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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蕭夜白淡淡說道,“今天的會議先取消吧。” 多年身居高位,言語間不自覺就帶上某種發號施令感。 陸諶禹:“好的。” 下一秒。 “對了,順便請個假。” 陸諶禹問,“蕭董意思是?” “唯一喝醉了,下午恐怕不能去律所上班了,關于她的工作……” “明白。”陸諶禹接話,“我會跟人事說。” “麻煩了。”蕭夜白薄唇微勾。 “客氣,應該的。” 蕭夜白直接掛斷電話。 而彼時,同在另一家飯館包廂外的陸諶禹,隨著電話被掛斷,臉上的微笑瞬間垮掉。 這人有毒吧? 為什么每次和他說話都感覺自己像是他的狗腿子? 明明自己也是管著幾百號人物的律師所老大兼老總,怎么回事? 西餐廳。 蕭夜白推開房門,重新返回包廂。 墨唯一坐在那,雙手捂著臉,再加上長長黑黑的頭發,將她的臉都擋住了。 蕭夜白過去,直接彎腰,“怎么了?” 墨唯一半瞇著眼睛,聽到這話立刻說道,“蕭夜白我討厭你!” 她放下雙手,抬起臉看著桌旁的男人。 貓眼迷蒙,紅唇嬌艷,白皙如玉的精致臉蛋上已經有了很明顯的紅暈,再加上那指責的語氣,無意中有種骨子里透出來的嬌媚。 蕭夜白喉結上下一滾,“唯一,你喝醉了……” “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蕭夜白:“……” 果然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滴酒不能沾,而且上臉速度很快。 像是心有靈犀。 “嗝——” 墨唯一打了一個酒嗝,她皺著精致的眉,將眼前的酒杯,餐碟全部往前一推,然后撐著纖細的胳膊就要起身,“我……我要去……上班了……” 頭暈眼花,使得她腳下一個踉蹌。 蕭夜白順勢伸手,直接抱住了她的細腰。 墨唯一整個人就這樣倒在了他的懷里,黛眉擰的更緊,“好暈啊……” “你喝醉了,能不暈嗎?”蕭夜白伸長手,拿過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再將桌上的零碎東西都塞進她的小包,迅速帶著她離開。 …… 終于回到車上,墨唯一閉著眼睛,“暈……頭很暈……” 蕭夜白拉過安全帶,“頭暈就先睡一會。” 墨唯一想點頭,結果剛點了一下,卻發現頭更暈了,“都怪你!” “好,是我不好。”蕭夜白只能順著她。 墨唯一癟癟紅唇,委屈巴巴,“我想睡覺……” “好。”蕭夜白繼續順著,“我給你請過假了,下午不用去律師所,現在就回去睡覺好不好?” 墨唯一卻說道,“不能……不能請假……” “我已經請了。” 聽到這話,墨唯一紅唇癟的更緊,“討厭……你再這樣我就……我就不要你了……” 蕭夜白只當她是在說醉話,一邊發動引擎一邊說道,“我是諾諾的爸爸,你怎么不要我?” “我給諾諾找個新的爸爸!” “你敢!”蕭夜白說著,懲罰性的將臉湊過去,在她的紅唇上咬了一下。 “啊——”墨唯一立刻發出了嬌滴滴的叫聲,“疼啊……” “疼嗎?” 墨唯一點點頭。 半醉半醒的嬌憨模樣,仿佛又變成了以前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蕭夜白眸色一暗,就這么貼著她,聲音沙啞的說道,“疼的話,我幫你揉揉。” 說完,再度將薄唇覆上。 真的像是在幫她揉…… 貼著她兩片軟軟的唇,溫溫柔柔,眷戀流連的,來回親吻.舔.舐。 不知道過了多久…… 要不是墨唯一因為呼吸困難拼命的推他,蕭夜白食髓知味,一點都不想結束這個吻。 “回家……”墨唯一閉著眼睛喊,“我要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 蕭夜白本來的確想帶她回家睡覺的,但是…… 某些情緒一旦被勾起來,真的就很難再壓下去了。 更別說,他已經壓抑了整整三年多的時間。 這幾天,要不是身邊一直有個不到三歲的小電燈泡……小電燈泡? 挑了下眉,蕭夜白已經有了另一個主意。 半個小時后,墨家老宅兩扇古樸肅穆的大門打開,蕭夜白將車緩緩開進了宅院。 自從三年前墨老爺子去世,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里。 事實上,他一直很討厭這里。 年少時顛沛流離,被蕭家用500萬賣來這里做了養子,心底自然有著很強烈的抵觸情緒。 如今再度回來,感覺像是瞬間超越了三年的時光,甚至看著窗外那些熟悉的風景,仿佛以前的事情都有些歷歷在目。 …… 聽到通報,石伯早已經站在車庫前等候著。 當真的看到蕭夜白抱著墨唯一下車走來,他聲音激動到顫抖,“少爺,你終于肯回來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早就聽老周和老劉說公主也帶著孩子回來了,原來他們沒有騙我……老爺子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開心的啊……公主,公主她……” 和他的激動相比,蕭夜白表情平淡,聲音更淡,“唯一喝醉了。” 喝醉了? 石伯看著他懷里小臉通紅的女人,忙點頭,“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給公主煮醒酒茶。” “謝謝石伯。” “少爺,你千萬別對我客氣……” 蕭夜白沒有說話,直接抱著墨唯一往后面走去。 石伯擦擦眼淚,忙回屋開始忙活。 …… 蕭夜白抱著墨唯一去了之前居住的東苑別墅。 雖然墨老爺子已經去世了,墨耀雄也在兩年前去南山寺帶發修行,但整個院子有石伯管著,每天也有傭人負責打掃整理,別墅里除了四下無人,依舊干凈整潔,奢華溫馨。 他直接上了二樓。 進入臥室,墨唯一被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男人彎腰湊近她。 “唯一?” “唯一?” 聽到聲音,密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后緩緩睜開眼睛。 “睡著了嗎?” 墨唯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床具的顏色是那種有些深的紫羅蘭色,而她穿著兩件套的淺粉色裙裝,小西服的外套敞開,露出她白皙如玉的纖細脖頸,映襯著如墨的蓬松卷發,整個人透出一種柔軟嫵媚的感覺。 尤其再被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 蕭夜白只覺得身下一熱,不自覺的,呼吸熱熱的撲在她的臉頰,嗓子低沉沙啞的響起,“怎么?不認識我了?” 墨唯一眨了一下眼睫,緩慢喊出一個名字,“蕭夜白。”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