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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算是破綻的舉措,并未引起他人懷疑,只因驚呼聲連連響起—— “那是…我沒看錯吧?” “嘶…神果一族天驕…飛蓬…怎么會是他?!” “糟糕,騰翼大人若殺了他,就返回魔界,我們會不會被神果一族針對?” “不好,神果一族最近都在曙光秘境,他方勢力想除去后患都不行……” “殿主、殿主,怎么辦啊?” 馨雅深吸一口氣:“閉嘴,先觀戰再說!”其磨了磨牙:“實在不行,咱們集體飛升了,上界去告狀。”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她冷冷言道:“沒道理為騰翼大人一人私仇,妖心殿滿門被滅,已飛升并坐上高位的前輩們,不討個公道。到那個時候,自無我們的事情了。” 話雖如此,馨雅在抬首望天時,凝望飛蓬輾轉挪移卻漸漸落入下風的身影,依舊難掩糾結的擔憂,心中更是忍不住想痛罵,飛蓬你瞞得還真緊實!可這實打實的力量差距,又如何磨滅? 云端之上 “呵,神將不行了?”銳氣逼人的面龐充盈得意和嘲弄:“沒恢復記憶,實力更是大不如前,根本上不了臺面,就這種水平,你也敢大搖大擺打上門?虧那位對你……”其話語一頓,在飛蓬凝眉時,又放緩了神色道:“你如果死在這里,他一定對我記得刻骨銘心。” 飛蓬的劍微妙的露出一個破綻,被一記勁風重重掃了出去,砸在陣法壁壘上。藍金色神血自唇角流出,但飛蓬只莞爾一笑:“原來如此,你是想殺了我,讓他恨你到難以忘記?” 拭去血跡,無有記憶的神將投過去一個憐憫的目光,成功讓心高氣傲的騰翼氣得火冒三丈:“不得不用此等方法,才能被心上人銘記。看來,他對爾等這種傾慕者,完全不屑于在意。”這么說著,飛蓬氣也順了,難得戰敗的心情也不那么沉重了,甚至連笑容都明亮了幾分。 “你閉嘴!”騰翼臂膀化為羽翼,如刀刃似的劃過飛蓬頸側,鮮血頓時狂涌而出。飛蓬疼得皺起眉頭,被騰翼掐著脖子,死死按住:“似他那般尊貴強大,合該高高在上、無心無情,又或者肆意縱情、妻妾成群,誰都會有機會。” 其金色的眼瞳嫉恨交加,咬牙切齒道:“都是你!否則,他怎么會對誰都不在意?不管投懷送抱的男男女女再美麗再俊俏,都不屑一顧,甚至連人帶床丟出寢室,讓不少族人顏面盡失?” “哦,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對我曾經的心上人更好奇了呢。”沒有透露朔月的存在,飛蓬放軟了身子,意圖誘使這個不算情敵的情敵一時氣憤,說出更多的舊事。 好奇的眸光、明麗的笑容,暈染開來的藍金色血跡,神將毫無畏懼的臉莫名吸引人,哪怕是心有所屬的魔將,也心神蕩漾了一下。然而回過神來,面色更冷:“你死到臨頭,還想套話?”騰翼毫無猶豫的一指點向神心。 “真可惜,我沒有被掏心的準備。”看著對方尖銳的指甲,感受到凜冽的殺意,飛蓬自不敢掉以輕心。作為一開始約定好的求救訊號,他不再猶豫的自爆了神體,不出意外的看見朔月“嗷”的一聲從空間內撲過來,狠狠咬在騰翼手上,而后兩人的身影一起消失。 最終的最終,引入眼簾的是騰翼臉上那一刻的不可置信,以及連連搖頭所言的“不,不會的,那位怎么會……” 快速凝聚神體,飛蓬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重傷陷入黑暗前放下了心。顯而易見,朔月本體在魔界的確是赫赫有名,人家明顯不相信朔月能放下尊嚴,守在自己身邊當個寵物的。是故,朔月的身份定不會暴露。 不說騰翼正如飛蓬所想,自欺欺人并隱瞞了飛蓬身側那只會空間法術的雪狼的消息。另一邊,重新回到莊園,朔月鐵青著臉,抱著與魔將交手多時,連神魂都被重傷的飛蓬,手不自覺的有些發抖,偏偏因對方昏迷,又不忍心喚醒再斥責一頓。 “安啦,飛蓬受過的重傷,程度比這嚴重的,次數多了去了。”識海中,炎波不以為意的傳來聲音,卻明智的并未現身于外,給自己如火圞藥桶一般,就差原地爆炸的主人當出氣筒。 但朔月自然沒有搭理他,其只不間斷的給飛蓬注入精純的本源靈力,在飛蓬的反應從一開始的沉睡,到后來轉化為神力滋養魂魄后,朔月終于放下心來。 他將飛蓬平放在床上,轉頭去了藥園,一點都沒心疼的摘下幾朵奇花異草,回憶著神農教導的煉丹課,又至此地的煉丹房。 三天三夜后,飛蓬終于睜開眼睛:“咳!”才咳嗽了一聲,就有溫熱的靈水被送到唇邊,飛蓬彎起唇角,就著朔月的手腕,一飲而盡:“什么東西,這么香?”鼻子微微一動,飛蓬驚訝的看著碗底的渣滓。 “我把煉好的丹藥,融入了靈水。”朔月把空碗放在茶幾上:“用了幾朵治愈魂魄的花草,炸了一次丹爐。” 飛蓬失笑:“才一次丹爐,我當年炸了幾次來著?”少年興致勃勃的笑了起來,蒼白的臉色都多了一絲血色:“好像不止丹爐,連煉丹房都被我炸飛過不少次。”說到這里,他嘆息一聲:“風屬性、水屬性,我還真的不怎么適合煉丹、煉器呢,這一點遠遠不如你的火屬性。” “是嗎?”朔月的面色淡淡的:“別轉移話題,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他深吸一口氣:“你要搏命,可以,但我拒絕只能看著!”其眸中竟渲染了些許濕潤的水光:“被敵人掐著脖子,你居然還傳音給我,說不許出來!” 轉移注意大法失敗,飛蓬訕訕一笑,難得心虛:“我知道了。”他干咳一聲:“我不是想知道,你原來是個什么樣子的嗎?”被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其音調漸漸低了下去,臉上不自覺的發熱:“哼,誰讓我問炎波那么多次,他從來只笑而不語!” 想到炎波驚怒之下,曾叫自己“重樓”,朔月眸光一閃,又在飛蓬瞪過來時,波瀾不驚。他抬手掖了掖被角:“你都不急著想辦法恢復記憶,又何必在乎這個?” 朔月回頭結下帷幔,毋庸置疑的說道:“傷勢雖好轉,可你還得好好休息,我會出發去劍域,你到劍域內部,再從空間出來。”經此一戰,明顯能發覺,你我還是太低估了敵人,這些經歲月沉淀的強者,實在比千界本土高手難對付多了。 “哼。”被限制了自由,飛蓬少有孩子氣的撇撇嘴,翻身不去看朔月。 朔月好笑的搖搖頭,揮手一掌撲滅了燭火:“如此行事,再沒敵人能找到你。且劍域之內,你我實力當又有提高,只要到宇級九重,對上被那些千界法則壓制了力量的上界強者,自有一拼之力。” “嗯。”飛蓬低低的應了,繼而依舊沉默。 朔月忍不住笑了出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