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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樹上設封印,不被你移動下去困自己屬下才怪了好嗎?!” “既然你都知道,還跑來和我廢話什么?”夕瑤莞爾一笑:“回去等著開戰吧,重樓。還是說,你要我送你一程?” 門外一片沉寂,夕瑤的神情卻無比嚴肅,太子長琴清俊的面龐亦如此。果不其然,他們只聞一聲凌厲的巨響,魔尊的語氣不再是對好友的勸解,而化為公事公辦的冰冷:“那么,本座請夕瑤玄女去魔界,小住至戰后。” “魔尊好意,但故土難離,恕本玄女不能從命。”夕瑤周身波光粼粼,神樹之門硬生生擋住了第一波攻勢。可此后紅光大作,一點點滲透門戶浸染神樹之頂的平臺,直至其轟然破碎,夕瑤悶哼一聲,向后傾倒。 太子長琴下意識抬手想將之托住,卻見她回眸無奈一笑,眼中隱有歉疚,身體一晃融入神樹,唯一語傳入耳中:“爾為拂曉之主,懂嗎?” 大戰之前、布局未成,尚不能暴露神將的存在…神將太子長琴眸中精芒一閃而過,立即明白神女之意。本就算得上是神將未記名親傳弟子,他未曾猶豫,瞬間盤膝坐于樹冠之上。恢復巔峰的鳳來琴出現在雙膝之上,彈指一曲高山流水會知音,成功將猝不及防的魔尊引入幻境。 “重樓,你發什么呆吶?”璀璨的笑意流淌于近在咫尺的藍眸中,隱隱約約顯露些許捉狹:“你答應我學琴的,來彈一曲?”青山綠水之中,飛蓬隨手放下適才被其琴音引來的小狐貍:“你應該有進步吧?” 剛剛一直在對飛蓬發呆,重樓回過神糾結的看著被塞到自己懷里的琴,頭疼的想,上次是個什么情況來著?哦,對了,是飛蓬琴音裊裊使得周遭動物都聚攏過來,而輪到自己就變成了小動物暈了一地,連青草鮮花都萎靡不振。 導致飛蓬一臉牙疼的用神識給自己傳了修行琴道的最基礎知識,結果……他干咳一聲,在飛蓬期待的明亮目光下訕訕一笑道:“飛蓬,我……” 飛蓬定定的看了重樓很久,在其心虛不已的先是臉色發紅,后干脆低頭避過注視時,突然就起身離去,重樓瞪大眼睛抬起頭:“飛蓬!”其不假思索起身就要追過去,但肩頭的炎波血刃突然綻放絕艷的紅芒,渾渾噩噩的頭腦頓時一清。眼前一黑后又是一亮,腳下已離栽下神樹一步之遙! 重樓深吸一口氣,腳步小心的收回,轉頭對表情從放松化為慘淡的太子長琴露出了一個冰冷之極的笑容:“原來是你,天命樂神太子長琴。人間一行,倒是大有進步,連本座都著了道!” 魔尊一步一頓的走近過去,沉悶的腳步聲給了太子長琴極大的心理壓力,他咬牙孤注一擲的自救道:“魔尊謬贊,是將軍當年教我教得好。然而今日還是獻丑了,若是將軍親自出手,魔尊只怕得摔落到地面,才能反應過來吧?” 步伐一頓,感受到凝滯的殺意于沉寂中一點點散開,太子長琴心中一松,重樓面沉似水說道:“也罷,看在你和水碧一起成長,都是飛蓬左膀右臂的份上饒你一命…”隨其話語,黑色的魔氣化為鎖鏈,在慘哼中貫穿琵琶骨,將太子長琴吊在神樹枝椏上。 “拂曉的煽風點火、步步為營,本座不在乎,可你竟敢利用我對飛蓬的在乎陷本座于幻境,自是活罪難逃。”最后瞥了一眼夕瑤融入神樹之處一眼,重樓轉身離去。 良久,一聲低嘆傳出:“長琴,抱歉……” “玄女言重。”太子長琴垂眸遮掩住一閃而逝的異光:“拂曉畢竟是我所為,又揭了魔尊傷疤,能保住一命,已實所不易。”夕瑤并未回答什么,只又嘆了口氣,此后久久無言。 神樹的遠處,重樓抿抿嘴露出一抹失望,抬手將禁制聯系斷去,頭也不回的返回了之井。渾然不知,夕瑤松了口氣現出身影,對長琴說道:“他走了,我放你下來?” “不…”太子長琴抬眸一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聽不見我們說話,不代表魔尊感受不到自己的魔力被消弭,所以還是謹慎點好。”見夕瑤蹙眉,他淡淡笑道:“我真沒事,想到魔尊至今還沒見到將軍,將軍還走了忘情道,我就覺得挺解恨的。” 夕瑤無語凝噎的看了他一眼,見其眼神清澈而暗藏冷意,不由暗嘆一聲,長琴人間一行變得不止是境界,更是心境啊。 再說重樓,他動作嫻熟的越過自己設下的空間障礙,直入之井最深處。臥倒在昔日與飛蓬共飲同醉之地,怔怔望著飛蓬所留陣法所化的井內夜空,重樓靜默很久,才合眼低嘆一聲道:“太子長琴…飛蓬…為什么呢?” 為何他回來了,你卻沒有?難道是膩了嗎,但你明明還有很多在乎的親友在神界…還是說我趁機攻入神界,讓你生氣了? 想到此處,魔尊低低喃語:“也是,若你在…”其話語一頓,若飛蓬在,自己根本無機會入侵神界,更別說令神界損失不小了。且以飛蓬外冷內熱的性情,縱不認識那些中低級神族,也不會不生氣。 重樓搖搖頭,笑容更苦,放棄輪回、不在鬼界,又不在神界,連混沌都找遍了,你到底在哪,飛蓬?他一邊思索,一邊拿出一壇壇的美酒,飛蓬如在此地,定會認出那皆是對方為自己所釀。現在,被其像是灌水般灌下去,直到喝的爛醉如泥。 內心疲憊不堪的魔尊隨意的凝靈力為水沖洗了一下,便以空間法術將周遭一切封鎖,本身在地上鋪了一張毛茸茸的能容納兩個人的地毯,闔眸陷入沉睡。全然不知,神界大變已生。 神樹 “轟!”玄霄及時為魅央擋了一擊:“你守,我攻,殺出去!” 魅央瞪大眼睛:“什么?尊上讓我們守住這里的啊!” “手下盡喪,就憑我們兩個?”不同于魅央是魅魔族精心培養,并未經歷太多殺伐。因魔尊一時興起,被丟到魔界歷經磨難,才成為魔尊座下嫡系魔將,玄霄簡直被他氣笑了:“現在要緊之事,是脫身向尊上及長老院匯報,而不是把命丟在這里,你想死就孤身留下吧。” 他不再顧忌同伴之誼,一個人孤身殺出一條血路意欲闖出神樹,卻不知背后的同僚眼底陰暗的光芒閃爍。直到一道空間束縛陡然籠罩,猝不及防倒下的玄霄不可置信的感受著體內魔氣被瞬間抽干,回過頭只見魅央手中砸下一塊玉佩。 “抱歉,我只能一個逃走,魔力不夠需要你來補,再見,不,是再也不見,我會告訴尊上,你戰死于神樹的。”玄霄瞥了一眼抵在自己心口、脖頸、前胸、后背的無數劍刃,一口血哽在喉嚨,這已不是其頭一次被人背后捅刀,只是他完全沒想過真有魔將能蠢成這樣! 之前隨他們守在此處的都是魔將級別,有空間轉移類法器的,何止一個?所以很明顯,神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