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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圍人都往那看,黎惠也看過去,昨夜到這里時曾和賀衍之擦肩而過,是以她也想起了那是誰的房間。柏栩川急急忙忙出來,起初往電梯那邊走,走了兩步突然回過神,望著面前人數>5而且彼此都熟悉得很的等電梯大部隊:……眾人看看賀衍之的房門,又看看突然出現的柏栩川,眼睛從他那依然疲憊的面容,移到皺巴巴明顯沒有換的衣服。……噫。第37章早上那個插曲,導致柏栩川一整天都有點心虛。見了影后心虛,見了工作人員心虛,見了賀衍之……更心虛。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么勁。他又不是故意跑到前輩床上去的!他是太累了!太累了好嗎?走錯樓層而已。至于為什么那么巧,他也不知道啊……這種心虛,充分地體現在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劇組發盒飯,所有人除了黎惠的都比較豐盛。影后剛修完產假,正瘋狂減肥,眼下拿著一份特別素的盒飯,一雙眼睛老往旁邊柏栩川盒飯里瞟。柏栩川不知道她是在看盒飯,還以為她是在看自己,一時緊張背挺得筆直,滿腦子瘋狂思考如果她問早上的事該怎么解釋。筷子夾啊夾,夾起一大塊牛rou,結果手一抖,掉在了桌上。黎惠一愣,眼神頓時嚴肅了。浪費食物的行為,就算是大帥哥也……嗯,看了眼魂不守舍的柏栩川。這種程度的就原諒他吧。但是影后沉默的氣場逐漸讓柏栩川更坐立不安了。這種不安,在賀衍之端著盒飯過來的時候到達了頂峰。賀衍之神態自若地在柏栩川身邊的位置坐下了,他跟黎惠很熟,倆人對視一眼,就算打了招呼。柏栩川能感覺到黎惠探究的目光正在自己和賀衍之身上來回掃著,于是他放下筷子,對影后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我吃好了,兩位慢慢吃。”賀衍之和黎惠定睛一看,他分明只吃了不到一半。賀衍之皺眉:“你就吃這么點,體力跟得上么。”柏栩川:“……我體力很好的,真的很好。”救命,他真的無力應付影后小jiejie探究的眼神。尤其是她那眼神,在聽到“體力”兩個字之后,好像更奇怪了。待柏栩川走遠,賀衍之目光從他背影移向面前又開始盯他盒飯的影后。“所以,你是餓了?”黎惠忙不迭點點頭,眼睛朝后掃了眼,見兩個助理都沒注意,趕快壓低了聲音:“就那牛rou,快給我兩塊。”……聰慧如柏栩川,由于莫名心虛,從而不曾知曉,影后對他行注目禮,其實是為了他碗里的牛rou。*下午拍水上戲。初二,學校郊游,沉星教女孩游泳,沈河為了吸引他注意,故意假裝溺水,不料游遠了之后卻真的抽筋了,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戲里沉星沒有及時發現沈河溺水,后來雖然他把人救上來了,自己非常自責,因為這件事和那個女孩漸行漸遠。水中戲非常消耗體力,柏栩川不敢怠慢,充分熱身之后才下的水。好在拍戲的時間在夏天,下水時感覺很舒適,身體適應水之后更不會感覺冷。但是拍攝起來十分費勁,他要自己游很長一段距離,雖然救生員就在近前,那種人在水中的心理隔離感總是逐漸增強——到第四條時,他幾乎懷疑自己真的要溺水了。每一遍中間都有休息的時間,理論上不會出現體力消耗殆盡的情況,但也許昨天夜里沒有睡足,那種力不從心感越來越強烈。但是其他人并看不出來他有什么不同。導演全神貫注盯著鏡頭,他覺得這一遍的表現力最強,攝影師也都沒有發現任何異狀。十,九,八,……正在河邊教女生游泳的沉星再度在人群中瞇眼尋找沈河,這次卻沒看到他人影。“小河呢?”他問從河中間游回來的男生,“他在水里還在岸上。”男生回頭望了望:“剛還看到他了,往6區那邊去了,我叫他別游那么遠,他還沖我揮手。看上去倒是沒事……”沉星聽到“6區”,眼神瞬間不對了,他往那個方向遙遙望去,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點。那是沈河嗎?他想喊人游回來,可是沈河距離河邊已經很遠了。沉星只丟下一句“我去找他”,就跳進了水中。銀色的游魚破開水面,直到找到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少年。六,五,四……賀衍之眼睛望著柏栩川身影的方向,心里突然一跳,有種不好的感覺。“我去找他。”他一個猛子扎進水底,向水中央夠去。非秦在鏡頭前懊惱地拍了一下頭。賀衍之怎么會搶節奏?就快了這幾秒,把他想要的節奏全打亂了!本來最好的一條,這么一毀,那小孩又要再吃一次苦。這行為太冒失了。*他的身體開始發沉,游已經游不動了,想要求救卻不能控制身體,幾秒后大腦開始發蒙放空……眼前是大大的氣泡和天空,手腳無處借力。曾經也有過在泳池里抽筋的經歷,但那和在河里完全不一樣。柏栩川祈禱著攝影師發現自己的異常,可是也許是他前幾遍的表現太好,竟然沒有人看出來他現在不是在演。小腿抽筋使不上勁,腳無力地空蹬,身子控制不住的下沉,驚懼和痛苦不斷傳來,柏栩川第一次產生了“也許真的會死”的念頭。他聽過別人敘說溺水的經歷,也許再過一會就會失去意識了。那在水中浮浮沉沉沒有借力的感覺太過可怕,喝了好幾口水之后身子更加往下沉。總該發現我了吧?攝影師大哥,救生員大哥,你們不是擺設啊。難道是我演技太優越了嗎,以至于你們到現在還覺得我在演戲。……終于有可以抓住的東西,迷迷糊糊中他用僅剩的意志死死扣住他的浮木,求生的本能爆發出來,讓他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有人將他托出水面,讓他的腦袋歪向一邊。水不斷從嘴角流出來,腦子嗡嗡的,眼前有重影。柏栩川低低地嗆咳著,許多雙手終于向他伸來,一直到被送到岸上,他還是暈暈乎乎的。三分鐘后,他終于能接觸到堅實的陸地,一直托著他的男人臉色極其難看,想要把人交給更專業的救生者,但柏栩川發白的手指仍然死死扣著他的臂膀,不肯讓他離開,仿佛他就是唯一的依仗。導演緊皺著眉頭,他已經看出了不對,正想叫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