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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dāng)”一聲。 拐杖先是砸在了容安的臉上,然后掉在地板上。 “反天了,現(xiàn)在我說話都不聽了是嗎?” 容安低下頭,依然沒有說話。 墨唯一愣愣的看著他,直到看到有一滴液體從他臉上往下滑落,掉在地板上,濺成了一朵紅色的花。 她臉色慢慢變得蒼白,細(xì)白的手指無意識的拉著身前男人的衣服,整個人都是懵的。 “石康。”墨老爺子的聲音再度響起,“把他丟出去!” 石康眉頭緊皺,但是老爺子的命令,他也只能照做。 幾個保鏢迅速上前,拉著容安就往外走。 “爺爺!”墨唯一突然沖了過去,伸出手擋在容安的面前,“你不要欺負(fù)容安!” “不要叫我爺爺!”墨老爺子的聲音更高亢的響起。 墨唯一的臉幾乎慘白,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老人,“爺爺,你到底怎么了?” 墨老爺子捂著心口,因為那一番怒吼,此刻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幾乎控制不住的發(fā)抖。 石康忙走上前,“老爺子,注意身體。” 墨老爺子深吸口氣,沉聲吩咐,“石康,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 石康嘆了口氣,走到墨唯一的面前,“小公主,你先配合一下于醫(yī)生,只需要抽一小管的血就可以了,你放心,等事實出來,” “為什么你們都要我的血?”墨唯一不明白。 她看著輪椅上的老人,突然就覺得很陌生。 從小到大,從她有意識開始,爺爺就是最疼愛她的長輩。 她不想練琴,只需要說一句話,爺爺就立刻把老師趕走,讓徐嫻不要再逼她。 她說想做公主,爺爺就在老宅建了一座外形似城堡的別墅,把里面都裝潢成夢幻浪漫的模樣。 她喜歡蕭夜白,墨老爺子就讓蕭夜白留下,還讓他天天陪著自己,跟她結(jié)婚。 不管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墨老爺子從來都是二話不說立刻答應(yīng),就連家里的大事都會先問她的意見,什么都聽她的,可是現(xiàn)在…… 她突然感覺自己不認(rèn)識他了…… “哈哈哈哈哈……” 旁邊響起了徐靜詭異的笑聲。 她笑到幾乎流出眼淚,“為什么要你的血,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 墨唯一看著她,眼睛通紅。 “我來告訴你好了。”徐靜一字一句,近乎殘忍的說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jiejie的女兒,你只是一個冒牌貨。” 墨唯一整個人呆住。 不知道是沒聽清楚,還是沒有聽明白,一時間,表情就像是呆滯了一樣。 一旁的蕭夜白眉頭緊皺,就連向來面無表情的容安,也露出了震驚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房間里,有著瞬間的安靜。 足足過了好幾秒鐘,墨唯一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看向墨老爺子,“爺爺,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墨老爺子沒有說話。 徐靜繼續(xù)笑,“你怎么這么蠢啊,我這話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是姐夫和我jiejie的女兒,你是我姐夫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野種!你根本就不是墨家人,你不是墨家的公主,你跟墨家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 827,你的確不是我和徐嫻的女兒 “不可能!”墨唯一看著她,聲音微微發(fā)顫,“你在胡說,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徐靜打斷她,“你是姐夫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孤兒,這么多年,我jiejie和姐夫一直隱藏著這個秘密,居然連我媽也知道!那份領(lǐng)養(yǎng)證明書,被她藏在了床下的保險柜里,要不是被我無意中看到,這么多年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就連老爺子都被你們給騙了!” 墨唯一搖頭。 怎么都無法相信這樣的話。 她怎么可能不是墨家的女兒? 她從小就是在墨家長大的,她是墨家唯一的女兒,是墨家的小公主,南城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喊她一聲公主…… “爺爺。”墨唯一看著輪椅上的老人,“我是爸媽的女兒,我是你的孫女,你不要聽她胡說,她一定是在撒謊……”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上次就騙了你,她懷的根本就不是爸的骨rou。她就是一個騙子!” 徐靜臉色一慌。 怎么都沒想到這事能被揪出來…… 果然,墨老爺子面露懷疑,“徐靜,她說的,可都是真話?” “沒有啊老爺子,我怎么可能騙你,我懷的明明是姐夫的孩子啊……” “我這里有一份化驗單。”蕭夜白突然開口,“可以證明那天徐女士生下的死胎,并不是墨家的骨血。” 見他拿出手機,徐靜心慌,“你胡說!” 想沖過去,卻被保鏢拉住。 蕭夜白直接將信息發(fā)了過去。 很快的,石康手里的手機響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臉色微變,忙走到墨老爺子的跟前。 墨老爺子瞇著眼睛看完手機上發(fā)來的信息。 再抬眼,他語氣低沉,“這件事情,你怎么會知道的?” 蕭夜白聲音冷靜,“那天有個朋友來參加生日宴,他是做刑警的,好奇查了一下。” “既然如此,為什么你之前不說?” 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講? 墨老爺子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別有用意。 蕭夜白繼續(xù)淡定的解釋,“醫(yī)生說您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我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么說,你還是為了我好?”墨老爺子冷笑。 顯然是不信。 人與人的關(guān)系都是相對的。 這么多年,他一直對這個養(yǎng)子百般挑剔,不是墨家的種,再出色,他也只覺得在養(yǎng)白眼狼。 所以他自然也知道,盡管蕭夜白表面上對他尊敬服從,但心里,不可能沒有怨恨。 “一定是偽造的!”徐靜忙趁機喊道,“反正我孩子都已經(jīng)死了,你隨便弄的別人的血,讓醫(yī)院隨便做個化驗……” “既然如此,徐女士你所謂的化驗結(jié)果是不是也不可信?”蕭夜白反問。 徐靜:“……” 這一招打的她猝不及防。 無緣無故,就踏進(jìn)了自己挖的坑里。 果然,墨老爺子問,“徐靜,你真的已經(jīng)去醫(yī)院檢驗過了?檢驗報告呢,現(xiàn)在發(fā)我。” “……”徐靜說不出話了。 她根本沒有來得及抽墨唯一的血。 也根本沒有什么檢驗報告。 她只是預(yù)感到墨唯一的血會很難拿到,加上墨耀雄那邊很快會懷疑,所以她提前給墨老爺子發(fā)了消息,還騙他說已經(jīng)在醫(yī)院做過檢驗了。 她太了解老爺子了,生性多疑,極其注重子嗣,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 事實證明她的確也押對了,墨老爺子一看到那張領(lǐng)養(yǎng)證明,再加上她說的話,就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