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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了對這位勛爵的欣賞,因為一個人能暫時擱置手中的事務而不畏艱苦的來到這里尋求答案,這足以說明他對光明的向往和信服。接著他又問,“我可愛的孩子,那他又為什么這樣輕易地就走了?” “那是因為他覺得他得到了答案。” “哦?”教宗表現的很有興趣,“你又是怎么勸慰他的呢?” 萊特解釋道,“我做出了這樣的回答,請尊敬的父為我指導。我對他說,一個人的外貌如何并不重要。只要他有一顆向往光明的心,主就不會忽略他。在天國之中,會有一個光明的位子為他而留。人在世間總要經受一些苦難,雖然他生有一頭黑發,為此也付出了代價,但是只要勤勤懇懇,堅定的為光明而付出,就一定會得到主的寬恕和庇佑。” 教宗詫異望著這位年輕的新任圣子,已不再年輕的眸子里流露出顯而易見的贊賞,“我的孩子,你對圣經的理解果然超出常人,實在令人驚嘆。”他拿下他的桂冠,“真快,我已經年紀老邁,當初你們來到這里時,才是不到我腿腕的孩子,如今你已成為一個光明的偉岸的守護者。”他笑了一笑,“年紀大的人總是容易感慨。我信任你,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將光明的意義發揚,孩子,也許很快,你將超越這個教廷所有的人。” “父親不要總這樣夸贊我。你可知我謹守的謙虛都快要到了底限。” 教宗被他這話逗笑了,“你啊……”他抬頭望了望漸漸拉下的夜幕,“與你談論教義的時光總是如流水一般,你也總能為我帶來驚訝。好孩子,你忙了一天了,快快回去休息。” “晚安。父親。”萊特躬身一拜,退了兩步,才轉身走出了大堂。他表現的如此謙和,又不失幽默。 教宗望著他的背影,一時感嘆,不愧是不輸于當初采佩什存在的光明繼任者,真是無法不令人稱贊。 當他回到房間的時候,他的神情,就陰沉了下來。 又過了七日。 姜晨到達了一個小鎮,應驗了后世傳說中的德古拉與伊麗莎白的四百年之約。 當然,他本人并不了解,德古拉具體的經歷。 至于對方是伊麗莎白這一點,只是憑這具身體的反應就知道了。那種濃重的思念與欣喜,時時刻刻想貼著人家,這實在讓人想起來都皺眉頭。 姜晨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思索了許久,還是打算直接離開。 并非他沒有想過殺人,是這具身體無法對她下手。他試了兩次,每每最后,就被迫收手。 若是原主所見,他也許會在與伊麗莎白共度一生后,陷入永恒的沉睡再不醒來。 但是姜晨卻并非愛著伊麗莎白的那個人了。他并不覺得所謂的愛情重要到能讓他放棄別的東西。 他總是在被不斷的安排命運,可惜的是,他從來都不甘心按照即定的命運行走。至于伊麗莎白,她日后的生活,與姜晨有什么關系嗎? 雖然她跟隨著自己的心去挑戰世俗的追隨著這個剛見面不久的青年。 戰爭要開始了。 身負王權的各國之主,好像約好了似的,對教廷提出了制裁。 為什么呢?為什么偏偏如此統一呢?那幾個國王已經與教廷平安相處這么多年,為何要在此時發動制裁? 所有人,無論國籍,或者光明黑暗,他們都迷惑不解。 說起這個世上對于人心的掌控力,還有誰,能比得上歷經世事浮沉的姜晨么? 瓦解人心撬墻角,有這種機會他又怎會放過。 不甘屈于神權的統治者們,早已對教廷人士高高在上的指手畫腳感到厭煩。只要稍微煽動,就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對于剛愎自用的國王要點出神對王的長久壓制,對于財富貧瘠的國王要說明教廷潰散能得到的利益,對于搖擺不定的國王要說明眾多國度對于教廷的不滿,兩方勢力對比的強弱。作為國家中的一個,不出手的可怕后果。 給他們一個關于教廷覆滅后美好世界的幻覺,黃粱美夢,醒來后,夢里的美好足以讓他們動心。 姜晨最擅長甚至不是武力,而是掌控人心。 人心總是有弱點的,在這樣險惡的時代,抓住弱點可以輕易地擊倒人心。如果一個人不想失敗的一敗涂地,要么消滅弱點,要么隱藏弱點。 多種勢力混戰,教廷也已無法安寧。 在戰亂之時,人們都在為活命而汲汲營營,誰還有時間每日禱告去信奉神明。 萊特望著這座不復安寧在戰火里漸漸淪陷的城池,心中充滿了掙扎。 烽火蔓延,硝煙彌散。 好像一瞬間走回了蘭蒂斯毀滅的那天。 到處都是請求主的饒恕之類乞求的話語,但是主卻已經毫無回應。 分散在各個統轄區內的主教神父們一定都非常不解,不解為何他們正在準備與惡魔較量的時候,卻突然受到了來自國家的攻擊,不解他們被攻擊的信息應該已經傳到至高無上的光明之城,為何教宗大人卻沒有給予他們半分回應。 因而絕望。 這些日子,是他們的圣子大人將各國的信息都攔截了下來。所以四處戰亂之事根本沒有傳到教宗耳朵里。 沿著線索調查到萊特這里的時候,教宗大人簡直不敢置信,他雪白的頭發就差豎起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和被光明之子背叛的質疑。 很快,教廷的騎士就將這個叛徒帶了上來。 這個時候了,他臉上還掛著那和煦的微笑,看清這一點的教宗大人簡直氣的發瘋,“萊特·瑟克塞思,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過來!” 萊特左右望了望,目光在兩方執劍的騎士身上各自頓了頓,他以一種諷刺的語氣說出這個字,“叫?” 教宗當即瞪大了眼睛,望著這個他向來看好的孩子,憤怒的質問他,“作為光明圣子,你為何會變成這樣!” 萊特顯然是故作詫異,“我父,您在說什么?” 教宗:“事到如今,你還不認錯!” 萊特緩緩站了起來,滿不在乎的拍拍身上沾染的塵土,“你是指我攔下四方消息,不,我尊敬的父,作為慈悲的圣子,我只是看您年紀大了,不忍心讓你為這些事情擔心罷了。” “……”教宗顯然已經氣的一口氣緩不過來,他憤怒的斥責,對他咆哮,半分都來不及顧及他尊貴的教宗身份了,“萊特,你這與那些邪魔哪里有一絲一毫的分別!我對你寄予厚望,你為什么這樣背叛你的信仰。” 萊特轉過頭,望著門口四起的硝煙,沒有任何人給予他們救贖,他終于說,“神明果然已經拋棄了我們。他拋棄了他的子民,怎么還敢要求人的信奉。”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看到了嗎?當初你們逼死伊麗莎白的時候,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