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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形怎么就沒這么纖細呢?” 飛蓬微妙的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竹竿一樣瘦的體型,抬眸再次一巴掌糊在朔月腦門上:“你才纖細,我這叫挺拔如竹!” 朔月得意的揚起下巴,站在岸上幻化人形,皮毛化為一襲月白長衫,英氣十足、俊朗非凡:“他們都說我這樣叫帥!” “長了黑眼圈就不帥了,我保證。”早對自己太過清麗的容貌感到抑郁,被戳到痛點的飛蓬瞇起眼睛,一拳砸了過去:“到現在我都還沒揍過你的人形呢。” 劇烈的響動聲在幽深的山洞里回蕩,于對方知之甚深的一神一妖打打鬧鬧。最終,實力低了一籌的飛蓬被朔月按著雙手壓在地上,他不忿的說道:“那個混蛋打破了封印,否則等我妖身修煉到宙級初階,再解開封印就能直接進入宙級中階頂峰了,哪像現在才突破到宙級中階。” “錯有錯著,你才出來歷練多久嘛。”宙級高階的朔月松開手,笑嘻嘻的抱住飛蓬蹭了蹭:“我想,你再找人打幾架,便能徹底鞏固宙級中階的修為了。” 飛蓬有些不太適應的拍拍他的腦袋,藍眸露出些許失落,頗為想念雪狼軟乎乎毛絨絨的手感:“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又看見了真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我…”飛蓬眼中殺意閃過:“正好,也不放心讓他活著離開。” 朔月蹙眉沉聲道:“交手至今,能肯定他至少為宇級六重以上高手,然非九重。”他黑眸一片肅殺:“在圣魔宗時,宗主為九重初階,給我的壓力遠勝于他。” 飛蓬緩緩頷首:“玄霄重修魔道,能發揮的力量是宙級初階頂峰,我和挽仙都是宙級中階,她比我強一點兒。另外,我們共同的優勢,是皆懂得不少來自上界的特殊秘法。” “還有我,妖族本源傳承的秘法亦不少,在流殊秘境學得更是多。”朔月淡淡一笑道:“至于蒼旻師兄,他作為宙級高階,又掌握幽冥火,關鍵時刻若拼命,不見得比我們幾個差。”他勾了勾唇角道:“更別說,知師莫若徒,那位傀儡宗少主可是絕對站在我們這邊了,其劍心……” 飛蓬莞爾一笑:“把傀儡恢復并重修的法子,我記得曾經學過,只是沒怎么上心。”其眨了眨眼睛,話鋒一轉道:“但若見到真人,好好研究一下,誰說就一定找不到回天之術?” “沒錯。”朔月提高聲音,一唱一和:“再不濟,重入輪回也是個副作用盡消的好辦法嘛。”他猛地抬頭望向山洞之外:“敢問熙夜少主意下如何?” 熙夜現出身影,神色難掩激動,又強自鎮定下來:“他們能恢復最好,不能的話,重進輪回也行。”深吸一口氣,他低聲道:“我們兄弟姐妹有一個共同的心愿——毀掉傀儡宗。” “樂意之至。”飛蓬彎起唇角,笑不達眼底:“正好,我現在看傀儡宗宗主很不順眼,傀儡宗除了客卿都是他的傀儡吧?” 熙夜沉思了片刻,抬眼鄭重道:“你們若能殺了他,傀儡宗內的傀儡會同時化為齏粉,待我回去毀掉所有典籍,傀儡宗自然就不存在了。” “可以。”朔月輕笑一聲,上前一步時,熙夜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言不發的火速朝山洞口飛去,只換來一個好笑的搖頭:“既來之則安之,兄臺何必急著走?” 撞在不知何時出現的陣法結界上,熙夜握緊了劍,回頭冷冷說道:“我以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說得有理。”飛蓬抱胸看著朔月周身靈力流轉,玄妙的環繞在山洞內,似笑非笑的揚揚眉:“但少主的手里,無辜的人命也不少吧,否則你的詭道劍心怎會不純?”傀儡宗之人哪怕是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是故安全起見,真合作也得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人手里。 朔月悠然一笑:“更何況,一開始在無有希望的被逼無奈之下,你為了活下去,自己的同門…”看著臉色一下子暗沉的熙夜,他曼聲道:“應該殺了不少?”否則談何登臨傀儡宗少主之位。 “我是該死,但絕不會主動找死。”熙夜橫劍一掃,身影突兀隱匿,唯劍光凌厲、殺意四濺:“倘若你們能擒住我,聽命也無妨。不然,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一次,飛蓬并未出手,他只是靜靜的觀戰,看著朔月知情知趣的一招招逼出熙夜的劍心,把所有詭道劍法盡數展現于自己眼前,再于心中演練劍法,一招一式的破解開來。 良久,在熙夜再堅持不住,劍法開始重復時,朔月展顏一笑:“很遺憾,你沒用了!”在熙夜不可置信的眸光下,銳利的劍意猝不及防爆發!他慘哼一聲單膝跪倒,整個人都倒了下來,朔月拔出刺入其心口的刀形靈刃,彎起眉眼笑得更顯俊逸。 “天真啊,你真以為我不會劍法?”哪怕是于劍法上的資質悟性差了點,有飛蓬在面前天天晃悠,自己也絕不可能是個劍法白癡啊,這般意想不到的一劍,關鍵時刻果真收獲甚豐。 鮮血涌流而出,意識漸漸趨于模糊,熙夜堅持著最后的一份理智,音調飄忽低沉:“你們…從一開始…便在…誤導我……” 朔月一只手按在熙夜額頭上,眼神有欣賞又不乏惋惜:“雖說詭道劍心少見,可誰讓你知道太多,又不是我們能信任的隊友呢?”所以在聞到對方的氣息后,自己才提起熙夜的名字,飛蓬亦反應極快,用“傀儡返本還源”引誘熙夜靠的更近,無聲無息便踩入了陷阱。 “啊!”劇痛瞬間延伸至魂魄,熙夜痛得渾身發抖,朔月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不以為意的笑道:“如果你能撐住搜魂,結束后不變成傻子,我會盡量留你一命的。” 過了好一會兒,朔月面沉似水的松開手,猶豫一下還是拿出一瓶魔修專用的療傷圣藥,粗暴的給昏過去的熙夜灌了下去:“真是…太慘了。” “朔月?”飛蓬走上前,有些不解的問道。 朔月變回原形,一頭拱到了飛蓬懷里:“太惡心了,我需要安慰,飛蓬。”飛蓬抽抽嘴角,好主人狀的揉了揉打滾撒潑的寵物,他哼哼唧唧的說道:“你都想不到,他們不是師徒是父子。” “什么?”飛蓬瞪大眼睛:“父子?” 朔月點點頭:“是啊,歷代宗主登位前,都得把自己的師兄弟姐妹煉成傀儡。如果不這么做,被煉成傀儡的就是他們自己了。”他在飛蓬懷中打了個寒顫:“但你覺得,這樣成長起來的,是個瘋子,還是個正常人?” “肯定是前者了。”飛蓬輕嘆一聲:“然后呢?” 朔月抬起頭,眼睛里滿滿都是嫌棄:“這樣的傀儡宗主,要么清心寡欲卻心靈扭曲,跑到小世界,帶走很多相互之間感情深厚的乞兒,美其名曰給他們一個家,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