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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撐過去,只能說,是憑三分實力、三分氣運、三分意志,還有一分天意吧。”他沉吟了一會兒,語氣淡漠的勸道:“別太在意了,左右最差也能留下魂魄。”對古神族天級,魂魄不滅,自能迎來重塑。 飛蓬對伏羲冷淡的態度并不奇怪,或者說,他從神界斑駁歷史中,早已熟知了天帝的這一面:“我明白,但還是覺得惋惜。”他幽幽一嘆:“畢竟,是這次凝魂聚魄至今,少有關系不錯的朋友。”哪怕只是普通朋友,可此番交友本就不多呢。 說到此處,飛蓬又道:“父神不用擔心,我既知曉了真相,便早已準備好應對最差的結果。”他顯然很理智:“真到了這個地步,我會帶凌烽去見黎落的。黎落被重樓關在徹底隔離天誅視線的牢獄,但如果他對重樓毫不反抗,我們算計天誅應該還能再容易一點兒。” “好,你自己心里有數便是。”伏羲的音調透出淡淡的笑意:“至于記憶,想必魔尊空間晉級之日,就是恢復之時,已不遠矣。”對此,飛蓬彎了彎眼眉,笑得胸有成竹。 魔界,九幽禁地 “地皇。”重樓一身最簡單的玄衣,周身氣息是返璞歸真的樸實,眉宇間盡是平靜:“父神。” 神農略帶稀罕的瞅著他,在其身邊,蚩尤也一臉訝異:“不錯啊,你又有進步?” “嗯,我的空間即將晉級了,特地出來和你們說一聲。”重樓拱拱手:“即日起,我會于空間內閉死關,等出關之時…”魔尊的語氣微妙的一頓,嘴角笑意冷冽起來:“還請各位做好對天誅的圍殺準備,莫要再讓他跑了。”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實力不夠的那幾個,別讓參加。” 神農了然頷首:“也行,我會和他們說的,至于人選…”他輕輕叩敲石桌:“我們幾個老家伙,還有你和蚩尤,應該足夠了。” “父神…”重樓楞了一下,不禁看向蚩尤:“額,您還沒到三皇境界吧,哎嘶……” 抬手敲了兒子一個板栗,蚩尤氣笑了:“你以為,為父只能發揮先天生靈實力?”他眼底有寒意一閃而逝:“不,配以徹底煉化的本源神血,關鍵時刻我有把握用父神新創造的秘法,使出三皇境界之力。”蚩尤濃眉揚起,肅殺盡顯:“哪怕只有一瞬間,也足以令猝不及防的天誅重傷了。” 隨蚩尤言語,重樓眸色越發深邃,隱約燃燒火光:“父神,這種秘法,后遺癥應該不小?”對此,蚩尤笑而不語,眉宇間一派堅定不移之色,令重樓深吸一口氣,只能接受自己父親的這番好意:“那就有勞父神了。”魔尊的笑容淺淡,殺意卻似風中火燭,搖曳而始終存在。 經年轉瞬即逝,魔尊空間內,又迎來了熟悉的身影:“撲通!”被空間之力吸進來的藍衣身影搖晃了一下,很快便站住腳,飛蓬立于云端,眼神明銳清澈:“重樓?” 半空中,盤膝而坐的重樓抬眼一笑:“飛蓬…”無數生之氣息自四面八方向他聚攏,他周身的氣勢越發雄渾,笑得燦爛如烈陽:“好好感受。” “嗯。”飛蓬閉上眼睛,依稀感受著生靈的氣息,還有空間的微妙變化,心頭不禁涌上異樣的感覺。于這種變化中,自己的存在感無比渺小,而時空和生命無比龐大。虛無縹緲之間,飛蓬覺得過了無數年,又好像只是一瞬間,直到他被重樓的輕笑喚醒,才如夢初醒。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飛蓬連周圍已是寢室都沒注意:“剛剛是怎么回事?”他坐在床上,一只手揪著重樓的衣袖,泛著潤澤的藍眸盡是驚異。 “是空間晉級的反饋,我取了此地生靈的一點點生氣,過后又將涌動的生機送回,自己并無做什么截留。”重樓慨嘆道:“結果,被反哺的生靈發生了進化,這本該是歲月流逝間的自行演變,可如今不知不覺提前了。”他赤紅的眼眸亮起精芒:“我想,你剛才應該感受到了吧?” 飛蓬深深看了重樓一眼:“時光法則,還有生命法則,這都是真正的本源法則。”重樓的眼神一閃,飛蓬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想不到,我們能接觸到這個。父神曾在閑談時偶爾提起過,但只是一筆帶過,說是不到三皇境界的高深之處,知曉了反會影響日后緣分到來時的領悟。” “的確。”重樓輕輕一嘆道:“若不是我們之前除了名字,只有自己的揣測,對此毫無真正意義上的理解,只怕也不會感受的這般清楚。”他伸手撩開飛蓬頸間濕潤的發絲:“等日后,我們三皇境界達到極深地步,這種感悟才能派上用場。” 飛蓬并未意外:“沒錯。” “不過,趁熱打鐵還是要的。”重樓收回手指,自己向床上一倒:“魂魄雙修,交換感悟吧,我們接觸到的法則并不一樣。”順便,也祝你再早一些恢復記憶,省去閉關鞏固此番所得的時間。 飛蓬亦隨意的躺了下去:“好。”他好奇的看向重樓:“對了,你感受到的法則,除了空間,還有什么?” “就是你感受到的生命。”重樓笑了起來:“這個是同樣的,因為我們都被生之氣息籠罩了,可你我又各自有所偏向,比如我注意到的是本體空間從小到大的每存變化,你的話……” 飛蓬一個吻落在重樓臉上,藍眸如星子,閃閃發亮:“那一刻,我看見了進化。正如你說,原本應該是無數年,卻壓縮為一個瞬間。其中蘊含無數星子的湮滅和再生,是時光的傳奇。”時間法則之浩大,當真令人心悸而向往。 “是啊。”重樓伸手一層層剝落飛蓬的衣衫,自己的姿勢沒有改變,嘴上還尤有意味的笑道:“這么久了,別告訴我說,你還是什么都不會?” 飛蓬的臉上升起一絲羞惱,再次落下的吻多出霸道的意味,反而令重樓眼底笑意更深。他以縱容的態度任由飛蓬做了一切,不管是前期不太得當的擴張,還是后期青澀的攻勢,都無有任何拒絕。 唯在靈魂徹底相觸的那一霎,魔尊才重新拿回了主動權。神魂、魔魂交融,藍金和紫金交相輝映,無數記憶碎片流入藍金色的神魂,這一回竟毫無保留。不知不覺,藍金色魂魄的周圍,出現了一圈鎏金的光圈,似是封印又更像是保護,這光圈于沖擊里不停晃震,終于瀕臨破碎。 “嗯!”巨響于魂魄里響起的時候,飛蓬本能的低吟了一聲,那些曾經最多只引起感慨的畫面,不再只如走馬觀花般是別人的故事,而變得無比鮮活而靈動。與此同時,無數感情不知從何處生起,又往何處宣泄,竟讓魂魄已歸入本體的飛蓬,一瞬間淚落無聲。 良久,等意識徹底清醒,飛蓬便瞧見重樓睡在他身邊,赤紅的眼眸閃爍著希冀,又難掩深處的忐忑不安。他下意識勾了勾嘴角,調侃的語氣莫名有些干澀,還帶著壓抑的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