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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這個念頭比之前還要迫切多倍。以至于他的神經末梢都在顫栗。宴好用余光瞥宋然,這家伙是江暮行在班上接觸最多的人了,也許能提供點線索。“你的劉海好像沒變過。”宋然看宴好,問的問題很白癡,“都不長的嗎?”宴好理理擋在眼睛上面的發絲,有第三人在,他會小心隱藏自己的心思。“長一點我就剪了。”宋然很吃驚:“你自己剪?”宴好見江暮行看過來,他就把弓著的背脊挺起來:“只是隨便修修。”宋然佩服道:“厲害。”“老江,你說點話啊,別就我跟宴好說。”他找人站隊,“是吧宴好。”宴好沒站過去:“班長話少。”宋然一副微妙的表情,似是在說,原來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啊。宴好垂了垂眼:“你近視多少度?”宋然笑容和煦:“很多度。”宴好:“……”宋然拆開一袋辣片,問宴好要不要,跳過了江暮行,他口味清淡得要命。宴好想吃,但是不能吃,冷的熱的辣的全攪和起來,下午他的肚子就能唱大戲了。宋然咬住辣片,扯下來一塊吃掉,用手背推滑下來的眼鏡:“宴好,我原先以為你陰……”他的話鋒一轉:“不太好相處。”“現在發現你還挺好的,高三你要是物理哪里不懂可以找我,給你講講題。”宴好還沒做出什么反應,江暮行就說話了,沖的宋然:“你物理好嗎?”宋然咽下嘴里的辣片:“大哥,我怎么也是金牌。”江暮行用眼神說,所以?宋然:“……”省級的怎么就跟難以啟齒一樣?——地上拖著三條影子。宴好走幾步就去偷偷留意,孩子氣地調整腳步,讓自己的影子一下一下觸碰江暮行。感覺他們是一對戀人,正在擁吻,親密又美好。宴好捕捉到宋然的影子挨上了江暮行,而且要交疊,臉色一瞬間就陰了下去。宋然湊頭跟江暮行說話。江暮行突然把他往一邊推推。宋然:“?”宴好沒注意到這一幕,他只看到自己的影子跟江暮行的纏在了一起。第25章夏天的黑夜來得晚,數學考完天還很亮,宴好前腳出考場,后腳就被楊叢拖去買手機。宴好在小攤上買了個黑色皮筋,把劉海撈上去扎個揪,整個腦闊都清涼多了。劉海沒了,眉心痣就露了出來,很小,就一點,顏色也不過分艷麗,鮮活了五官,襯得眉眼十分靈動。路邊算命的老頭瞧見了宴好,看到一大把票子似的眼睛一亮,捋著幾根胡須對他喊:“小伙子請留步。”宴好停住。老頭故弄玄虛:“你眉心有痣,此乃富貴之相……”話說一半,欲言又止,有一套老江湖的味道。宴好吸溜一口奶茶,半瞇眼配合著問:“還有呢?”老頭又是掐指,又是搖頭,頗為高深莫測地長嘆一聲:“實難窺透,貧道為你卜上一卦,才好告知一二。”宴好看看攤位邊的紙牌子,一卦五十。一旁的楊叢不聲不響地冒出一句:“道友晚上好。”老頭:“……”楊叢朗聲道:“敢問道友平日在哪修行,師出何門何派,師從哪位大能啊?”周圍路人聞聲側目,指指點點起來,老頭一張老臉都綠了。宴好吃掉嘴里的珍珠,肩膀直抖。楊叢癮是過足了,膀胱也要憋炸了,他提著氣四處張望:“小好,我去肯德基撒個尿,你等我會。”宴好正要走,無意間瞥到了什么,改變主意的蹲下來,手指了指老頭攤子右上角的一排掛件。“那是什么?”老頭立刻拿一個給他看:“九宮八卦圖。”宴好聽著新鮮:“有什么用嗎?”老頭滿是溝壑的臉上一派正色:“能驅邪避災,招財擋煞,開運護身。”宴好眼睛掃掃掛件:“純銀的?”老頭點頭:“那肯定是。”宴好一口一口喝著奶茶,不知道在想什么。老頭心里著急,面上卻是一派高山流水的淡然。宴好的視線在掛件上停留了片刻,收回的途中捕捉到一物,手就伸了過去。是支筆,有一塊地方纏著一圈紙,觸感比宴好見過的紙都要細滑,泛著一層淺淡的光澤,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紅色圖案。宴好摸著筆身:“這也是九宮八卦圖?”老頭的表情有一絲不自然,不太想承認的樣子。宴好又問:“你自己畫的?”老頭的表情更不自然了,眼神也躲閃著:“不是。”“這樣啊,”宴好一臉可惜的放下筆,“是我就買了。”老頭頓時改口:“是,是貧道畫的!”“貧道畫這張圖的時候,身體不適,所以畫得稍微有些粗糙。”老頭捋著胡須咳一聲,“貧道自己也不太滿意,就隨便裹在了筆上,寫寫字用,并沒有拿出來售賣。”宴好看復雜的圖案,光是看就頭暈:“是用朱砂畫的嗎?”老頭盤著腿:“正是。”宴好確定是完整的九宮八卦圖,只是圖紙沒辦法從筆上撕下來,就說連筆一起要了。“多少錢?”老頭看他腳上的耐克。宴好咽下一口奶茶:“仿貨。”老頭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宴好給了他五百。老頭用干枯的雙手接過五張紅票子,有點恍惚,他看看少年眉心的痣,沉吟道:“小伙子啊,你是一副極好的面相,生來帶金,父母因你事業更上一層,家庭和睦,你少年有至交相隨,青年有摯愛相伴,中年美滿,晚年安康,一生富貴。”宴好愣了下,笑著起身走了。老頭把紅票子疊了放兜里,回味自己賣出去的那張圖,心想這是個生財之道,找個時間去山里,靜下心來試著再畫點。轉而又覺得行不通。手畫的不像印刷的那么精致完美,不是人人都看得上。剛才那筆買賣純粹就是碰到了有緣人。——宴好往肯德基方向走,喝完奶茶騰出手擰開筆帽看筆芯,是0.5的。挺好,江暮行只用這個型號的筆芯。宴好把筆放進書包里,問跑過來的楊叢:“你要買哪個牌子的手機?”楊叢兩手抄在口袋里,走路吊兒郎當,鞋子拖拖拉拉地擦著地面:“隨便看看,哪個牌子都行,反正不要觸屏,用不慣。”“早晚都要習慣,”宴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