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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時間,再討論律開除!” 秘書室瞬間噤聲。 辦公室里,除了風吹過窗戶發(fā)來的低嗚聲,再沒有別的動靜。 落地窗前站著的男人安靜如一座雕塑,所有情緒全都堆積在眼底,就像此刻外面的天氣,烏云滿天,陰霾重重。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砰”的一聲,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伴隨著洪亮的指責聲,“蕭夜白,這封郵件是什么意思!” 一份a4文件被扔到了辦公桌上。 來人五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灰色西裝,臉色紅脹,聲音高亢,分明是怒到極致。 “我在墨氏做了快三十年,想當初我跟著老爺子舔刀口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毛頭小子!現(xiàn)在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執(zhí)行總裁,你敢把我開除出董事局?” 蕭夜白轉(zhuǎn)過身。 眼底的陰霾已然散去,他戴著平光眼鏡,修身熨帖的純手工黑色西裝,將他襯托的俊美斯文。 “這個決定是剛才董事會的開會結(jié)果,張總您是沒來開會,還是開了會,年紀大了不好使,這么快就把會議內(nèi)容忘了?” “混賬!”被一個小自己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這般嘲諷,張總怎么受得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不過就是墨家的入贅女婿,替墨家管理公司罷了,就連墨家那父子倆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 薄唇似有若無的勾起涼薄的弧度,鏡片后,那一雙黑眸浮起一層淡淡的嘲諷,“既然如此,張總可以直接去找墨家父子,找我做什么?” “你……”張總氣的身體都在發(fā)抖。 誰不知道墨氏集團是墨老爺子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墨耀雄能力一般,又生了個更沒能力的墨唯一。 所以自從這個蕭夜白娶了墨唯一,擔任執(zhí)行總裁后,墨氏的大權(quán)就逐漸落到了他的手中。 這兩年來,蕭夜白做事狠戾,心思詭譎,不少老股東都接連被開除卻敢怒不敢言,他只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落到這步田地! “蕭夜白。”張總憤怒的說道,“誰不知道你有今天的位置,全都是靠著伺候墨家小公主才得到的。說到底,靠女人上位,你不過就是墨家的一條看門狗!現(xiàn)在你為墨家做這些事,得罪太多人,等有一天墨家不需要你了,到時候被趕出門……” “這些就不勞張總費心了。”蕭夜白撩起眼皮,淡漠的打斷,“去年體檢報告我看了,張總血壓不好,還是多費心下自己的身體吧。” “你……”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蕭夜白走過去,看到來電顯示,瞳孔幾不可查的縮了一下。 “石伯。” “蕭少爺,您趕緊來老宅一趟吧,您的叔叔嬸嬸突然過來了,老爺子很生氣。” 157,小公主強勢護夫:小白是我的人! 四十分鐘后,蕭夜白來到墨家老宅。 和南城諸多大家族一樣,墨家老宅坐落于南城五環(huán)附近的一座莊園里,自建的院落依山傍水,西式別墅和中式園林層次分布,恢弘而又神秘,彰顯著這個家族的實力和權(quán)勢。 此刻已近傍晚,天色烏沉,黑云壓境,莊園大門前的鎮(zhèn)宅石獅吐露兇相,幽長的道路兩側(cè)林木蔥郁,沒有一絲光亮,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黑色賓利最后在一座中式堂屋前停下。 這里是墨老爺子的住處。 走進堂屋,就聽到里面?zhèn)鱽韽堺愌诺慕袊搪暎斑@幾年,我家夜白為你們做牛做馬,給你們公司做事,還要伺候你那個孫女兒,現(xiàn)在他的親戚有點困難都不肯幫,傳出去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就是啊,親家爺爺,我們好歹是親戚……” “親戚?”蕭德鵬話沒說完就被一聲冷笑打斷,緊接著,墨老爺子蒼老卻嘲諷的聲音響起,“我怎么不知道,墨家什么時候還有姓蕭的親戚?” “親家爺爺,你這話什么意思?夜白是你的孫女婿,他又是我的侄子,我們當然是親戚了。” “是啊是啊,按輩分,就算是墨董事長,也得喊我們一聲大哥大嫂啊。” “大哥大嫂?”又是一聲重重的冷嗤,“鄉(xiāng)下人終究是鄉(xiāng)下人,活了幾十歲了,連自己什么身份都看不清,舔著張臉想要來攀親戚,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眼角余光看到走進來的男人,墨老爺子冷哼道,“十年前,你們拿了墨家五百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算有關(guān)系,當年也早就斷的一干二凈。” 蕭德鵬說,“夜白身上流的是蕭家的血,這個關(guān)系怎么能說斷就斷?” “就是,當年要不是墨董事長……” 看到蕭夜白走進來,蕭德鵬忙拉住妻子,止住了她未出口的話。 “夜白,你來了正好,親家爺爺不了解情況,你快幫我們解釋一下,免得他再誤會我們是故意來要錢的。” 張麗雅眼珠子一轉(zhuǎn),也開始唱雙簧,“是啊夜白,剛才你說墨董事長不在公司,所以我們就直接過來了。” “原來是串通好了。”墨老爺子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茶杯就丟了過去。 茶杯擦過蕭夜白的額頭然后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男人的額頭被砸破了,瞬間冒出猩紅的血珠,順著臉龐滾滾流下,嚇得張麗雅發(fā)出殺豬般的尖叫聲,“親家爺爺,你怎么打人啊!” “石康,把他們都給我轟出去!”墨老爺子緊握拐杖,蒼老面容滿是怒氣。 “你們墨家就是這么對待親戚的嗎!” “夜白是你的孫女婿啊!” “別碰我,哎呦喂……疼死我了!” 整個堂屋亂作了一團。 蕭夜白站在那,任由鮮血順著俊美的五官往下流,他低垂著眼睫,直到那兩人被帶出去,低冷淡漠的聲音才沉沉響起:“抱歉,我不知道他們會過來……” 又是“哐當”的一聲,墨老爺子這次直接將桌上的玉雕丟了出去。 “不知道?當年弄來一個蕭知微還不夠,現(xiàn)在連父母都要往這邊帶,真當墨家是收容所了?你給我好好聽著,你這些寄生蟲親戚……” “爺爺!”一道嬌柔的女聲急急傳來。 墨老爺子眉頭一皺,抬眼,就看到孫女兒坐在輪椅上,一聲紅裙精致美麗,被傭人推著進來。 “唯一,你怎么來了,你的腳傷……” “爺爺,你干嘛又欺負小白!” 不等他話說完,墨唯一氣憤的聲音響起,“小白是我的人!以后你要是敢再背著我偷偷欺負他,我就不喜歡你了!” 石伯嘴角一陣抽搐。 不過同時也偷偷松了口氣。 墨老爺子這暴脾氣,除了小公主,真的誰也治不了。 果然,被孫女兒嗆聲,墨老爺子的老臉上一頓赧然,語氣也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