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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江灼要的也是云淡風輕,兩個大男人之間并沒有其他更加嚴謹的儀式,但當戒指套在手上的那一刻,也仿佛有一圈纏綿的紅線,各自悄悄纏繞上了兩人的心間。 云宿川彎腰親了親坐在床邊的江灼的發頂,柔聲道:“小灼,等辦完了事,跟我回趟家,咱們去國外結婚吧。” 江灼也笑了,說道:“嗯,好。” 云宿川便看也不看地將手機按滅,放回了衣兜里。對于他來說,有江灼這么一個“好”字,就算是全世界指著他的鼻子罵渣男,云宿川也都無所謂。 那些還在因為八卦而津津樂道或者委屈心碎的人,自然也不會知道,這一樁看似的桃色新聞當中,又是隱藏著怎樣的內幕。 ——此時的靈華山上,確實已經出現了一些問題。 自從當年何箕卸任掌門之后離開,按理說下一任的掌門之位應該落在江灼身上。 但因為他年紀太小,聽說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從小不在山上長大,便由江老指定了幾個人暫時共同掌理門派事務,遇到重大抉擇再向他匯報。 關于江灼的繼任,這當中還有兩個最重要的關節點就在何箕身上,第一他并非身亡或者年老,而是留下一句話之后不知所蹤,所以雖然掌門令牌交出了,卻沒有舉行正式的卸任和接任儀式。 這樣一來,目前在名義上,他依舊是掌門。 二來就是那一分為五的掌門印,分別把控在五股勢力手中,彼此暗暗較勁,更使得門派內部不和,難以同心協力。 原本再過一個月,江老的供奉祭禮正式結束,靈華派內部就要正式召開大會,移交權力,繼任掌門,重新整頓一番,趁著這之前所剩最后的時間,各個長老也在暗中活動拉攏,期望能夠多分得一些好處。 因此大家都很忙碌,在一開始聽說門下弟子有人出現情緒失控的狀況時也沒有特別在意,直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各位長老才不得不坐在了一個房間里面,商議對策。 首先說話的是江松的另一位親傳弟子步鶴清,按照輩分應該算是江灼的師叔。他的兩名弟子都在今天早上被發現莫名死在了一處草地里,這是引起今天會議的直接導火索。 步鶴清臉色不佳,直截了當地說:“現在形勢不好。這些人身上無病無痛,即不是被迷惑了心智,又不是有什么病癥,但情緒卻如此激動,其中必有蹊蹺。我建議通知少掌門吧。” 掌管五行印中火印的邢東笑道:“步師叔本末倒置了吧。遠水救不了近火,少掌門目前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忙活,你通知他有什么用。” 邢東的父親是步鶴清的師兄,不到四十就去世了,他這印是從父親手里繼承而來,跟江灼是平輩論稱,并不是特別看得起這個從小沒見過幾面的掌門師弟。 步鶴清身為長輩,很不喜歡這個說話沒有禮貌的小子,白了他一眼道:“不通知少掌門,這事你能處理么?” 他們兩個各執一詞,其他人坐在旁邊聽著。 目前到場的一共十一人,其中有五個是掌門印的保管者,除了步鶴清跟邢東之外,還有云宿川曾經打過交道的易旼,江松師弟的長孫尹子恒和江灼的另外一個師叔李刃。 另外六個到場者雖然當年沒有得到何箕特別的偏愛,但有資格坐在這里,論身份資歷自然也是不低了。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步鶴清當眾擺師叔的架子,邢東也有點掛不住了,聞言呵呵一笑道:“師叔您這話說的,我要是承認了,不就等于是說我自己比少掌門還要強了?這我可不敢。平時也沒見你對他有多大的尊重,這回眼看要繼任了,您倒是挺殷勤的嘛。” 他這話就等于直接說步鶴清見風使舵,上趕著當江灼的舔狗,步鶴清也急了,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道:“混賬東西,你這幅口氣是在跟誰說話?!” 邢東也不笑了,斜眼看著他,冷冰冰地說道:“我父親是為靈華派立下功勞才犧牲的,就算我年輕,也絕對比你更有資格坐在這里。我才應該問問你,擺著長輩的架子,又是在跟誰耍威風!” 步鶴清二話不說,一拳頭揮了過去,雙方說到這里竟是就扭打了起來,如此一來就鬧的太難看了,周圍的人不好再裝死,紛紛上去勸說,好不容易才把兩個人分開。 易旼跟邢東是平輩的,平時算是說得上話,他一邊費力地將人拖開,一邊說道: “兩位這是干什么?外面出了事,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大家都是為了門派好,又何必爭執呢?更何況,這件事要不要把江……要不要把少掌門叫回來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發瘋的人越來越多,傳出去了靈華派可要栽大面子,總得有個統一的章程吧。” 易旼說的話算是得體又中肯,暫時把人給勸住了,爭執的雙方互瞪一眼,各自坐了回去。 這時有人站起身來雙掌一拍,說道:“這樣,你們要是爭執不下,不如聽我說兩句吧。” 步鶴清一看,見那人是江老的關門弟子孫青,便沒好氣地說:“孫師弟,你又有何高見啊?” 他之所以這個態度,是因為知道這人跟自己絕對不是一邊的。 孫青平時也沒怎么在山上,他比江灼大了八歲,十九那年才機緣巧合來到靈華派。 他本來應該從初級的學徒做起,結果就是那么幸運被江老相中,直接帶到了江家當江灼的助理,過了幾年居然還把他收為了正式弟子,一下子就跟他們這些四五十歲的老資歷師兄弟相稱了。 這自然使得很多人覺得不服氣。孫青這回是代替江灼和江維上山守靈的,也沒什么人跟他說話,更加不會將門派中的各種消息透露給他。 也就是這回山上失常的人太多,情況實在是藏不住了,這場討論會上才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對于這種有意無意的孤立,孫青倒是泰然自若——反正他本來就話少,也正好不愿意搭理別的人。這時候眼看吵起來了,便很不把自己當外人地站了出來。 孫青淡淡道:“我看二位剛才爭執的時候似乎沒把意思說清楚,所以想代為解釋一下,這樣大家也好溝通。” 他的聲音就好像沒有半分情感起伏似的,一板一眼地說道: “步師兄主張立刻把這件事告訴少掌門,是因為你覺得事情麻煩不好處理,稍有不慎就容易沾上一身的腥,所以急于把這個燙手山芋甩出去。這樣,處理的是好是壞便都與你沾不上邊了。至于邢師侄……” 孫青的目光在邢東身上略略一掃,說道: “你雖然口口聲聲說著令尊當年的功勞,實際上自知年紀輕資歷淺,在掌門繼任之前,拼命想弄來點拿得出手的東西,因此打算趁著這個機會獨力解決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