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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泡在公務里的生活。”她認命的說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指望飛蓬日后恢復記憶再接過公務,甚至是更多的屬于神子的那一部分,完全不可能了。”所以,現在能用飛蓬做什么,就用吧,好歹要撈回本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非起點流,我要是把飛蓬一步步變強的每一場戰斗都寫清楚,估計就會有小天使覺得注水了。因此,下一章開啟時光流逝大法,飛蓬直接成為全軍隱藏的高層之一,雖然是非正式工的那種,具體情形會慢慢透露。 另外,這一卷兩軍對壘,會適當出現敵方角色的戲份,比如宋坤,還有那個倒霉催的神果,都算是重要配角。 PS:這一章五千多字,比較累人,周四有沒有更新另說,如果有,估計也是在晚上了。 第91章 朔風颯颯,冷到心底。飛蓬深吸一口氣,與冰心并肩站在尸橫遍野的戰場上。此刻,他們已入繁星戰場百年,且不久前,于日益殘酷的戰爭磨煉下,身經百戰的兩神正式升級為玄級。也因此,整支隊伍重新被歸為玄級戰隊,得以跟隨主力軍東征西討,而不再只負責巡邏。 “為什么呢?”飛蓬喃喃自語:“我總覺得,這些年各個戰隊,獲得的勝利有些太過容易了。” 冰心狐疑的回過頭:“有嗎?我們總是即將耗盡神力,才贏過對方。”她環視一周,見身旁的人都忙著搜刮戰利品,不由壓低了聲音:“每個月不同地方集合,統帥宣讀各隊戰績時,總有隊伍失去隊員啊。” “不,你不明白。”飛蓬深吸一口氣,苦笑在臉上一閃而逝:“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希望,是我多心了吧。 冰心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傳音入耳道:“你如今是統帥的軍師幕僚,真不放心,不妨去說說。” 飛蓬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一次偶然的相遇,凌烽見到了自己。于是,久違的朋友順理成章的喝了一場酒。末了,自己根據多年的觀察,輕描淡寫提出一個陣法上的改變,成功讓神族戰陣更上一層樓。本身亦憑借此功勞,以有心歷練的古神族身份,成為全軍最神秘的軍師,除最高層無人知曉。 過了一會兒,主力軍有條不素的撤離戰場,幾番輾轉,來到一個新的山谷。凌烽站在高處,眸光掃過所有戰士:“大家做得很不錯。”其唇畔露出淺淺的弧度:“首先,為我方的死難者默哀一盞茶時間。” 軍隊一片肅然,誰都沒有說話。一直到時限過去,闔眸默默祭奠的凌烽才重新睜開眼睛:“接下來,有誰要脫離戰場、兌換軍功?流竹副帥,依舊由你負責。” “是。”女子左手后方走出一個青年,他面如冠玉,眸若點漆:“各位請。”風度翩翩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其就地放出一個營帳,隊伍中三三兩兩有人走出。凌烽微笑著宣讀了本期戰場軍功獲得頗多的戰士,現場掌聲不歇,良久才散開。 飛蓬敏銳的注意到,凌烽回到軍帳后,沒多久便有幾個眼熟的神族走了進去,其后亦有我方幾位地級頂峰的異族戰將進入。他猶豫了一會兒,終究也趁著人不注意,潛入了營帳中。但出乎意料的是,以凌烽為首,全軍最高層皆席地而坐,正等著他這個地位特殊的軍師上門。 “看來,大家也是有所發現?”被十多個人盯著,飛蓬僅僅一愣,便平靜下來。他自顧自的走到凌烽空著的雙手邊上,選了右方坐下:“最近,咱們的勝利有些太接連不斷了。” 門簾被掀起,來遲一步的流竹眼底精芒一閃而逝,他坐到凌烽左手旁:“先生這話也太極端了。”并未稱呼飛蓬為有軍銜的‘軍師’,其說著本身看法,那一臉認真的樣子似乎毫無針鋒相對之意:“我軍每一戰都浴血,都有戰友犧牲性命。” “我知道。”飛蓬幽幽一嘆:“然而,之前一直是有贏有輸,保持著微妙的平衡。最近這百年,我們贏的幾率在穩步上升。”他語氣一頓,鏗鏘有力的繼續說道:“可問題就在于,毫無上下波動。” 飛蓬冷冷一笑:“我們的勝率一直在增加,沒有一次降低,這真的符合常理嗎?尤其是在,沒有任何一名地級的敵對高層脫離戰場的百年之內!” 現場一片沉寂,所有人都陷入沉思,才玄級的飛蓬凝視這群地級的我方領袖們,又低聲說了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令眾人俱是一驚:“最后,你們注意過尸體嗎?里面魔族的比例,是不是太少了?不聽指揮、桀驁不馴的異族,死得是不是有點多了?他們明明實力不弱啊。” 抬手掀開簾幕,飛蓬深吸一口涼夜的空氣,走到了山谷的最高處。不出意料的感受到結界的存在,他俯視界內下方闌珊的燈火,低低喃語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扔孩子的計謀是不錯,但怎么執行的漏洞那么多,到底是誰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青年孤坐于軍帳內,透過半開的門簾,瞧著帳外的明明滅滅的火光,突然就想起了半句不知在何處讀到過的詩“夜深千帳燈”。他忍不住起身走的更近,哪怕被寒風拂過面龐,臉色有些泛著白,都沒有挪動一步。 熟悉的寒夜,熟悉的燈火,耳畔依稀傳來金戈鐵馬的喊殺聲,連面前都浮現一片刀光劍影,然而這一切在竊竊私語傳來時,又化為死寂的虛無—— “咦,那有個神族。” “神果而已,是大人從迷城買過來的。” …… 之后的議論,青年沒有再聽,也不想再聽,左右不是好話。其手輕輕顫抖的放下門簾,轉身又走了回去。坐在床上,將頭埋入雙膝之間,青年自己抱著自己,抱得緊緊的,連不知何時軍帳的主人回來了,都未曾發現。 “白皓。”宋坤嘆了口氣,用極其溫柔的聲線輕喚道。 可這種柔和,只造成了反作用——“不,我不是!”通紅的雙眼,顫抖的身體,青年明明沒有流淚,但這種反應卻比平時,更讓宋坤想擁他入懷,而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當年被迫叛門而出的時候,是誰抱著我說,想哭就哭的,嗯?”宋坤輕嘆一聲,一下下的拍著白皓的后背:“現在,輪到你了,我不介意,你哭的比我時間還長。” 先是顫動,接著是啜泣,最后是眼淚無聲又不停的流落,然宋坤的神色從未有一刻不耐煩。良久,他低語道:“到現在為止,我殺了五個地級巔峰的魔將…”白皓整個神僵住,宋坤則歉意一嘆:“很抱歉,我暗殺術終究不過關,那家伙突破到天級,我暫時沒把握一擊必殺。” 宋坤一邊說話,一邊松開白皓去拿木桶:“我去放水,你下來泡個澡。這么冷的天,你沒事站帳篷口吹什么風啊。”抱怨的口吻帶著無有隔閡的親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