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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姜晨拂袖振開了面前沖來的將士,輕笑了聲,“是在等援兵嗎?” “……” 看到他瞪大的眼睛,姜晨笑了,眸中一片近乎陰沉的漠然之色,“若無圣旨,又如何跨進皇城?” 聽得此言,便知他們的計劃,已全部毀滅了。 令人,如此絕望。 大皇子嚇得癱坐在門口,眼見著姜晨又搭上一箭,箭頭往這里瞄了瞄,神色驚恐無比。生死之際,突然生了力氣,爬了兩步不斷的叩頭,“十三弟,這不關我的事情!你饒了我吧!這都是五弟和十四弟的主意啊!” 姜晨拉著弓,緩緩張開。 “之前刺殺你的人,也是十四弟找的!我只是、只是出錢啊。” 姜晨似乎全做不曾聽到,漫不經(jīng)心的松手放出那一箭,一字一頓清晰無比的對剩余的羽林衛(wèi)說,“冥頑相抗者,死。” 言下之意,降者可活。 箭光而來之時,眼見著寒光越來越亮,大皇子卻只覺得腳上像是生了根,動也動不得半分。鏗一聲清響,箭頭沒入地面,箭尾微微顫動,嗡嗡作響。 大皇子手腳一軟,倒在地上,只覺得死里逃生,全身冰涼。 劉喜才從簾帷后露出身形,擊掌贊嘆道,“殿下可真是好功夫啊。” “是么?”姜晨反問他。 劉喜:“……”看他穿梭于刀光劍影如行云流水,習慣又自然,比之很多自稱為高手的武林中人還要游刃有余,難免感嘆一句。不過,不通武藝的他到底從何處學來的武功? 于刀劍之中如此從容,可不會是毫無名氣的泛泛之功。 “好奇?” 沉思之中,突然聽到姜晨問了這樣一句,頓時心冷,收了些不該有的心思,恭恭敬敬道,“十三皇子另有奇遇,奴才是為殿下高興。” 姜晨唇角扯出一道譏諷之意。奇遇? 奇遇便是被人砸死幽魂復生嗎?若是真正的朱天照還存活著,恐怕恨不得這種奇遇離他三丈遠最好。連他自己,也恨不得離這些因果十萬丈遠。 蘇櫻帶著小魚兒幾人沖進來,“殿下!” 入眼看到跪了一地的人影和幾個皇子模樣的尸體,皆是一愣。 殿中的站著的人微微轉(zhuǎn)過身來,眉眼依舊平靜溫和,分毫沒有血腥之色,“各位為何……” 明明天色如此陰暗,但蘇櫻幾人看到他時,卻覺得如此耀目。也許他生來,便就是為帝之人。 恐怕世上,再不會有這樣一個,清貴至此之人。他站在大殿中,就像是真正的主人一般。 小魚兒道,“方才聽到此處刀劍之聲,又見皇宮寂靜無比,我等覺得事情不對,擔心殿下安危,是以趕來相助。” 姜晨道,“原來如此。未曾通知蘇姑娘小魚兒少俠,當真失禮。只是事發(fā)突然,實在不宜透露風聲。” “這是……逼宮嗎?”小魚兒掃了一眼周圍。 “如小魚兒少俠所見。禍起蕭墻而已。”他言語之間,似乎對這皇室秘聞,也并無掩飾之意。姜晨看到蘇櫻,“蘇姑娘,皇上現(xiàn)下龍體欠安,還請?zhí)K姑娘照看一二。在下還有事情處理,不與幾位相談了。待塵埃落定,再備宴席,以謝幾位赤誠之心。” 小魚兒對他的溫柔客氣果然無法說出什么反駁之語,“我等實在并未出手,殿下客氣了。” 姜晨置之一笑,走出了大殿高門。 劉喜這才將皇帝從簾幕后背出來,難得放軟了口氣,“皇上他可能是驚怒交加,才暈了過去。蘇姑娘,麻煩了。” 蘇櫻:“交給我吧。” 小魚兒冷臉,面對劉喜時,臉色臭的不能再看。 “劉大都督,局勢動蕩,十三殿下還有何事?”蘇櫻問他。 “宮外三十里,虎威衛(wèi)正在與錦衣衛(wèi)交鋒。蘇姑娘莫非以為,三位皇子聯(lián)合逼宮,只會有這么點兵力嗎?” 他看到小魚兒,鑒于還背著皇帝,哼了一聲,沒再多言。 暴’亂來的突然,結(jié)束的也快。還未等慕容淑等人反應過來,亂黨謀反,十三皇子費心平亂之事已傳揚開來。 但很快,眾人發(fā)現(xiàn)了一件意外之事。 蘇櫻失蹤了。 她并非是個不告而別之人,何況接下了治愈皇上的任務。可此時,整個皇宮都不見她的蹤影。 姜晨收拾掉據(jù)說得虎符受召入京的虎威衛(wèi)之后,回宮之時,只見眾人分散四處尋找蘇櫻。 “蘇姑娘出事了?” “找遍皇宮,不見人影。”小魚兒此時,簡直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姜晨:…… 無眠之夜。 跟隨在皇帝身側(cè)多年的洪公公一路小碎步姍姍來遲,“殿下,有人讓我?guī)Ыo您一個消息。” 姜晨負手站在棋桌前,閉著眼睛,十月里帶著水汽的寒風刮在臉上,令人變得更加清醒,聽到此句,他微微轉(zhuǎn)過臉,“哦?” 洪公公遞過來一張紙條。 姜晨借著月色一看,上書,“速來移花宮,否則,蘇櫻必死。” 姜晨掃過,一時并無表示。 借刀殺人嗎? 移花宮的規(guī)矩,擅入者死。他與移花宮并無交集,卻有人一心將他引至移花宮。 他記得在,這個洪忠毅,似乎是紅葉齋之人。 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在皇宮劫走蘇櫻之人,若是處處耳目的紅葉齋,倒也不無可能。 只是,他們不知。潛伏皇宮被發(fā)展為紅葉齋線人多年的洪忠毅,在姜晨眼中,也沒有任何掩飾可言。 過了一日,見著姜晨還無動身之意,洪忠毅心里都犯起了嘀咕。按道理說那個蘇櫻救了他,他稍微知恩圖報,就應該在知道蘇櫻危險的第一瞬間去救人才是……難道說,他們抓錯人了?蘇櫻根本沒什么價值? 洪忠毅不得不將此事稍微透露了出去。 小魚兒毫不猶豫就沖過來,也分毫不管,姜晨是否真的與他相熟。 “蘇櫻真的出事了!” 他說。 姜晨:“嗯。” “你得罪了移花宮?” “并未。” “移花宮抓了蘇櫻你不知道嗎?你躲在這里做什么?怕死啊?蘇櫻救了你一命你就如此冷淡她?你這人有沒有心啊?”見姜晨一直沉默未應,責難道,“能不能別這么冷血?哎!殿下!高高在上的皇子!你的救命恩人因你被波及了!你是不是瞎啊!” 姜晨極為耐心的重復了一遍,“在下與移花宮并無交集。” 小魚兒簡直忍不住笑了,“并無交集?你恐怕是做了什么得罪那兩個老女人還不自知吧?否則為何不提及其他人,偏偏就指名道姓的令你前去。兩個老女人,根本就是瘋子,活該嫁不出去!”他咬牙罵了一會,想起鐵心蘭花無缺二人,怒火更是上涌,如今蘇櫻又落在移花宮的手中,這讓小魚兒已經(jīng)無法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