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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遇到了這種事呢?柏栩川注視著窗外,思索這個很好的暫時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聯想讓他渾身不舒服,而這個事件的始末,也給了他一點點啟發。也許今天這一出,目的也是報復。陌生女子的目的也許是錢,而給她錢的人無疑是想毀了自己。報復他?誰會想要報復他,打擊他能給什么人帶來愉悅……鄭鈺?不,他沒有這個智商。盛總?如果是他那他反射弧也太長了。自己在圈里的直接競爭對手,把他搞下去就能起來的人?費勁設計這一出,風險和難度都不小,比起個人,更有可能的還是……-都是出于蓄意謀害,是挖他不成的對手公司的隨手報復。崔明煒深陷丑聞的真正原因。莫非是——柏栩川剛抓住這個念頭,卻聽一聲剎車響,賀衍之把車停了下來。誒,到了嗎,可是這環境看著不像——柏栩川抬頭一看窗外,頓時傻眼。高高的燈牌上赫然寫著“xxxx醫院”……??柏栩川愣神之際,駕駛座的男人已經下車,大步踏過來,拉開車門,接著更是一言不發直接將他抱起。被抄起腿彎的柏栩川滿眼問號,忙道:“不是,衍之,我沒生病啊!”來醫院干什么?而且他好好的!能走!只是,他的聲音比先前更啞了。而且,他們現在這樣真的很糟糕。柏栩川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全身都再次戰栗起來——賀衍之看到,年輕人被冷風吹得蒼白的臉,飛速變得潮紅,眼神是亮的,呼吸卻急促而無力。再配上這沙啞的聲音,這不是典型的生病了的癥狀嗎?“你臉色不對。”賀衍之卻不容置疑地把唇印在柏栩川額頭上,檢查了他的體溫,確認過后臉色更沉,擔憂道,“燒得這么厲害……”說話間他沒有放手,車子就這么橫著停在醫院門口,抱著戀人就進了醫院大廳。柏栩川急得不行:“不行,衍之,肯定會被人看——見……”咦。好像沒什么人啊?對了,這座城市人口本來就不能跟國內比,醫院地方也比較偏,確實周邊人比較少,而且又是晚上。賀衍之卻深深瞥了他一眼,問了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身體重要,還是被人看見重要?”柏栩川一愣。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反正直接省略了各種程序,賀衍之問了分診臺后直接把他帶到了醫生面前。仍然用抱的。整個過程腳不沾地。柏栩川一邊目瞪口呆,一邊再三要求放他下來:“我真的能走啊,沒那么嚴重——”見到醫生后,賀衍之松了口氣,嚴肅地把戀人放在了——病床上。柏栩川看著嚴陣以待的醫生,看看自己全程沒用上的腿,無言以對。他要怎么解釋這個情況呢……醫生給他做了各種檢查,最后推了推眼鏡,轉身對著賀衍之,神情猶豫。賀衍之詢問地抬起一邊眉。“病人沒有什么問題,但是癥狀很古怪……”醫生為難道:“您抱著他進來的時候,他的體溫和心跳都非常不正常,但當他單獨接受檢查的時候,又平靜得比我健康五倍以上。”賀衍之另一邊眉也抬了起來,那是一個相當不解的表情。旁邊的柏栩川有點心虛地挪了挪屁股,離檢測設備遠了一點。就好像這樣有用似的。“是的,就是這樣。”醫生指著監測儀,“您進來之后,他的癥狀好像又全部恢復了,不過比剛開始要好了很多。總體而言,呈現著一種周期性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病人,也許,他應該住院,我們可以做更一個更加全面細致的檢查……”由于醫生全程說的是呆梨語,對柏栩川來說等于鳥語,他費勁吧啦也聽不懂,不過可以從賀衍之的神情看出情況不大妙。最終他實在是不能忍了,拔了監測儀站起來:“我說了我真的沒有生病而且我真的可以走——”然后他就腿一軟,抓住醫生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才站穩。醫生被勒得險些栽一跟頭,賀衍之忙將兩人分別扶住,卻發覺手底下溫熱細膩的皮膚一下子又變得guntang起來。他憂慮地看著柏栩川:“小川……”“說了我沒事,回家就好了。”反正檢查過各項指標沒有異常,至少那些料沒有對身體造成損傷,那他就放心了。其余的還是回家解決吧。至于醫生這個圍觀者,柏栩川想了想自己是怎么進來的,索性自暴自棄、破罐破摔,憂郁地抬手掛在賀衍之肩上:“那個……我現在好像真的走不動了。”賀衍之看他神情,知道他不愿在醫院過夜,便告訴醫生他們明天再來檢查,帶柏栩川走了。順便告訴全程不敢抬頭的青年,不用擔心被發現。畢竟——“這醫院也是我們家的。”*“……事情是這樣的。”在回到住處——不是住了很多天的酒店,而是賀衍之在米蘭的居所——之后,柏栩川用冰袋捂住因為過多接觸而不斷發燒的臉頰,真·捂著臉說出了全部情況。賀衍之臉色越聽越沉,眼睛盯著他,一言不發。直到他說完。“我會找到那女人的。”他慢慢說,語氣很淡,眼神卻只有憂心,“現在,你感覺怎么樣?”“我感覺……”柏栩川紅著臉把他拉過來,啞聲呢喃:“可能……不大好……”第104章“幸好沒有回酒店。”這是柏栩川最后模模糊糊的念頭,因為他還記得,L家的七星級酒店什么都好,就是他住的那一層隔音不大好。他徹底墜入無意識,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做夢。正午的陽光灑進四面全景的頂層臥室,大床鋪著柔軟的天鵝絨,中間微微陷下去,抻出淡淡的褶皺。柏栩川難受地翻了個身,抬起胳膊遮住眼前過于明亮的光,半晌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來,又痛得啪嗒一下摔回去。那種被坦克來回碾了十來次再重新粘起來的感覺,比第一次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聽到這聲音,就坐在一邊守著,膝上放著電腦處理工作的男人趕緊把電腦丟在一邊,大步走過來,探手摸摸青年的額頭。溫度如常,就是神情有點恍惚。“現在幾點了?”柏栩川艱難問道,“為什么我的鬧鐘不在?”“這個,大概是因為你在我家。”賀衍之老老實實回答道。!!!柏栩川終于回憶起了昨晚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