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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計劃都是走一步看百步,才能安排的井井有條,要是事到臨頭才去布計擘畫,不嫌太遲?” 他說著看向易旼,別有深意地笑笑,說道:“就像當初何箕何掌門平白無故給了令尊的那塊五行印,這么多年來,不是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禍端嗎?” 易旼心頭猛地一震,沒想到云宿川能拉扯到這件事上面。他驚疑不定道:“你什么意思,五行印有問題?怎么可能!” 云宿川道:“我不負責解釋,所有的一切你們愛信不信,我無所謂。反正今天晚上所有的這些話,你們也不能出去說,可千萬要記住自己立下的誓言啊?!?/br> 易旼想起之前他們發下的重誓,已經保證了絕對不會把今晚的談話內容外傳。只是雖然不能到處詢問印證,懷疑的種子終歸是已經埋下了,原來云宿川的算計就是在這里等著。 趙震天粗聲粗氣地說道:“云宿川,我知道你跟沈家肯定不和睦,今天你繞來繞去說了這么多,無非也是希望咱們雙方能夠合作,共同謀求出路,既然如此,你應該……” 云宿川眉梢一揚,將他打斷:“誰說要跟你們合作了?” 易旼意外道:“你當著我們的面揭穿這些陰謀,難道不是想要統一陣營,共同協作?” 云宿川抬頭望天,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番,這才說道:“不是?!?/br> 他愉快地打量著幾個人詫異的表情:“我看沈家不順眼,想挑撥你們之間的關系是真的,但統一陣營……幾位不會聊一會天就失憶了,忘了在我過來之前你們都在說些什么吧?” 云宿川所證明講述的每一件事,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生死攸關,這些人怎么還會記得之前自己背后謀劃靈華派那種微不足道的“小事”,現在被云宿川提醒才想到,他們雙方也確實算不上是統一陣營。 趙震天臉上微紅,說道:“有共同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我們只是背后說了兩句而已,也沒做什么啊。” 云宿川淡淡道:“想做的事就是有動機,即使沒有做,也已經動了惡念。說出的話就是出口了,即使道歉,也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趁火打劫背后中傷的無恥之徒我見得很多,本來也對伸張正義不感興趣,但你們錯就錯在不該在他身上打主意?!?/br> 他們輕描淡寫的話語中,藏著江家的鮮血和人命,也藏著江灼一路磕磕絆絆的成長,對于趙震天等人來說不過小事,對于云宿川來說,卻無法原諒,更不可能替江灼原諒。 他的目光在四個人臉上一轉,說道:“畢竟看不起江灼這種事……在場的各位,誰配呢?” 看著幾個人驚愕的表情,云宿川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第127章生母 就在云宿川將四個人耍弄的團團轉的同時,江灼也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沈家。 他急著把手里的小保險箱弄開,也好快點折回來找云宿川。可是到了沈家之后江灼才發現,自己好像撲了個空——這大半夜的,沈鑫居然不在家。 江灼這一晚上都跟賊有緣,闖完了沈家的公司,又過來翻他們家的窗戶。他瞧著整個花園里面都安安靜靜,只有一樓的兩扇窗戶上亮著幽微的燈光,便悄悄接近了那棟別墅,在房子外圍繞了一圈。 周圍的監控和警報對他來說只需要一個小法術就能解決,江灼看一樓的窗戶外面都安裝有防護欄,雖然拆開并不是很難,但難免引起動靜,于是便順著二樓的窗戶爬了進去。 落地之后,他發現自己好像進了一間嬰兒房。 這房間里擺放著不少的嬰兒用品,看款式已經老舊了,但每一樣都是沒有用過的,上面帶著商標,被打理的干干凈凈。四面的墻被刷成淡粉色,天花板上貼著小公主的卡通圖案,一張掛著風鈴的嬰兒床放在房間一角。 江灼輕輕在一只小布狗的鼻子上摸了一下,然后將它拎起來打量。沈謙和沈子琛都已經長大了,并且尚未結婚,如果是他們用過的嬰兒房,里面的東西不應該這么新。尤其是這房間的布置色調,明顯就是為女孩準備的。 江灼忽然想起沈謙曾經說過,林瓊嫁到沈家之后,曾經懷過一次孕,可惜從樓梯上摔下來流產,從那以后就不能再生了。 這間嬰兒房是不是當年為了她的另一個孩子所準備的,結果沒有用上,就留到了現在? 她失去孩子的那段日子里會不會覺得很痛苦?她會想念那個孩子嗎? 想念那個曾經失去的小女兒時,又可曾記起自己還有一個不受疼愛的長子? 江灼手里抱著那個保險箱,默默地在房間里站了片刻。直到外面的冷風吹的風鈴輕輕一響,他似乎才如夢方醒,想起了自己現在是要來做什么。 江灼向著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又扭身折回來,將手中的小狗放回到原處,跟著將剛才他順著翻進來的那扇窗戶關好,這才出了嬰兒房。 他這樣來回往返,丟三落四,顯然是沒想到一進沈家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心神也有些亂了。出得門來問了幾樣成精的家具,才知道沈鑫沈謙父子今晚都出去應酬,在家的就只有沈子琛和林瓊兩個人。 這也真會趕,正是江灼一個都不想見的。 他心里也記掛著云宿川那頭,猶豫片刻,又覺得自己來都來了,總不能無功而返,還是想去沈鑫的臥室或者書房看一看。 他在二樓繞了一圈,整整一層都空著,也沒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讓江灼奇怪的倒是,按照一般的布置,通常都是小輩住在樓上,長輩住在樓下,可是他卻沒有發現沈子琛的住處。 他吸了口氣,又躡手躡腳地走到一樓去,大廳里黑漆漆的一片,茶幾正在跟沙發聊天,見到江灼“呦呵”一聲,說了句“長成這樣還來當小偷,你進娛樂圈多少錢掙不來啊”。 江灼心情不好,沒搭理他,沙發跟著啐道:“呸,不開眼。” 說完之后,它連個眼神的關注都懶得給,繼續熱火朝天地跟茶杯講起了剛才沒說完的八卦:“……就我剛才跟你講那個把我賣過來的老娘們,你猜怎么著……” 其實按照江灼的想法,如果還真的能在這里發現點什么,那最有可能的也就是沈鑫的臥室了,可是那里面亮著燈,他不敢進門。 結果正猶豫間,江灼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人走了過來。 他心念一動,猛地轉身,正好與身后端著個托盤走過來的女人目光相對。 記憶中從來不曾有過這張鮮活的臉,江灼的心臟卻猛地一跳,那個瞬間只覺得一股熱血直向上涌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發顫。他的臉一定很紅,胸口卻像是被人塞進去一把冰碴子似的,扎的生疼。 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也忘了自己實際上是這個家庭的闖入者,應該及時