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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靜等待著一個或許沒有盡頭的日子,以最平和的狀態迎接自己的親人,告訴他們真相,解開他們的心結。 江辰非或許也有很多疏漏之處,但不管他是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最起碼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 云宿川在旁邊說道:“不管怎么說,咱們現在已經成功地跟特案組的大部隊匯合,沈鑫那邊又損失慘重,他暫時肯定不可能會跟咱們動手。我覺得是不是回去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線索?他到底來干嘛,就為了殺我們?” 江灼道:“這當中是有一個疑點,我很不明白?!?/br> 云宿川道:“嗯,你說?!?/br> 江灼道:“我是覺得,雖然在咱們心里,慣性認為沈鑫是個陰險狠毒的壞人,但實際上他身家過億,公司運轉良好,也沒有違法犯罪的記錄——這是個不折不扣的良民。之前就算想對付我和云宿川,他都是自己不露面,設計讓沈子琛把我們引到這個村子里面,所以他有必要在最后親自出面帶人圍攻嗎?” 聽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奇怪起來,江灼又道:“像現在這種情況,他不就成了徹徹底底的犯罪分子了?他圖什么?” 江辰非沉吟道:“所以他來這里,不是特意要為了來殺你們的,但是發生了一件什么事,讓他改變了主意,認為你們非死不可。” 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呢? 云宿川靈機一動,脫口道:“那座塔!” 曹聞溪道:“什么塔?” 云宿川道:“我和小灼在找到爸的那座山上發現新蓋了一截城墻和高塔,要不是這兩樣東西破壞風水,爸應該早就可以凝聚魂魄出來了?,F在想想,沈鑫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那座塔里面的東西而來,結果碰見了我們,還以為我和小灼已經發現了他的什么秘密,所以想要趕盡殺絕?!?/br> 江灼是個急脾氣,聞言立刻說道:“事不宜遲,趁著他現在應該沒有時間將里面的東西轉移,咱們立刻再過去看看?!?/br> 曹聞溪道:“也好,我叫點人手跟著你們。” 他說完這句話才怔了怔,忽然想起來江辰非好像是江灼的父親,怎么云宿川跟這里還叫上爸了? 只不過兩家的關系素來很好,這樣叫兩聲也算不上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江灼又在這里風風火火的,因此這個念頭只是在曹聞溪心中快速地閃了一下就過去了。 江灼道:“組長,沈鑫和何箕經營多年,肯定不止這一處實驗基地。種植重生之花的地方都會有濃重的怨氣,我建議在各地展開排查,及時發現處理?!?/br> 曹聞溪沉吟道:“你說的對,這件事我會安排。” 當下江辰非重新回到藏魂瓶里,江灼和云宿川帶了些人,連夜一起重新折返龍首上的木塔處。 江灼還是和云宿川一起坐他那輛車,特案組的另一輛車在他們身后跟著,云宿川道:“如果沈鑫來這里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也不知道何箕會不會也一塊來了。” 江灼沉默一瞬,然后道:“對付任何人,無論再怎么厲害我都不會害怕,但是跟何箕打,我怕我不行。” 他雖然性格高傲,但也不是一味死撐著面子要逞強的人,合作之前跟隊友交底是出任務的慣例,即使對方是云宿川也不例外,他這兩句話說的很誠懇,絕非虛言。 云宿川安慰道:“還有我呢,咱們一起。” 他本來想湊過去親一親江灼,結果還沒有付諸行動,兩人身邊又插進來一個聲音道:“為什么會覺得自己對付不了他呢?” 這個聲音一起,倒是把云宿川和江灼兩個捉鬼的都嚇了一跳,云宿川瞬間挺直腰板,江灼轉頭看見江辰非,呼了口氣道:“爸,你沒進瓶子?。繃標牢伊?,怎么都不出聲的。” 江辰非笑著說:“嚇人就對了,爸爸本來就是鬼啊。” 江灼:“……”好冷的笑話。 第145章推塔 江辰非又道:“我是想著山上風大,出來看看你穿的衣服夠不夠……” 江灼覺得下一秒父親可能就會要求自己穿秋褲了,忙不迭地道:“夠夠夠,今天挺熱的,完全夠了?!?/br> 江辰非笑了笑,又接上了剛才的話題:“你怕你師父嗎?” “怕是肯定不怕?!苯频?,“但是理智分析,明擺著我打不過他。除了爺爺之外,我所有的本事都是他教的,他對我了若指掌,我卻在不久之前才真正明白了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而且我的功力肯定也沒有他深厚?!?/br> 在知道了何箕的真面目之后,算來江灼應該是跟他動過兩次手,一次是頭回見到重生之后,何箕找過來跟他在幻境中對話,江灼惱怒之下沖破他的結界而去。硬逞強的后果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回來之后還發燒了。 第二次是接觸APP的輔助回到過去,年輕的何箕不知道他是誰,江灼卻在殺父之仇的憤怒驅使下跟對方打了一場,雖說兩人都沒占到太多便宜,但一個是不管不顧的拼命,另一個則摸不著頭腦,頻頻避讓,這兩種狀態也是不同的。 現在的何箕比江灼大了三十多歲,無論是功力還是心機都深不可測,江灼重新見到自己的父親之后,沖動淡去,對他的仇恨卻更深了一層,他需要理智地思考怎樣才能成功地干掉對方。 江辰非道:“其實你也不用把何箕想象的太過可怕,他是心機深沉沒錯,但正是因為如此,當年他有害人之心,咱們卻沒有防備,這才會上當,并不是說他就一定高明了。相反,何箕做了這些事,必然多疑、心虛,更加怕死,只要他還有害怕和顧忌的東西,就不足為懼?!?/br> 江灼思考著說:“是么?” 江辰非道:“你的招式雖然是他教的,但怎樣用,是看你自己。他的功力再深厚,咱們修道人還講究一個修心呢。” 見江灼默默思考自己的話,他微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腦袋:“從小別人都說你資質好,雖然不愛說話,但是是很聰明的。我兒子這么優秀,會怕的了誰?來,要不要咱們爺倆過幾招?” 江灼從小就很羨慕那些父子切磋的場面,聞言眼睛一亮,躍躍欲試:“好啊!” 江辰非擺了個起手式,笑說道:“別用靈力,要不然爸爸一上來就輸了。當著小川的面,太丟人?!?/br> 他被壓制這么多年,雖然成型,但身上還沒有恢復力氣,江灼點了點頭道:“我明白?!币哺従徧帧?/br> 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到過江辰非的教導,父子切磋之間,江辰非的風格又與江松何箕有所差別,倒讓江灼感覺到耳目一新。 江辰非跟何箕畢竟同門多年,對于他的種種優勢劣勢都十分了解,如今聽到父親把對方從頭到腳完完整整地剖析一遍,他也開始覺得對方在自己的眼中,似乎真的沒有那么神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