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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到學校來,要校長開除她。”有女生打抱不平道:“那家人憑什么那么做啊?明明是兩個人在交往憑什么只開除那個女生?”“那當然啦,他們肯定向著自己的小孩咯。難不成他們還讓自己女兒退學嗎?”……顧欽言坐在座位上,沒有出聲。身邊的討論聲愈演愈烈,他的太陽xue突突跳動著,顧欽言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一樣,他起身走出了教室。夏天的空氣里彌漫著灼..熱的氣流,他此刻的心情沉悶又壓抑。后來,顧欽言聽說高中部女生跳.樓的天臺墻壁上用紅色噴漆寫了幾個大字:每一份愛都應該被尊重。只不過學校在當天就把那堵墻重新粉刷了一遍,通往天臺的通道之后也被封鎖了起來。顧欽言很久之后才明白那位女生的行為不是逃避而是斗爭。高中時期,顧欽言的父親因病去世。治療幾乎花光了他們所有的積蓄,正當他們無路可走的時候,顧欽言的祖父把顧欽言和他母親接回高雄老家生活。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顧欽言的父親生前因為金盆洗手而離開家鄉所以和祖父鬧得很不愉快。但是,畢竟是父子一場,斯人已去,再大的矛盾也迎刃而解了。顧欽言的祖父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懷著些愧疚的,所以他對顧欽言格外地看重。顧欽言在大學里學的是繪畫專業,但是同時對音樂也很感興趣。大學時期,他私下里也會自己寫詞作曲。有一次,他把自己的作品投給唱片公司,出乎意料地被唱片公司看中。興趣使然,顧欽言同意了對方的邀請,與該公司簽約。顧欽言的祖父聽聞他要進娛樂圈當然是不同意的,自己的兒子不聽話,沒想到連孫子也一個樣。為了不惹怒祖父,顧欽言只能向對方保證自己并不打算在娛樂圈長久發展,還是會聽從祖父的安排。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無論是真是假,對方也不好深究了。兩年后,顧欽言的祖父去世。去世之前,他把家族的一切都托付給了顧欽言。可是顧欽言在此之后卻把這一切交給了自己的堂兄代理。交代完畢后,顧欽言帶著母親離開高雄重新回到臺北生活。進入娛樂圈的顧欽言遇見了諸多形形色色的人物,認識的gay也不在少數,這里的每個人都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顧欽言或許應該慶幸,自己不用再小心翼翼地偽裝自己了,也不用再擔心自己會被別人當作異類,當作怪物。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即使身邊有那么多自己的“同類”,他還是覺得很孤獨。顧欽言又聽說了有個小明星因為私生活混.亂而染上了病,最后退出娛樂圈出國治療。又聽說了誰家的親戚騙.婚,找了個同.妻,生了孩子,婚后出.軌被發現最后落得人財兩空。有人曾跟他說過:他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樣結婚生子,今朝有酒今朝醉,還不如好好地徹底放縱自己。顧欽言沒有說話。他想起了初二的那年夏天,有個女生付出自己的生命去吶喊、去斗爭,她希望每一份愛都得到尊重。顧欽言只覺得諷刺,有人想打破社會的偏見,有人卻自甘墮落。顧欽言有時候在想自己可能就這么孤獨終老了。2009年的某一天,他準備去錄音室幫同公司的女歌手錄制專輯。那位女歌手是臺灣著名的民謠天后,她指名道姓要求顧欽言參與這次專輯的錄制,由此可見顧欽言的音樂制作水平是非同一般。到了錄音棚,顧欽言看了一下歌單,發現了一首翻唱曲目。顧欽言指了指:“這是誰的歌?以前沒聽過。”女歌手笑道:“是一個來自北京的新樂隊最近才發表的新歌。”“哦?”顧欽言看一眼歌詞和曲譜,覺得作詞作曲還是很青澀,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不知道為什么會吸引這位民謠天后的注意。女歌手看穿了顧欽言心中的疑惑,她笑了笑,說道:“你等一下。”隨后她轉身從背包里掏出一張CD光盤,她把專輯放進電腦然后按下播放鍵。清亮的歌聲從音響里飛升出來流瀉在錄音棚的每個角落里,那流瀉出來的歌聲交融著美妙飄渺的音符,喚醒了沉睡的聽覺。那一瞬間,顧欽言的心也隨著那歌聲一同起伏。清幽的歌聲仿佛是在訴說深藏已久的苦惱心事,顧欽言感覺自己的內心與歌曲產生了共振,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感。一曲終了,女歌手問:“怎么樣?不錯吧!”顧欽言回過神來,說道:“嗯,很不錯。”女歌手笑道,“而且那個樂隊里的每位成員都長得很帥哦。”顧欽言笑了笑,應和道:“是嗎?”女歌手眨眨眼,暗示道:“有機會阿言你去見見他們吧,我覺得會有你喜歡的型哦。”顧欽言一臉無奈,而后他立馬岔開話題,“先不說這些了,準備開始錄音吧。”顧欽言身邊的人都知道他的取向,經常時不時會給他介紹對象,但是都被他拒絕了。別人都調侃顧欽言眼光高,甚至顧欽言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喪失了愛人的能力。顧欽言不是沒有過那種念頭,他心底里也渴望著一段長久穩定的感情,只是他一直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而他又不愿意將就。2009年9月,顧欽言去北京參加某個頒獎典禮。參加完頒獎典禮,顧欽言回到酒店,他準備早點休息,明天就回臺灣。在電梯里他碰巧聽到有對情侶談論起CHILDREN。“哎,CHILDREN后天有演出!怎么樣?要陪我一起去看看嗎?”“無聊,一群小屁孩。”“切,有眼無珠。你就是嫉妒!嫉妒他們比你長得帥、比你有才華!”“胡說什么呢!”“叮”電梯門開了。這對情侶打打鬧鬧地走了出去。顧欽言思考了一會兒,決定把回去的時間推遲了幾天。兩天后,顧欽言來到CHILDREN的演出現場。那是一個小型的商演,舞臺布置得很簡陋。臺下是一眾年輕男女,顧欽言心想估計他們都是沖著CHILDREN來的。幾個表演過后,CHILDREN登臺了。臺下歌迷立刻打起精神為CHILDREN歡呼吶喊。顧欽言抬頭看去,一個身形修長纖細的少年在舞臺中央站立。那少年有一頭烏黑細軟的頭發,膚白似雪,在陽光的斜照下散發出淡淡的光澤。“接下來給大家帶來我們這次的新歌,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歌聲響起,臺下聽眾立刻靜了下來,安心聆聽那人的歌喉。少年清朗純凈的歌聲直擊人心,像清晨的一縷陽光闖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