽?你回頭和彭澎笑了12次,和徐緒互遞零食7次,分別吃了焦糖瓜子、蔓越莓干、豬rou脯、豆干、草莓,還喝了一瓶養樂多和一罐酸奶。下個月期中考試我看你怎么辦!”第8章地位顛倒云晚聽著他精確到次數的指責,倒是先愣了。“你,你,同桌。我之前就很想問了,你怎么這么…就是,腦子也太…”池望安不由得握住了拳頭,他大概猜到了云晚會說什么,會說他是怪物,會說他有病。他屏住了呼吸,卻聽見云晚高聲感慨:“也太厲害了吧!”池望安被氣笑了,松了一口氣似的,他聽見云晚碎碎念:“真的,同桌,你太厲害了。我就不行啦,我一段課文要背好多遍才能記得住,跟你比,我這腦子簡直是豬腦子啦!”池望安心頭的暴躁和不安,被這個小傻瓜莫名的撫平了,就連平時覺得聒噪的閑聊,似乎也不覺得煩了。云晚看池望安沒反應,小聲道:“你是不是睡著了啊?同桌?”池望安看看表,已經十二點半了,“你還不睡?”云晚撇撇嘴,“我都習慣了嘛,每天都要學很晚,不然跟不上呀……”云晚越說越低落,聲音也越來越低,“雖然現在也跟不上…不過你沒有過這種煩惱,說了你也不會懂啦…”池望安聽著他在耳邊碎碎念叨自己的苦惱,突然覺得再熬一會兒夜也可以。于是硬撐著眼皮回答:“我不困,陪你做完。”云晚笑瞇瞇的答了一聲好,于是兩個人都安靜下來,只有紙張上鋼筆在唰唰作響。做到快一點半的時候,云晚終于把池望安給他留的題都做完了。他輕輕對著電話問道:“同桌?”電話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云晚笑了笑,對著電話輕輕說了聲“晚安”。剛要掛斷電話,想了想,又悄悄說了句:“謝謝你。”第二天云晚如愿以償的睡了個懶覺,盛秋意知道他辛苦,也沒去叫他。等云晚醒的時候,已經九點了,他迷迷糊糊起床,發現手機還停留在他和池望安通話的界面沒有退出。他看著這個界面傻笑了一下,就趕緊起床洗漱下樓。下樓的時候,家里只有田嬸在忙活準備午飯。“田嬸,mama呢?”田嬸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