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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幻手勢,面容嚴肅之極,使出了所學最復雜的堪輿神術。 “咳咳。”一炷香后,飛蓬的臉色蒼白下來,他靠在石壁上:“朔月……” 朔月輕輕擁住他:“怎么了?” “血流成河、勞燕分飛之象。”飛蓬深吸一口氣:“我哪怕能贏,也殺不了他們,只有你…但是,你恢復記憶的話,會不會嫌棄我現在不如以前優秀,主動離我而去?”心神動搖的飛蓬甚至忘了,心魔當初曾經說過,在流殊秘境時,朔月并未被封印記憶。 朔月瞪大眼睛:“怎么會!” “記住你的話。”飛蓬勉強笑了笑,闔眸低語道:“修整一天,我們從此地往北邊走。” 正在此刻,北方一處密林里,下身化為原形的青蛇一尾巴拍飛了怒吼的黑熊精,然而被英雄救美的美女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哎呀,我的熊掌沒了!” “……好。”才入劍域便碰到心上人,瑯青無語之后,又心情極好的點頭:“你稍微等我一會兒。”徐挽仙笑容燦爛的眨眨眼睛,對隨后響起的慘叫聲毫不意外,只用心的生起火來。與此同時,西北方向,玄霄、云天青正朝著劍域中心走去,與他們同行者,卻是令狐瀟和云鈺。 劍域正中央,傳承之地 “都到齊了嗎?”錦瑟負手而立,面前有一把斷劍插在石縫之中。 “我妖族的,全到齊了。”形影不離的明川、明秀兩姐妹,一個英姿颯爽、一個嬌柔婉約,她們的眸光都有些凄迷:“錦瑟兄,我們真能成功嗎?” 三妖背后,傳來一聲嗤笑:“想打退堂鼓,現在還來得及。”濃眉大眼的粗豪男子走了進來,正是異種生靈駁。其名于人族古典籍曾提,中曲之山,有獸焉,其狀如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駁,是食虎豹,可以御兵。 “駁兄說笑了。”錦瑟淡淡說道:“事到如今,大家已徹底得罪了天魔族,誰都退不了。” 正在此刻,傳承之地又闖入三位元老強者,為首者環視一周,面沉似水:“敖狂、敖燼怎么還沒來?”此子正是魔將中實力最強的溟淵,其本身為魔界首批自行誕生的生靈之一,亦是魔尊的愛慕者。他身后兩魔,正是以妖成魔的騰翼,與出生為魔界本土魔植化形的荔箐。 “路上耽擱了一點兒時間罷了。”最后趕到的龍族兩位元老,下界時一明一暗,一個與飛蓬有殺父之仇,另一個有殺子之仇。敖狂冷冷說道:“溟淵、騰翼、荔箐,太野還沒到,你們便不奇怪?” 見三魔眼神掃過來,敖燼冷哼一聲:“我們路上,瞧見了魔尊麾下嫡系魔將玄霄,還有鬼帝關門弟子云天青,甚至是你們魔族幾位長老的子女,令狐瀟、云鈺。目前,太野已留在半路,將他們幾個禁錮起來。可你們確定,魔尊…真的還在閉關嗎?” “魔殿侍從、婢女眾多,大部分都是各方魔域送上的貴族,若得魔尊嫡系魔將看重,教個一招半式,自是最好。我的族人,也在其中。”荔箐有條有理的輕笑道:“如今,魔殿內魔尊書房,公務已堆積如山。” 她語氣一頓,悠悠一笑:“若魔尊現身,消息不用一天就會傳遍魔界。你們該不會覺得,我們幾個身在千界,便收不到屬下的傳訊了?” “希望如此吧。”錦瑟蹙眉一嘆:“殺了神將,我們逃不過一死,想來諸位對此皆心知肚明?”在場者靜默頷首,他微微頷首:“那就沒什么好說了,想來大家對后事早已有所準備。但我建議一下,咱們不要出去了,便等在這里。”?眾人投去不解的眸光,錦瑟的眼眸一片銳利:“這留下劍域傳承的神族,是天級,其神念傳承過幾次,所剩已無幾,得到最出色的晚輩闖入此地,才能再次激活。至于到時候闖入此地的是誰……” 元老級別的強者哪里有一個蠢貨了?頓時皆明白過來:“沒錯,能成為傳承者的,只有神將。待神念被激活并作出選擇,所選對象定是他。”哪怕神將為安全喬裝改扮,別人無論是資質、實力還是潛力,都越不過他。又或者是為本族考慮,總之,傳承神念定會選神將為繼承人。 劍域南方 “到了,第一座關卡。”想起之前看過的上一次劍域開啟情報,飛蓬露出一抹笑意,劍域就如一個大圓,不管是從何方向走,要接受傳承都得往中央去,其中會經過幾處隨機關卡,才能踏入下一領域。 只是,進入劍域之人,不見得完全是為了劍道傳承,有為搜刮劍域內孕育的天材地寶,正如一宗三殿的掌宗和長老們,他們并非用劍之人,也無法改換門墻修神道。 反倒是煉神宗之人,有機會搶奪此次機緣。然而,廣大散修亦不能小覷,雖質量參差不齊,可其中也不乏靜心修煉的苦修者,若是神修,則更有望被傳承神念注意。 這些念想在飛蓬心間略略流轉,又被朔月打斷:“飛蓬,要求似乎很簡單嘛。”少年笑得開心:“三日內自創一套劍法,要求為水系,并剛柔并濟。” “對你我來說,是簡單。”飛蓬失笑:“但若是不少門派弟子,一開始練劍就受到劍法招數的限制,想自創便不容易了。”創新這玩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像自己這般自幼只是觀看,很少固定去學習他人劍術,甚至在練習基本功的同時,閑暇時刻觀賞自然風光、細細琢磨的,終究是少數。那些大門派、世家,不都把劍法刻錄于玉簡,供門中后輩學習嗎?這學起來是快,然而時間一長,他人痕跡重了,再想自己創新,何其容易? “別發呆了啊,飛蓬。”朔月戳了戳飛蓬的腰眼,被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只收回手正正經經道:“看見任務,即為計時開始,再有時間,也不能浪費嘛。” 飛蓬闔上眼眸:“你護法吧。”一遍遍于心中構思,想著綿綿細雨的柔軟,也想著波瀾壯闊的浩瀚,白衣少年周身的氣勢,漸漸陷入凝滯。朔月悄悄布置了陣法,本身守護于陣外。期間,有幾波人手經過,被其釋放的宇級氣息驚走,可第三日,終究有人按捺不住的出手了。 對此,朔月眼神寒涼,如今各族之間氣氛浮躁,采補之法盛行,損人不利己之道盛傳,一位有望接受傳承的神族,自有他族不愿其成功。但劍域深處的神念,不會不了解這等情況,或者說這本就是其挑選傳承者的考驗之一,劍法有攻有守,殺敵之余亦求自保,不外如是。 第三日,待飛蓬睜開眼睛,行云流水般使出一套劍法,身前之景恍然一新時,耳畔傳來一句清雅的笑語:“優秀、良好,過關,評價優秀,準攜帶三人入境,請于一盞茶中決定。”隨其話語,三塊頂級玉晶的制品落在飛蓬手中。 “還真是富裕。”飛蓬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