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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復歸?!?/br> 冰藍色的眸光莫名波動,飛蓬整個神怔在原地,伏羲看在眼底眉頭微皺,而其呆愣半晌,才如夢初醒:“為了我?重樓不是心慕女媧后人,才翻山倒海找安全破解圣靈珠的辦法的嗎?” “咳咳咳!”天道之內,正悠哉飲茶的女媧直接被茶水嗆得眼淚汪汪,心底莫名慶幸除了兩位同伴并無他人瞧見,其清清嗓子才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呢,重樓打得好算盤,我創造的女媧后人還沒死,便被他提前撬走了……” 話音剛落,就被神農不滿的插了一句嘴:“喂喂,你講究點先來后到啊,那丫頭再是紫萱,骨子里也是女丑。女媧后人的責任盡完,她隕落后只能回歸本族,依舊是獸族的第一女巫?!?/br> “切!”在一起誕生之人面前,女媧毫無掩飾自己的本性:“拳頭大就是真理,當時若吾在,魔族想以救世一次為籌碼,與我的后人達成隕落后交出魂魄的交易,絕不可能?!?/br> 她淡淡一笑:“以魔尊的實力,救下人間不過是翻手之間,結果卻是魔界得回一位有元老級別資質的獸魂,這交易未免太不公平了。是故說到底,不過是重樓仗著實力和紫萱的弱點,對其威逼利誘?!?/br> 伏羲眨了眨眼睛沒有多話,飛蓬想起景天當年的誤會,不免呼吸凝滯:“所以,只是個交易,為了讓女丑歸來啊…”其喃喃自語,神色是不自知的輕松,言語更將曾經的情愫道明,甚至連己身象征忘情道的冰藍之眸稍稍變淺都未發覺。 但心念一轉又眉心凝起:“當年,女丑是喜歡重樓的,又兼人間一行,重樓比徐長卿可靠多了,只怕女丑好事將近吧?” 這一次輪到神農被嗆個半死,他隨意的擦拭了一下眼角,干咳一聲,又興致勃勃的笑道:“喲,飛蓬,你是不高興了?” “前輩說笑,重樓和女丑都是吾之好友。若在一起,我自會真心真意祝福?!笨床怀鱿才某读艘幌伦旖?,飛蓬低聲喃語:“師父不用擔心,或許這對我是好事…” 原本變淺的眸色又化為冰藍,伏羲松了口氣,同時又心中微緊。果不其然,神農壞笑了一聲:“看現今情況,的確好事將近…”飛蓬不自覺的握了握拳頭,又在下一刻怔?。骸安贿^,真有喜事也是女丑和驕蟲,完全沒那根弦的重樓…大概得和瑤姬一樣永世孤身吧?!?/br> 飛蓬飲下涼透的茶水,起身站在了窗前,從這里,他能清晰望見屋外自己麾下將士們揮灑著淋漓熱汗的樣子。沉默良久,其終究笑了出來:“所以,前輩是想告訴我,好馬要吃回頭草嗎?” 被看破心思的神農訕訕一笑,躲開伏羲黑著臉踹來的一腳:“飛蓬,這還得你自己拿主意。其實,你現在忘情道的境界還沒最終確定,轉修入情道并不難?!?/br> “入情道需要兩情相悅,方有望突破至三皇?!甭犞硪贿叺膭屿o,飛蓬啞然失笑的問道:“師父,您之前所說的,我的死劫系于重樓之身,現在呢?” 伏羲收回腳:“在你行忘情道領先其他先天生靈后,就算不到了…”他猶豫一下,終是嘆息一聲:“死劫不復,你到底想如何,我不會再管,忘情道、入情道都無妨,開心便好…” 話說至此,天帝語重心長說道:“飛蓬,別活得太累了。輪回以七情六欲歷練,可對你又何嘗不是一個…無有軍務的假期?就如重樓跑去人間守著你,大部分魔務都不是他自己處理的?!?/br> “…噗!”飛蓬笑得瞇起了冰藍色的眼眸,眼中泛著柔和的暖意:“我知道了,師父…” 聽到這里,女媧忽然嘆了口氣:“你們父子倆簡直白瞎了現在這么好的氣氛?!????伏羲和飛蓬露出如出一轍的茫然,神農笑瞇瞇的慫恿道:“飛蓬,乖,改口喊父神。” 也對哦,身世已明,自己從未喚過一聲父神,但對方似乎也從未發現不對,飛蓬面色微紅:“我是習慣了,師…父神?” “很好?!狈说哪樕戏浩鹨唤z紅色,神農莫名的想起自己傾盡心血創造的蚩尤睜開眼睛時孺慕的眼神,女媧抬手拍拍其肩膀,天道內外的氣氛一派無言的靜謐,竟是分外溫馨。 良久,只聽神農又言:“飛蓬,我再告訴你一樁事,當年你轉世為瓊華派玄震,死于夢貘一族之手…嗷,伏羲,你還來!”他向外躲過直砸眼睛的一拳,嘴里不依不饒:“酆都故意幫你隱瞞,你還真就瞞著飛蓬?呵,重樓那一次重創妖族元老,毫不在意會不會得罪帝俊,事后更將飛蓬帶入九幽禁地,敞開魂魄任其吸收魂力。我為長輩,總要為他說句公道話。” “滾蛋!”掃了一眼飛蓬驚呆的樣子,伏羲氣笑了:“你個憊懶的家伙少把自己說得多好聽!你不就是怕飛蓬現在境界高于重樓,為了永絕神界后患下狠手殺了他,導致你這個魔族祖神出天道后,要面對魔界變成一團亂麻的局面會累死嗎!” 熟悉神農性情的飛蓬也清醒過來,有些好笑又難掩心中溫暖,不禁抬手輕輕捂住心口,并未在乎天道之內一如自己幼時的例行打鬧,只溫聲問道:“前輩,敢問有辦法讓我那段因重傷被魂魄吞沒的記憶恢復嗎?” 女媧的眼神轉到另一幅神界畫卷之上,重樓負手一步步走入神樹之頂,敲了敲那扇禁閉的門,于門外欲言又止:“夕瑤,你意識恢復了嗎?” 現場無人應答,唯一片風聲。 重樓嘆了口氣,將最精純的靈力從魔力中剝離出來,毫不猶豫輸入進去:“拂曉,這個名字很好聽,而且很像是…飛蓬的風格,你掌控神樹,能不能告訴我一個答案?” 在另一邊聽見這句話,飛蓬怔忪一下,將先前的問話暫時拋之腦后:“重樓現在在神樹?” “是啊。”神農擺脫伏羲的糾纏,坐在這道光幕之前:“一個名字就能判斷出來是你的風格,還真是難得…” 飛蓬抿抿嘴:“…父神…” “哎…”伏羲起身離去:“女媧,我們去找吞噬意識藏哪里,也不知道祂藏哪里去了,神農你好好教飛蓬那個你閑著沒事自創的秘法吧。” 神農笑了笑未曾挽留,只認真詳細的說明了秘法運轉的方式。 飛蓬照做無誤,從魂魄邊緣將秘法一點點啟動,記憶一層層翻開。歡樂的、酸澀的、欣喜的、驕傲的、自謙的……然自己成長的軌跡里布滿了另一個人的痕跡,年少的無憂無慮、成年的沙場硝煙、青年的邊域鎮守,重樓的身影明晰而透亮,正如那灼燒的赤色,永難忘懷。 良久,有一幕在心底滑過,正是飛蓬失落的記憶——煉魂之陣,定住玄震那一世死后本該遁入鬼界的神魂,將之煉化為最純粹的靈力,供陣內敵人吸收。那幾位二十萬年不得寸進的妖族元老凝視自己,眼神充盈狂熱的欣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