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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的時候,父親就已經(jīng)得到消息趕來。” 江灼道:“我就是挺想知道,你現(xiàn)在是要證明你的母親是沈鑫害的,還是想證明沈鑫無辜?” 沈謙被江灼的問題問的語塞,頓了頓道:“那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我自然希望他是個好人。但不管怎么說,假如確實證明害死我母親的人真的是他,我也絕對不會猶豫退縮。” 江灼道:“真要拿出什么鐵板釘釘?shù)淖C據(jù)來證明一件當年都沒有查出來的兇殺案,那可實在是太難了。你如果真想知道,我建議你是等著沈鑫自己說。” 沈謙道:“我試著套過他的話,可是沒有從他的回答中找到半點異樣。問的次數(shù)多了,我反倒會先被父親懷疑上。” 江灼聽他說的謹慎,忽然又想起林瓊之前種種的小心和刻意疏離,他忍不住問道:“沈鑫很多疑?” 沈謙道:“這么說吧,小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全知全能。你想背著他做任何的事情都會被發(fā)現(xiàn),只不過區(qū)別在于他心情好不好,愿不愿意揭穿你。所以雖然父親對我一直不算嚴厲,我卻對他有些害怕。” 他說到這里,江灼冷笑了一聲。沈謙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便停口看向江灼。 江灼沒有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只道:“既然你這么說,想必你跟沈子琛最近不對付的事,沈鑫應該也已經(jīng)察覺了。” 沈謙道:“大概是吧。只不過這幾天公事忙,還沒來得及過問。” 江灼慢慢地說:“也不知道像令尊那么……心機深沉的人,能不能猜出來你們不和的原因。” 他說到這里,沈謙突然一下子明白了江灼的意思。 小時候覺得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長大之后有了自我意識,雖然依舊敬畏,但是這種恐懼感已經(jīng)少了很多。沈謙在決定向著沈子琛動手的時候,已經(jīng)想好了應付沈鑫的借口,可是江灼明顯不是這個主張。 他的意思是,就讓沈鑫去懷疑自己對付沈子琛的目的,那么如果周美娥真的是沈鑫害死的,他必然會心虛,從而主動露出破綻。 而因為中間多夾了一個沈子琛,沈謙的試探就沒有那么容易暴露出來了,可以將他和沈鑫之間的矛盾起到一個延緩的作用。 沈謙瞬間想到了這個方法的巧妙之處,但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江灼一直不太待見自己,這次會如此熱心地幫助出謀劃策,絕對不可能是熱心幫忙。 沈謙半開玩笑半試探:“要是算上這件事,我可就又欠江少一個人情了,總不能是幫你離開這里就能還的上吧?江少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不然我可就愧受厚愛了。” 江灼看了沈謙一眼:“這個不用多慮。反正這件事你不查我也要查,畢竟沈家的事沈總辦起來方便,跟你說兩句比費心費力調(diào)查你爸爸可輕松多了。” 沈謙恍然大悟,原來說來說去,江灼是盯上了沈鑫才會如此,這樣一來倒是解釋的通了。 沈謙拿不準江灼想要調(diào)查自己的父親是為了公務還是私事,但他識趣地沒有詢問,更不懷疑對方會欺騙自己——沒那個必要,江灼要是想讓他閉嘴,有的是方法。 兩人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沈謙知道江灼不喜歡啰嗦,便道:“那好。江少,我現(xiàn)在下去跟父親說話,絆住他。這邊的窗戶一側(cè)有剛才跟我們一塊回來的保鏢,不太安全,你去嬰兒室對面那個客房等五分鐘左右,順著那邊下去就行。” 江灼心中一動,問道:“那個嬰兒房原來是給誰準備的?” “是父親親自給林阿姨的孩子布置的。后來孩子意外流產(chǎn),就空下來了。” 沈謙說完之后又怕江灼誤會,補充了一句:“當時是林阿姨去商場的時候不小心從樓梯上滑了下來,孩子才會沒了。家里其他人沒再她身邊。” 這言下之意就是向江灼解釋,孩子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系,完全是意外。 江灼一臉漠不關心,略點了下頭,沈謙就走了。 他下樓之后,正好也趕上沈鑫洗完了澡出來,沈謙就隨便找了點公事跟他聊著。 把該說的說了一遍,他沒聽見外面有什么異常動靜,稍稍放心,估摸著江灼也應該順利離開了,正要結(jié)束談話,沈子琛忽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跑進了大廳。 他被江灼打暈下咒之后拖出了沈鑫和林瓊的臥室,隨便找個旮旯就撇了,可以說是非常不被當回事。江灼下手不重,沈子琛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還滿嘴都是古怪的煤灰味。 他又是驚疑又是惱怒,剛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就聽見旁邊的客廳里傳來沈鑫說話的聲音。 在這個家里面,林瓊不拿他當回事,沈謙恨不得置他于死地,沈子琛簡直是日夜盼著這個素來疼愛自己的父親給自己撐腰。可是沈鑫公事繁忙,連著好幾天都沒回家,在對方不在的時候,他不敢貿(mào)然打電話告狀,以免激怒沈謙,找林瓊又不管用,因此只能苦苦地熬著。 現(xiàn)在一下子聽見沈鑫說話的聲音,沈子琛簡直是欣喜若狂,連忙便沖進了客廳里。 他看到沈謙在那里坐著,先是瑟縮了一下,但緊接著便發(fā)現(xiàn)沈鑫就坐在對面,立刻喊了一聲“爸爸”,跑到他身邊。 “子琛啊。”見到他這個模樣,連沈鑫都不免驚詫,“你怎么真的胖成這樣了?” 沈子琛原本想要撒嬌地撲進他的懷里,結(jié)果沈鑫這么一說,他的臉頓時漲紅了,這才想到自己的尊容,要是真的撲了只怕能把沈鑫壓死。 沈子琛道:“我、我這是生了一種怪病,沒治好……爸,你怎么這么多天都不回家?我都想死你了!” 他這句話真是情真意切,想到這段日子自己的艱難和苦苦企盼,眼淚都掉下來了。 沈子琛情緒過于激動,其實他自己也沒想著一上來就哭哭啼啼的,畢竟沈謙還在旁邊看著呢。他連忙擦了擦眼淚,見沈鑫帶點驚訝看著自己,心虛的不敢回頭,連忙用袖子抹了抹臉,囁嚅道:“爸,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哥哥欺負你了是不是?”沈鑫拍了拍沈子琛的后背,溫和地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鬧什么呢?” 他后兩個問題是在問沈謙的,沈謙明明連搪塞的話都想好了,就打算說是因為沈子琛最近太不聽話,又得罪了江家和云家,他需要加以管教。 可是想到剛才跟江灼的商議,沈謙心中一動,故意面露怨憤之色,欲言又止地看了沈鑫一眼這才低下頭道:“沒……沒鬧什么。” 沈鑫臉上笑容不變,眼神中卻多了點探究,看著沈謙說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弟弟鬧別扭?什么掃廁所、睡地下室……簡直是荒唐!我不想說是覺得你該有點分寸,結(jié)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