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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前后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邊就前傾上半身,快速親一下他的臉:“想不想我九月份跟你一起去A大報道?”江暮行于是將魚放進(jìn)水里,薄唇動了動,保佑宴好心想事成。放了幾條魚,江暮行的眉頭一皺,考慮到世上有同名的可能性。他再放生的時候,許愿的是,保佑江暮行的宴好心想事成。第77章開學(xué)沒多久就是情人節(jié),之后是元宵,年正式過完就進(jìn)入倒計時一百天,高三各班后面的黑板上都寫了大字報。距離高考還有——一百天,九十九天,九十八天……數(shù)字一天天減少。全國排名拔尖的重點高中,陸陸續(xù)續(xù)被保送的有不少,余下的那些人里面,一部分很穩(wěn),沒有高考的壓力,一部分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極限,天賦拼不過,沒辦法了,只能選擇保留現(xiàn)狀。踩著自費線進(jìn)來的,也沒壓力,能走的路多,并不會兵荒馬亂。想逆天改命只有很小一撥人。宴好就是其中之一。時間的流逝滿是痕跡,都一點一滴刻在每一道題上,每一個單詞,每一篇文章里。復(fù)習(xí)資料一摞一摞地堆在墻邊,小山一樣。卷子都是成捆地整理著。宴好的壓力很大,倒計時領(lǐng)頭的數(shù)字逐漸從八到七,再從六變成五的時候,他開始失眠,越想睡著就越睡不著。凌晨兩點多,宴好還在床上烙餅。窗外小雨淅瀝瀝地下著,臥室里亮著一個小夜燈,在墻角位置,光照的范圍很小。宴好扒在床邊看那抹微光。后面伸過來一條手臂,撈住他的腰,耳邊響起低啞的聲音:“還不睡?”宴好翻過身,蜷縮著手腳窩江暮行的懷里。江暮行一下一下地輕拍著他的后背,像是在哄一個半夜不好好睡覺的小朋友。然而宴好還是沒有睡意。確切來說,是有一根神經(jīng)處在不正常的緊繃狀態(tài),讓他沒辦法安心睡覺,很不踏實,感覺自己睡覺是在浪費時間,不如多背幾道公式,多刷套卷子。腦子里就跟跑過車似的,一直消停不下來。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宴好卻控制不了,他覺得自己病了。宴好嗅著江暮行身上的味道,是從沒變過的肥皂味,干干凈凈的檸檬香。江暮行被脖子里的毛茸茸腦袋蹭得沒法合眼:“不要鬧。”宴好在他懷里拱。江暮行把亂拱的少年禁錮在身前,腿夾著兩只不老實的腳,捏住他的臉讓他抬起頭:“不想睡覺?”宴好垂眼:“我焦慮。”江暮行尚未開口,就聽他問:“要是我沒考上A大,那怎么辦?”“二模除了語文,其他幾科都比高考題難一些,這是學(xué)校每一屆的慣例。”江暮行說,“你考了640多,高考會在那個分?jǐn)?shù)以上。”“那是正常發(fā)揮的情況下。”宴好把手伸進(jìn)江暮行的睡衣里面,摸他流暢的腰線:“高考的時候如果趕上突發(fā)狀況,拉肚子,感冒,頭疼什么的,或者一時大意,把會的題做錯了,發(fā)揮失常,分?jǐn)?shù)就不行了。”“還有兩個月。”“只有兩個月了。”江暮行跟宴好異口同聲。——一陣難以形容的靜默過后,江暮行摸到燈的遙控器,把燈打開了。明亮的光線突如其來,宴好不適地閉上眼睛:“開燈干嘛?”沒有回應(yīng)。宴好睜開眼睛,看到江暮行坐在床頭,繃著臉,淺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周身氣壓很低,他下意識就撐著床被爬了過去。江暮行半闔著眼簾,沒動靜。宴好爬到他腿上,手臂掛上他的脖子:“哥,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這么嚴(yán)肅?”江暮行沉默了片刻:“周末我們出去玩玩。”宴好先是一愣,過了幾秒才明白他的用意,心跳漏了一拍:“不用了吧?”江暮行不答反問:“想去哪?”宴好弓著腰,額頭抵在他肩窩里:“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江暮行不徐不疾地?fù)Q個問法:“你還有什么是想跟我一起做,卻沒做成的?”宴好脫口而出:“放風(fēng)箏。”“好,”江暮行揉他后腦勺的頭發(fā),“周末我們?nèi)シ棚L(fēng)箏。”宴好輕輕眨了下眼:“真去啊?”“真去。”江暮行抱著他躺下來,“睡吧。”宴好趴在江暮行身上,臉頰貼著他寬厚的胸膛,趴了會就一個激靈:“那我周末怎么復(fù)習(xí)?”江暮行關(guān)了燈:“放一天假。”宴好在黑暗中嘀咕:“可是放風(fēng)箏不需要一天。”“順便踏青,”江暮行把他圈在臂彎里,“我?guī)闳タ从筒嘶ㄌ铩!?/br>宴好開始腦補,有些激動起來:“你坐車能行嗎?”江暮行吻吻他:“睡覺。”——有了周末的小假期可以期待,宴好第二天去學(xué)校,心情就很晴朗,他在座位里面的墻上貼了一張紙,上面寫著六個大字:未知苦焉知樂。底下還有兩張舊的。分別是加油,努力,后面都涂了巨大的紅色感嘆號。宴好把紙條的邊邊角角都按按,又撕了膠帶加固了一番。夏水趴到他的資料書上面,湊頭看看:“好兒,你這也太慌了吧。”宴好把膠帶丟桌上:“一張卷子考了三年,現(xiàn)在眼看就要交了,能不慌嗎?”“淡定點,高考雖然快到了,可也只有那么兩天,眼一睜一閉很快就過去了,沒什么的。”夏水撥幾下最近才拉直的齊肩頭發(fā):“況且你這一路的戰(zhàn)績絕對牛逼,那些瞧不起你的人,不是早就能閉嘴了?”宴好的眼瞼下有青色:“我是不想有失誤。”也不能有。夏水抽出他的錯題本翻翻,密密麻麻都是刻苦跟堅持:“小好,聽我說。”她認(rèn)真道:“你現(xiàn)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宴好轉(zhuǎn)起筆:“什么?”夏水一字一頓:“調(diào)整心態(tài)。”宴好:“……”“別不當(dāng)回事,”夏水說,“心態(tài)跟抗壓能力都是高考的考核因素。”宴好半搭著眼皮:“我哪敢不當(dāng)回事啊。”“跟你說個事,我一親戚,前年的考生,學(xué)美術(shù)的,他畫得非常好,畫室里的考試排名都是第一,可是T市的好幾個畫室聯(lián)考,他考得很差,得分還不如平時的那些經(jīng)常找他改畫的人高,為什么?”夏水自問自答:“心理承受能力很差。”“平常心真的很重要,你越緊張,就越要自我排解壓力,心態(tài)是大問題。”宴好靈活地轉(zhuǎn)著筆:“你那親戚高考考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