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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然,下定了決心。他把賀衍之拽起來,熱情地把對方反抵在墻上,化被動為主動地重新吻了上去。*[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兩位男子來自晉江市,彼此之間是戀人關系,高的那位身高189.8,另一位身高183.5。他們現在的狀況是小別勝新婚,兩人眼中都是刺拉拉的小火花,恨不得把對方吞下去。因為這種情況呢,他們的這次親吻比較激烈,激烈到了晉江前臺觀眾不能觀賞的程度,所以我們得把他們放到安全屋里去。][安全屋是一間類似于手術室的房間,當賀姓男子與柏姓男子跌跌撞撞走進去后,門上的燈牌顯示了“親吻中”三個字。][五分鐘后,一臉懵逼的柏姓男子及其戀人終于被放了出來。]*感覺到身體騰空,皮膚與空氣直接親密接觸,柏栩川閉上了眼睛,自我鼓勵。然后他睜開眼睛……他在浴室。誒?衍之呢?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賀衍之沉聲道:“你一定累壞了,好好洗個澡,會舒服很多。”……雖然說的是沒錯,但是和他想象中的步驟偏差有點大。柏栩川懵逼地往身上搓泡泡,熱水澆得他昏昏沉沉,加上剛剛被撩撥得有點過火,現在自家弟兄就很精神。他習慣性想自己解決一下,轉念又覺得不對。我男朋友就在外面,我憑啥要自己解決??這果斷很有問題啊。認識到問題很大的柏栩川飛快把自己擦干了裹好了,然后打開門走了出去。賀衍之在沙發上看報紙。他聞聲抬起頭。把自己料理干凈的青年,露在外面的皮膚被熱氣蒸成了緋紅色,蹲下去在箱子里找睡衣。“喏,你穿這個。”他拎出自己一身oversize的干凈衣服,望了眼沙發邊露出嫌棄表情的賀衍之,“你別這個表情啦,我只有這個是你可以穿的。”賀衍之走過去,笑了笑,慢悠悠道:“我今晚睡這?”“……”柏栩川心道糟糕,他直接默認了,根本沒問。倒顯得他多急不可耐似的。青年瞟他一眼,慢吞吞作勢把衣服收回箱子里:“那就不給你穿咯……”手上一空,剛剛還被萬分嫌棄的衣服被某人劈手拿走了。手掌順勢揉了把小朋友吹干后炸了的呆毛,轉身,留下一句“等我”。柏栩川心想我才不等你。不等你……他躺到床上,蓋上被子,努力睜大眼睛。好困……咳咳咳,保持清醒。眼皮努力睜著,慢慢困意越來越強烈,縱使再怎么督促自己不要睡著,仍然難抵擋周公的誘惑。賀衍之擦著頭發上的水,柏栩川的oversize襯衣穿他身上,穿進去倒是沒問題,但那袖子果斷還是短了點,看上去有點怪怪的。他淡定地坐到床邊,凝視著已經睡得四仰八叉的柏栩川,輕輕嘆了口氣。抬手關燈。然后,重新走回了浴室。柏栩川這一夜睡得不大安穩。他做夢夢見自己種地,種出一個巨大的蘿卜,高興地拔啊拔——拔不出來。蘿卜很大很粗,他拔得太累了,最后只能妥協,讓蘿卜繼續待在地里。但是他很喜歡這個蘿卜,所以自己也在地里搭了個棚,索性抱著蘿卜睡覺。夢里的蘿卜涼絲絲的,表皮還很有彈性,按一按韌韌的,很舒服。柏栩川迷迷糊糊抱著蘿卜睡了一夜,直到鬧鐘響——他條件反射抬胳膊關了床頭的鬧鐘,然后忽然覺得身下的床有點異常,低頭仔細一看,臉騰得紅了。賀衍之仰躺著睡姿十分規矩,但睡夢里表情都頗為無奈。自己的一條胳膊擱在他脖子底下,脖子以下分屬于兩人不同畫風的馬賽克也在不同位面上重合了。【阿審你還有什么訴求,說出來我滿足你】不愧是我。柏栩川心想。這高難度姿勢還真是只有自己擺的出來,柏栩川不由在迷糊中先自我欣賞了一番。這個樣子睡覺居然還睡得這么沉,柏栩川看了眼賀衍之,自覺男人的臉色似乎不大好,不由有些愧疚。這一定跟他變得不好的睡眠習慣有關。不管怎么樣,先從他身上下來是正經。柏栩川輕手輕腳爬起來,突然一呆,整個人不敢相信地看著此時的狀況。——這次不是不可能的問題,雖然不可能的問題依然很嚴重,但他畢竟有著豐富的經驗,對此不再大驚小怪。這個狀況是他自己的問題。柏栩川想到了自己在夢里拔蘿卜的經歷,不由面頰guntang,自覺做了錯事地低下了頭。于是現在,兩個人的衣服,都染上了別樣的濕痕。柏栩川一咬牙,毅然決然地先去自己換了衣服,緊接著又出來,決定要趁衍之沒醒,神不知鬼不覺地毀尸滅跡。這個具體的cao作方法就是,給他也換條睡褲。賀衍之正處在半睡半醒的那個階段,模糊中感覺有人在動來動去,他眼睛緩緩睜開一線。只見青年一邊苦惱地搓手,一邊心虛地碎碎念:“哎,怎么會這樣呢。拜托拜托,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要醒呀……”賀衍之于是配合地又閉上了眼睛。但他實在又很好奇。于是他不動聲色瞇著眼睛看了眼。這個崽究竟想干什么呢?柏栩川窸窸窣窣動手扒了那條“睡褲”——畢竟是他自己的衣服,扒起來倒是很簡單。可是扒完他傻眼了。為什么穿透力這么強?難道他還得給衍之也換條褲衩?可是他也沒有oversize版本的褲衩給他換啊……柏栩川跪坐于“熟睡”的賀衍之身側,對著自己制造出來的罪證,抓耳撓腮。只是這沉思著沉思著,怎么形狀還發生了改變呢?柏栩川一驚,猛然抬起頭——對上的那雙眼睛,哪里還有半分睡意。“衍之,你什么時候醒的?!”“剛剛。”賀衍之困惑地扒拉了一下遮住眼睛的頭發,坐起來,掃了眼柏栩川拎在手里的,本應穿在他身上的“睡褲”。賀衍之:“?”柏栩川趕忙把罪證往身后一藏,支支吾吾道:“我看你穿得可能不是很舒服,所以給你脫下來,讓你睡得舒服一點!”賀衍之茫然點點頭,又低下頭,掃了一眼自己褲衩上的濕痕。賀衍之:“??”男人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實在太迷茫了,柏栩川內心充滿了深深的負罪感。他怎么能欺負一個這么可愛的戀人呢?柏栩川一咬牙,決定坦白:“那個,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