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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地看著章啟程,表情似是嗔怪埋怨。章啟程突然感到有點慌亂,一時間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你,你怎么長得跟個女孩兒一樣?”“什么?”尉遲墨語氣里帶著略微的不滿,他從小就被調侃男生女相,所以最討厭別人談論他的相貌。章啟程連忙改口,“不是,我是說你怎么跟個女孩兒一樣突然出現在我旁邊……”“啊?”尉遲墨一頭霧水。章啟程心中暗罵自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耳朵都紅透了,眼神飄向其它地方不敢直視面前的人。好巧不巧,這時林逸回來了,帶著愉悅的聲音向大家打招呼,“孩子們,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啊!”章啟程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沖向林逸,“哥!哥!你終于回來了!”林逸見章啟程如此反常的熱情,連忙擺了擺手,向后躲了躲,“不是,怎么了,你這小子怎么突然叫我哥了?”李慕書聽到聲響后摘下眼鏡,調侃道,“不是讓你別急著回來了嗎?”林逸故作鎮定,“咳咳,慕書,別跟小墨學壞了。”尉遲墨此時陷在沙發里,聽到自己無辜被殃及,揮舞雙臂,蹬著雙腿不滿道,“又關我什么事!”林逸無奈,“還不是你起的頭!”林逸走進屋,把背包放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猛灌了幾口,然后癱坐在椅子上,朝大家招了招手,“說正事,現在主唱也有了,我們排練幾首歌然后去“地下室”駐唱怎么樣?”“地下室”是位于北京西城區的一家酒吧,很多地下樂隊都去過這家酒吧駐唱。李慕書一臉的躍躍欲試,他帶著興奮的語調說道,“那我們趕緊選歌排練吧!”林逸笑了笑朝李慕書做出“冷靜,冷靜”的手勢,“不急。”而后轉頭詢問尉遲墨,“小墨怎么樣?昨天慕書給你的MP3里有你喜歡的歌嗎?”“唔,GreenDay的歌都蠻不錯的。”尉遲墨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后回答道。“那好,我們就選GreenDay的歌!”“好!”大家齊聲回應。“慢著,我想知道我們樂隊的名字是什么?”尉遲墨突然出聲問道。李慕書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咳咳,黑琉斯。”“太陽神。”尉遲墨低聲念著。接下來的日子里四人都窩在這一方小天地里排練,尉遲墨跟大家的磨合并不困難,就像李慕書說過的那樣,他唱歌還可以,畢竟以前也是在學校合唱團呆過的,還曾跟著合唱團出國訪問表演。從美聲唱法到流行唱法的轉變,對尉遲墨來說并不難。但是尉遲墨內心還是感到隱隱的緊張,也難怪,畢竟接觸流行朋克沒幾天。每個人對新鮮事物都有好奇心和敬畏心。為了打消這種不安感,尉遲墨每天加倍排練,試圖讓自己做到最好,不留下遺憾。幾天后,酒吧駐唱表演的日子如期而至,四人都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對待這次初次登臺演出。尉遲墨站在酒吧窄小的舞臺上,看著臺下一張張戲謔不屑的面孔。他閉上眼睛,輕輕呼出一口氣。伴奏響起,尉遲墨輕啟雙唇——“Iwalkalonelyroad我走在空無一人的路上TheonlyohatIhaveeverknown我唯一記得的路上Don'tknowwhereitgoes我不知道他通向哪里Butit'shometomeandIwalkalone”但我知道他通向我的家,我孤獨的走著......尉遲墨明朗清脆的少年音以及天籟般的歌喉讓臺下一眾酒客呆愣在原地。“哎,我起雞皮疙瘩了。”一聽眾擼起袖子向身邊的同伴展示。“閉嘴,好好聽歌。”那人的同伴低聲訓斥對方。獨特的嗓音,貝斯與鼓聲的完美配合,結尾電吉他的獨奏……無疑這是一場成功的表演,讓底下原本不屑的觀眾大吃一驚。四人的表演在掌聲中謝幕。這支初出茅廬的樂隊讓觀眾刮目相看,同時也吸引了臺下一位帶墨鏡的中年男人。☆、出道演唱完畢,尉遲墨等人在后臺整理樂器,四人還沉浸在初次登臺演唱的喜悅之中。尉遲墨只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猛烈地跳動著,大腦嗡嗡作響,幫忙整理樂器時雙手還在微微顫抖,表明著他現在抑制不住的激動。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眾人聞言紛紛抬起了頭,面前站著一個中年男子,他身材干瘦,胡子拉碴,臉色蠟黃且臉頰凹陷。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眾人帶著疑惑且防備的神情看著對方。中年男人有點手足無措,眼神慌亂,想著如何跟這幫少年措辭才能顯得不那么奇怪可疑,他吞吞吐吐道:“你們剛剛的演出……很不錯,我剛剛就在臺下。”此時林逸站起身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帶著慣有的友好笑容,語氣溫和地問道:“您好,謝謝您能喜歡我們的演出,請問找我們有什么事嗎?”中年男人看對方是這四人里最年長的,相對比較沉穩,可以與之交談。他清了一下嗓子,繼而解釋道,“可能這樣說有點唐突,是這樣的,我呢,很欣賞你們的演出,下周有個“天堂”音樂節,你們愿不愿意來做開場的暖場嘉賓……”林逸聽了微微皺著眉頭,辨別著對方話語的真實性。其余三人則是又加深了幾分警惕性。中年男人有點局促不安,他也知道自己太唐突了,他從上衣口袋中掏出音樂節的入場門票遞給林逸,“我知道你們可能不相信我,這樣吧,我把票先給你們,你們要是愿意來,就讓工作人員帶著你們來找我,我叫洪沖。”說罷,他向林逸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林逸盯著手里的那幾張票正出神。“林逸哥?”尉遲墨走到林逸身旁輕輕喚他。林逸回過神,像是恍然醒悟似的,“簡直像是在做夢,你們說這是真的嗎?”章啟程整理好了吉他,把吉他背在身上,隨后走到林逸面前,看著那幾張門票,張揚的臉上是滿滿的堅定之色,“那就去看看唄!門票總不能是假的吧!”林逸聞言,又看向尉遲墨和李慕書。后者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林逸這才綻開一個釋懷的笑容,“好!那我們就去看看!”音樂節那天,四人早早地來到了場地“勘察”,這是一個小型的露天體育場,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