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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點臉都沒了!” 她嬌聲抱怨著,手里卻毫不猶豫的拿出一把匕首,隨意塞給了敖餮:“我向冰心jiejie看齊,這個送你用吧。”她挑了挑眉,意味深長道:“如果百年后,此匕落在敖肆圣子手里,我會給你敬一杯酒的。” 敖肆扯了扯嘴角,敖餮哭笑不得:“我對你那酒沒興趣。”其冷冷的瞥了性格狠辣的族兄一眼,又掠過笑盈盈的云翔,眸光一暗收斂了提醒之心。反正是云翔自己更看好敖肆,被纏上也算正常,不是嗎? 其后,侍女魚貫而入,將幾人點好的菜品接連送上。觥籌交錯間,閣內氣氛還算熱烈,終是賓主盡歡。 然而此日之后,龍族族長之爭越發白熱化,可爭斗不休之余,偶爾得閑的敖肆時常于客歸樓約見云翔,有時也會請上客居于此的冰心天女、馨雅仙子。在修煉一途上,幾位圣子、圣女并不避諱于印證己身修煉之心得,甚至在你來我往的爭論中,皆有所進步。 如此交往間,敖肆談吐風生、學問淵博,又兼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勝不驕敗不餒,倒是讓飛蓬對他的好感緩慢增加。哪怕一開始不愿深交,亦漸漸視其為友,混不知心魔正搖首而嘆。 只因心魔能從敖肆的眼神中,讀出一日強過一日的野望,以及強烈的欣賞所引發的占有欲、侵犯欲,哪怕總能收斂的一干二凈,但還是瞞不住本就與黑暗有關的心魔。更別說,敖肆身上,總有絲絲縷縷非其本身之味,多是清淡的脂粉香,對方見本體之前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然而,這種在心魔看來的扭曲平衡,終隨朔月的歸來而告破。當雪狼橫沖直撞的竄過來,被飛蓬下意識抱住,又撒潑似的舔上臉頰,被黑著臉丟出去時,心魔清晰瞧見了敖肆眸中的忌憚,以及冰冷肅殺的寒意。但在飛蓬注意到的那一瞬間,又盡數收斂,其眼中留下的,盡是溫和的假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朔雪x10、日葉不修x5的營養液 差點就忘記時間了QAQ,這一章如果有什么地方沒看懂的,歡迎評論吐槽~ 第61章 客歸樓,后院溫泉池 “朔月圣子?久仰了。”瞧著巴掌大的雪狼幼崽,敖肆微微一笑,眸中是些許訝異和慨嘆:“這么快就突破至宇級,想來你有望競爭圣魔宗首席圣子之位。”其話語似是敬服,但朔月卻聽出了其中暗含的攛掇之意。 因此,他化為人形,客客氣氣的回敬道:“龍子過獎,我怎么也比不得你啊,下頭兩個同族弟妹都省心的很。”朔月咧嘴一笑:“敖筠龍女自愿相讓,駐守蛟嘯殿為你繼承殿主之位盡力;敖餮最近又新得圣子之位,未來必會成為你左膀右臂。” 好犀利的諷刺!敖肆的臉皮扭曲了一下,飛蓬差點沒笑出聲來,敖筠龍女吃著碗里的大長老之位,還望著鍋里的蛟嘯殿殿主寶座,在各方勢力眼中,并不是秘密。 至于敖餮,他憑借著手頭的天地奇珍,在其師尊明軒之余,又拉攏了一位罕見的煉器宗師,己身實力亦不弱,對敖肆的威脅已越來越大。 在這種情況下,朔月的反話對敖肆而言,便極其戳心了。于是,感受著朔月、敖肆之間尖銳的氣氛,飛蓬干咳一聲道:“朔月圣子遠來,問心閣當盡地主之誼。” 禮貌的言語讓朔月眸中掠過一抹暗色,飛蓬視若無睹:“三日之后,我在客歸樓明月閣,為朔月圣子接風洗塵,再喚上其他幾位,如何?” “何必這么麻煩。”朔月凝視著飛蓬,收斂全身的氣場,沒有再看敖肆一眼,笑得分外柔和:“我和他們幾個都不熟,倒不如叫上玄青、紫仙他們,一起聚一聚。” 這是打一道出生入死的感情牌呢!敖肆心中警鐘大作,冷冷的瞥了朔月一眼,然而言語極其真摯:“朔月圣子此言差矣,云翔可是好心,給你介紹介紹兩位大美女呢。”他笑嘻嘻的說道:“馨雅仙子和冰心天女都有意尋覓道侶,后者是神族不說,但妖心殿時常與圣魔宗聯姻。” “敖肆圣子說笑了。”朔月隨意的走了兩步,在敖肆怒意暗藏的眼神中緩步下水,他很自然的靠在飛蓬身側:“妖心殿、圣魔宗的聯姻,從來只限于中低級弟子,圣子、圣女無有一人。” 水霧之中,朔月、云翔被水潤濕的銀發有絲絲縷縷糾纏難解,在敖肆眼中簡直刺眼之極。他移開眼神,不露破綻的笑言一句:“不過是無緣而已,說不定你們就……” 朔月不耐的打了個哈欠,困倦的閉上眼睛,一語打斷其言:“云翔,你接著哦。”還在不自覺的鬧別扭,飛蓬怔忪了一下,其后下意識的伸出手。只因原地的少年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絨絨的雪狼幼崽,軟萌的聲音傳來:“我一路跑過來的,好累,先睡一會兒。” 心底的隔閡莫名消去了不少,飛蓬勉強壓抑住嘴角上翹的幅度,手上動作嫻熟的擼著巴掌大小的雪狼幼崽的頭,還忍不住的撓了撓其肚子。朔月哼哼了幾聲,在飛蓬手上翻了個身,把肚子藏在身下:“困,不用叫我。” “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飛蓬抬眸,對斂去眸中狠意只余一派平和的敖肆輕聲傳音道:“他從小就愛撒嬌,見笑了。”敖肆瞳孔微微收縮,飛蓬起身上岸,歉意一笑言:“三日后,明月閣,敖兄別忘記來了,我先帶這家伙回去休息。” 沒有在意背后敖肆陰晴不定的臉,飛蓬的步伐不自覺的比平時更為歡快,他走出很遠,才用手指戳了戳朔月的肚子:“別裝了,剛剛你那話還真狠,敖肆好像沒得罪你吧?難不成,你認識敖筠?” “怎么會呢,我又沒去過蛟嘯殿。倒是你,不生氣了?”朔月睜開眼睛,賣萌一般的眨了眨,伸舌頭舔了舔飛蓬的手指,被一指頭戳下了地面:“嗷!” 飛蓬并沒有再把朔月抱起來,哪怕內心還有些留戀適才的手感:“呵,朔月圣子可是貴客,不方便去本閣重地。此地是我問心閣坊市,有不少客棧,你不妨去找個條件不錯的。三日后,再至客歸樓赴宴便是。”他說罷就騰空飛起,沒有再搭理朔月。 如此,惱羞成怒的飛蓬似一陣風刮過坊市,直入問心閣內,迎面把匆匆忙忙的刑律堂堂主吹了個翻:“咳咳咳。”尷尬的飛蓬輕拍其后背,為被風嗆到的臨源順了順氣,他好不容易緩過來,便不解問道:“云翔,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飛蓬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在臨源越發不解的眼神中,輕嘆一聲道:“堂主,你是魔修,對相戀,是什么看法?”其實,他對朔月又何止是這一次的遷怒?本體的放浪形骸,讓他聯想到了心魔隱隱約約透露出的曾經……他大抵是為了對方,與父神鬧過很大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