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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曾經認真梳理過自己的通訊錄,除了一些朋友、漫畫方面的合作方外,還有一位“焦律師”。 根據新聞報道,白桃的漫畫在兩年前曾經遭遇了盜版書商侵權印刷,因此曾經付諸過訴訟,想必這個焦律師就是當初認識的。 雖說裴時那邊有長期合作的律師,但鐘瀟這件事,白桃并不想讓裴時知道,所以決定自己來。 只是搞知識產權侵權的律師,對鐘瀟這種事擅不擅長? 算了,法律不都共通的嗎!白桃決定先給這位焦律師打了個電話探探。 電話很快接通了,對面焦律師有些意外,但語氣卻是挺熟稔的:“白小姐?” “焦律師您好,我有點法律方面的事想麻煩您跟進……” 結果白桃還沒說完,焦律師就徑自道:“是繼續您之前的離婚訴訟嗎?隔開這么久您沒聯系我繼續推進,我還以為您放棄離婚打算了,雖然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況,但如果您想繼續提起離婚訴訟,所有的證據我會進行保全,但需要您確定下后先和我們簽署下委托代理協議……” …… 尷尬,這他媽不是知識產權律師,竟然是離婚律師…… 以前的自己可真不是個東西,不僅結婚了還想著鐘瀟,甚至都接洽離婚律師,想正兒八經和裴時離婚了! 試問這樣的自己還是人嗎?! 要是自己不穿越過來,裴時豈不是已經被離婚,然后過上了失去靈魂的空洞生活,因為沒有自己,每天都有新痛苦,按照他那種什么都憋心里的性格,可能已經罹患抑郁癥,說不準都想不開跳樓英年早逝了! 太慘了太慘了。 白桃一瞬間有一種裴時拯救者的感覺,還是讓她來改寫命運改寫裴時的后半生吧! 于是白桃清了清嗓子:“不,我不離婚,請你把這件事忘了吧。” 她頓了頓:“你們律師嘴很緊吧?雖然我不離婚,但是有個別的活兒倒是要找你們去幫忙談談。” 她得帶上律師,正正經經約鐘瀟見次面,然后讓他閉嘴,從自己和裴時的生活里消失。 掛了電話,白桃深深地嘆了口氣。 哎,或許這就是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吧,瞧瞧裴時和鐘瀟,一個對自己暗戀苦追多年,即便自己和鐘瀟曖昧不清,都還為了婚姻隱忍,愛到癲狂愛到快要喪失自我;另一個則都過去那么多年了,還濤聲依舊地惦記已嫁做人婦的自己走不出來。 男人,真的太好騙了,男人,真的太單純了。 自己可真是太有魅力了。 白桃感慨地想,自己可真是一個翻臉不認人的狠心壞女人,為了博新歡裴時一笑,舊愛鐘瀟就只能賜死了。 哎,也沒辦法,誰叫這新歡這么帶勁呢。 舊愛就去死吧。 ***** “今日官宣,即將迎來嘉賓鐘瀟入駐,此次將圍繞鐘瀟的初戀,講講那些時光里令人扼腕的青澀錯過……” 裴時沉著臉要求袁牧關掉了車載廣播,然后有些煩躁地松了松領帶。 裴時并不是沒有氣量的人,他可以接受白桃有過去有前男友,他不應該為鐘瀟煩心,過去已經無法改變,抓住當下才是關鍵。這些道理裴時都懂,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煩躁。 鐘瀟真的太礙眼了。 不僅在創業圈里打著白桃的名號碰瓷騙投資,如今還不知道見好就收,上了一個綜藝給他引流帶來熱度后,竟然還接洽了別的綜藝節目,眼看著就準備開始賣深情初戀人設了。 如今輿論并沒有挖出鐘瀟的初戀,但裴時覺得不能再放任鐘瀟下去了。 出于對白桃的保護,他也需要干預。 何況更為重要的是,裴時發現,自己根本忍不了。 每次鐘瀟那些回憶過去美好戀愛的片段都可以輕易地讓裴時煩悶。 好在袁牧適時的開口讓裴時心情好了些許―― “裴總,上次您交代的事我已經差不多辦好了。” 上次行業論壇后,裴時就讓袁牧調查下鐘瀟。 袁牧的辦事能力果然不會令人失望,他向裴時匯報道:“確實是鐘瀟在利用太太的名義套投資,太太此前根本沒聯系過他,僅有一次確實見過面,至于太太和他見面的照片,也是鐘瀟做了局,特意找人拍的,他還全程把和太太的聊天內容都錄音了。” 裴時看了窗外一眼,狀若不經意地自然道:“那音頻你拿到了嗎?他們聊了什么?” “鐘瀟的原始錄音音頻我肯定是拿不到,但是我設法從那家餐廳要了監控,還挺巧,那里監控帶錄音,不過可能背景音會有一點雜。”袁牧從后視鏡里看了裴時一眼,“至于錄音內容,我沒有聽。”他補充道,“這段監控錄像我從餐廳老板那里已經買斷了。裴總不用擔心泄露。” 笑話,老板的家事私事,袁牧敢聽嗎? 這眼看著是一段三角戀啊。 一個稱職的秘書,多聽多看多做,但一定要少說話。 但袁牧很快就忍不住起來,因為他的老板,在等紅燈的時候,問他要了拷貝視頻的U盤,然后竟然在車上就打開電腦戴上耳機播放起來…… 這段回程的路挺長,又在修路,還堵車,車子停停挪挪,既緩慢還顛簸。 袁牧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抬高了聲音以確保塞著耳機的裴時能聽到―― “裴總,這樣看傷眼。” “恩。” 可惜裴時連頭也沒抬,像是根本沒在聽的樣子,敷衍得實在很隨便,只是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 袁牧覺得,裴總真的變了。 以前曾有一次,袁牧把需要緊急簽署的文件在車上請裴時簽,結果遭到了裴時的沉臉拒絕,理由正是――傷眼,不健康。 那是袁牧剛開始給裴時做助理,因此記憶特別深刻。這些年,他細細記下了裴時的很多習慣,然而沒想到,如今這些習慣也正一個個被打破。 這就是愛情的可怕了。 …… 裴時確實覺得這段路有些過于顛簸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看著屏幕里的白桃,她戴了假發,像是很不想讓人認出來般落了座,對鐘瀟自始至終沒給過好臉。 很快,裴時聽到了被鐘瀟錄音后散播出去的語音,白桃問他,要多少錢。 只是接著的發展,和鐘瀟所言完全不同―― “……出軌是要浸豬籠的,希望你明白,我和你已經再見了,雖然我們過去是好過,但是昨日如死,這話你聽過吧?你現在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監控的畫質不怎樣,背景音很雜,但拼拼湊湊,裴時還是能大致了解白桃在說什么。 他本來心情很煩躁,但聽到白桃講自己多愛她,愛她要會為了他插瞎鐘瀟雙眼讓他去盲人按摩的時候,裴時完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