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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庫的豪車犯選擇恐懼……這個套路是不是有那么一點點相似? 就是沒吃過豬rou, 還要硬寫吃豬rou的吃后感。 難怪從古至今宮外的人都想到宮里去, 這其中怕是少不了說書先生的功勞。 顏思卿扭頭看顧平川, 玩笑著質問:“為什么我沒有這個待遇?” 她記得平日出行的轎子主體明明都是木頭,只有抬轎的桿子前后還有座椅扶手和背部鑲了點金做裝飾, 看起來更為華麗。 “怕你被御史言官罵死。”顧平川道。 顏思卿撇撇嘴, 繼續聽書。 曹懷瑾接著道:“這一日,皇后乘轎輦出行, 這聲勢浩大的一行人便朝那婉儀宮去,婉儀宮住的是圣上的修容娘娘。” “要問皇后為何屈尊枉駕前去妃zigong殿,此事起因只為一碗燕窩。” “說起燕窩想來各位看官老爺都熟悉, 此物養陰潤燥、益氣補虛, 又傳聞能滋補養顏。然而皇后娘娘吃的不是普通的燕窩,那是取自血燕的燕窩,宮中血燕只供太后與皇后娘娘二位。這修容娘娘不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今日竟敢半道截胡, 取走了中宮的燕窩。” 話說至此顏思卿又歪了歪腦袋, 附在顧平川耳邊問:“我平日吃的是什么燕?” 顧平川不假思索地說:“那自然是血燕。” 顏思卿滿意了。 “且說皇后來到婉儀宮,一眾宮女好生惶恐,有的跪地請安, 也有人著急忙慌進內殿尋修容娘娘通風報信。修容聽聞皇后娘娘駕到, 卻是不緊不慢地從貴妃榻上坐起來, 喚宮女替她梳妝。” “皇后行事一貫跋扈,若讓她久等,只怕修容落個怠慢鳳駕的罪過, 保不齊要受懲罰。想必各位也疑惑,修容為何如此從容不迫?” “兩刻鐘后,皇后在前殿等的已是滿腔怒火,總算看見修容漫步走來,她衣著 華貴妝面艷麗,氣焰咄咄逼人,幾乎要蓋過皇后的風頭。皇后見此大怒,叱問:‘大膽修容,竟敢叫本宮久等,你這是目無尊卑藐視中宮。’” 曹懷瑾說到皇后的臺詞刻意掐著嗓子,尖細搞怪的嗓音逗得臺下哄堂大笑,他卻絲毫不受干擾,繼續分飾修容的角色。 “再看修容娘娘,行禮請安過后不等皇后發話便擅自起身,非但不主動請罪,反而猖狂一笑口出暴言——‘臣妾自是不敢讓娘娘久等,只是腹中皇子金貴,起身出門免不了費些力氣,還望皇后體諒。’” “您各位又該驚訝了,皇帝夜夜留宿中宮,不曾臨幸妃嬪,那修容娘娘腹中皇子是從何而來?皇后亦是驚疑不定,當即質問修容。修容含羞垂眉,以手撫腹,道:‘從何而來,您該問陛下才是。’” 聽到這里,顏家兄妹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顧平川。小朋友臉一紅,咳嗽兩聲,“看我作甚?” 兩人失笑,并未多言。 而顧平川像是把自己代入了劇情,一時有些坐立難安,目光落在雅間外某個角落停留半晌,突然小聲和身旁兩人說:“我去一下茅房。” “我陪你去吧?”顏思卿抬頭看他。 顧平川急忙推拒:“不用了,你接著聽書吧,我去去就回。” 顏思卿不疑有他,就由著他去了。 接下來的劇情無非是皇后請來太醫確認修容有孕,于是震怒,當即去尋皇帝質問一番,皇帝不敢承認暗里臨幸了修容,于是一口咬定修容大膽偷人。一行太監端著墮胎藥前去婉儀宮,圣旨宣讀完畢,修容雙目垂淚,請求面圣。 今日的懸念就落在此處。 醒木一拍,觀眾意猶未盡。 顏思卿緩過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狗血,太狗血了。” “什么?”顏思齊怔怔看她。 “我是說這故事沒意思,還不如去斗狗呢。”顏思卿不知道怎么解釋,便隨口糊弄他。“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曹懷瑾要是完全瞎編就算了,可他說的這幾個角色,無論年齡身世還是風評,都與如今時勢吻合……他就不怕被官府請去喝茶?” 顏思齊目光一沉,若有所思。 “我回去會跟父親說一說,此事是該查清楚,就怕曹 懷瑾背后藏著別有用心之人。” 顏思卿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便不再多說,忽然想起顧平川還沒回來,忍不住問:“對了,陛下怎么還沒回來?” 看一眼身旁空著的椅子,顏思齊也皺了眉頭。 “別是走丟了……我去找他。” 正要起身,雅間的簾子從外面被掀開。 抬頭一看,不是顧平川還能是誰? “怎么去這么久?”顏思卿問。 顧平川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方才險些迷路。” … 天色不早,顏思卿和顧平川是偷偷跑出來的,不敢在外面待太久,這就要踏上回程。 仍是早上出來時候的老地方,又和出宮采買的小太監碰面,兩人坐上馬車,起駕回宮。 進第一道宮門的時候一切正常,守門的侍衛只看了一眼小太監的宮牌,確認無誤就放行了。再往下走,卻沒那么輕松了。 “車上坐著什么人?”侍衛攔下了馬車。 外面小太監笑的一臉諂媚,好聲好氣解釋道:“車上沒坐人,放的都是貨物,是葉姑姑命奴才采買回來的物品。” “打開看看。”侍衛依舊態度強硬。 小太監頭頂帽子里邊已經被冷汗浸濕了,面上還保持勉強的笑容,“程侍衛,我這也不是第一回干采買的差事了,咱倆隔三差五就得打交道,您還怕我藏人兒嗎?” “不是我要為難你,實在是太后的吩咐,今日進出車輛無論是誰都得從嚴核查。”侍衛的語氣也很無奈。 小太監咽了咽口水,右手一顫一顫地伸向簾子。 馬車里面本身的空間還算寬敞,顏思卿和顧平川并排坐著,面前被裝著貨品的箱子堆出一堵厚厚的墻,如果那侍衛不仔細檢查,只是清掃一眼,其實是看不出來的。 “可以了,走吧。” 侍衛的這句話在馬車內外三人的耳朵里便是天籟之音。 “您看吧,我就說里面都是貨物。”小太監松了口氣,又恢復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