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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習(xí)之人終日受苦。之所以稱他為嫁衣神功,是因若無機緣破而后立,苦修多年的內(nèi)力自己根本無法使用,必須傳給他人,讓他人使用。這部功法從某方面而言,與北冥神功算是絕配了。 苦苦修煉多年,終為他人做嫁衣。 其中未免沒有人故意放出嫁衣神功,以他人內(nèi)力做養(yǎng)料之想。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有人被當(dāng)做養(yǎng)料,又與姜晨何干呢。他一未放出嫁衣神功,二未逼著他們修習(xí),三未吸取他人內(nèi)力。至多便是看著他們?yōu)樗俗黾抟律堰€沾沾自喜時看個熱鬧而已。這種鍋,怎么飛,也落不到他頭上。 金元寶是個聰明人。姜晨當(dāng)日只是有意無意說了些關(guān)于鐵中棠的一二舊事,關(guān)于這本天下第一嫁衣神功的三四缺陷,無論他想到哪一層,他都知道自己不可避免地承了姜晨人情。 生意人,最講究公平,自然也懂得投桃報李。 湖上一艘船駛過來,一個年輕人自艙中出來,迎風(fēng)一拜,“公子,幸不辱命。” 姜晨聽出是丁楓的聲音,運起輕功飛身落上甲板,眾人都未聽到一絲聲響。 任誰都得贊嘆一句,好輕功。 丁楓迎他進(jìn)了船艙,回頭之時,見岸邊過來一眾人,為首的藍(lán)衫公子一直盯著船,心中生疑。 堤岸。林還恩收住馬韁,低聲問,“依jiejie看,此人是哪方人物?”輕功如此不凡,絕不該寂寂無名才是。 轎中的女子柔柔道,“不知。這般身法,與江湖中任何出名的輕功都不大相像。” 林還恩點了點頭,“也罷,先去碼頭,舅父的人應(yīng)該到了。” 姜晨才入艙室,借著木窗望去,聽到馬蹄聲漸漸遠(yuǎn)去,才轉(zhuǎn)過頭來。 丁楓望著那個方向,不由皺眉,“公子,可是此人有異?” 姜晨微微搖了搖頭,“無妨。” “地方可找到了?” 丁楓點了點頭,“是。”原本濟南附近有一處天然的山崖,與公子所言之處極為契合,只是那里距太原實在有些近了,丁楓只能放棄。似乎自蝙蝠島毀壞之后,公子已遺忘了無爭山莊。 究竟是遺忘還是刻意地避讓,丁楓覺得自己不該妄言。 他忽而想起了什么,從腰間拿出一條綴著九色絲絳的鳳尾白玉佩,恭恭敬敬遞過來。“公子,鳳尾幫的信物。” “不必了。你拿著便是。” 丁楓知道他的話一向不喜再說第二遍,因此雖有猶疑,還是收了。 “關(guān)于青龍會,你都知道多少?” “前三年銷金窟的部分貨物,就是他們買去的。這個青龍會建立有數(shù)十年了,一直隱于暗處。這幾年也不知怎么,行事突然明朗化了。據(jù)種種跡象來看,應(yīng)該與他們龍頭換人有關(guān)。” “是誰?” “這……”丁楓皺了皺眉,對姜晨一拜,“屬下無能。只查到上一任龍頭姓蘇。”這一次,換作了臥龍壇的人,姓名尚不可知。 雖然如今公子很少真的用刑罰收拾誰,但接連答不出他的問題,的確是他情報上的失職。 蘇? 姜晨指尖不自覺扣了扣桌子,目前與青龍會有關(guān)的資料在腦海中刷屏一樣閃過。 福州林氏,林登。青龍會蒼龍壇壇主,二月堂的主人。去年七月,林登依慣例借茶絲貿(mào)易之名行走天山北路,途中猝死。明面上的致死原因是暗疾復(fù)發(fā),藥石無醫(yī)。 鐵中棠,鐵血大旗門掌門人。江湖公認(rèn)的第一英雄,主修功法,嫁衣神功。三月前與鷹爪門王天壽有約,王天壽意圖購買□□毒害鐵中棠嫁禍唐門。但王天壽已經(jīng)給蝙蝠島陪葬了。 王天壽…… 林還恩…… 小神童,擅制□□,在此方面擁有與千變采花賊雄娘子同樣的地位。蘇蓉蓉之兄,早夭。 思緒當(dāng)即停留了一瞬,姜晨問道,“蘇蓉蓉的兄長是誰?” 丁楓想了想,“蘇有容。年幼時既以□□聞名江湖,他所做的面具細(xì)致,幾乎與真人無異。時人稱他小神童。不過此人雖然手巧,卻是個早夭之命,早在十年前,也就是他十四歲時就病死了。” 姜晨微微一笑,從袖中拿出兩份錦帛,一份上面畫的便是龍?zhí)ь^之日青龍會放出的幌子中,一副名為幽蘭的□□,一份是當(dāng)日天字三十六號房的客人名單。 天字甲寅,蘇蓉蓉,李紅袖,宋甜兒。 幽蘭最終就落在這個客房之中。 當(dāng)日金元寶投桃報李將這些消息交給他時,可是猶豫許久。 丁楓一眼掃到這幾個名字,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撇嘴道,“又是她們。” 他看姜晨頗有興趣,只好解釋,“蘇蓉蓉這幾人一直都在調(diào)查楚留香的死因。” 調(diào)查是正常之事。若是這三人輕易就相信楚留香身死不做調(diào)查姜晨才要憂心。 丁楓看下來,神色凝重,“公子的意思,蘇有容沒死,而且還做了青龍會龍頭?” 姜晨眉尖微斂,將那兩張圖火折子點了扔在花瓶中。“也許。” 丁楓當(dāng)即想到癥結(jié),沉聲道,“楚留香與蘇蓉蓉關(guān)系非凡,蘇有容又是蘇蓉蓉的兄長。銷金窟與青龍會有利益上的往來,彼此手上都抓著對方的弱點。若真是蘇有容,難保他不會為了楚留香和蘇蓉蓉報復(fù)我們。” 姜晨揉了揉眉心,神色冷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為何這些人不能安定一些,少給他添點麻煩。 他轉(zhuǎn)身伸手取下那把七弦琴,拿出絹帛細(xì)細(xì)的擦拭。有時人不如物,物能救人,人卻阻擋不住的相互殘害。 外面突然傳來幾聲呼救。丁楓就要出去,姜晨并未阻止。 待他回來,姜晨擦琴的手停了下來,問他,“死的是誰?” 血腥味太重了。 丁楓:“……”他嘆了口氣,“公子,是慕容世家的船,被劫了。”死的自是慕容家的家仆。 聽完此句,姜晨開始繼續(xù)擦琴,“嗯。” 見他如此淡定,丁楓又嘆了口氣道,“我們也被波及了。” 姜晨頭也沒抬,淡淡道,“從前什么樣,你們就怎么做。” “公子,那慕容家的人……” “留著。” 又過一程,丁楓推門進(jìn)來,“公子,慕容的船沉了。” 他微微旋了琴軫,指尖一撥,琴弦“嗡”一聲清響,姜晨聽著宮音準(zhǔn)確,心情好了些,對著丁楓道,“救人吧。” 既然對方非要上他的船查探一二,也無不可。想下去,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是。” 夜。 月色朦朧。 “在下姓林,字還恩。這是家姐還玉。”林還恩端起酒盞,對著姜晨道,“此次蒙難,幸有恩人出手相救,林某不勝感激,先干為敬。” 林還玉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喝太多酒,他的身體,已不能承受太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